唐熙宁坐车很快就到了医院,在医院志愿者的帮助下,来到了温兰君的病房。
病房里只有温兰君一个人,她坐在病房里静静的喝着补汤,起色已经好了大半。
“你来了,坐吧!”温兰君并未抬头,气定神闲的样子好似知道很多事一样。
唐熙宁走到温兰君对面的沙发旁,刚要坐下,沙发中一闪而过的寒光,让唐熙宁警惕了起来。
暗藏玄针?
温兰君是猜到了她眼睛的谎言,还是在试探她?
“温小姐,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您不妨有话直说。”
唐熙宁站在了一旁,面上带着不耐烦。
温兰君将汤碗放下,上下打量着唐熙宁。
“唐熙宁,你费尽心思装瞎回到温家,是为了温家的财产,还是为了报复我们?”
温兰君早该发现,一双真的已经瞎了的眼睛,不可能这么好看。
只是当时婚约在即,她没空想那么多罢了。
昨天佣人说在唐熙宁住过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银针包,才觉得有问题。
刚刚唐熙宁就是发现了沙发上的异样,才没有坐下,显然她猜对了。
“温小姐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当初是唐正涛把我带回来的,要问你也是问他。至于温家的那点财产,我并没有放在眼里。”
温氏早就已经是外强中空了,财产有没有不知道,外债倒是一堆。
谁接盘,谁是傻子。
“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就不用装了,我知道,我中的毒,是你下的。”
温兰君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在结婚的当天她只触碰了唐熙宁一人,晚上就生病住了院。
这足以说明,唐熙宁有问题。
唐熙宁没有接话,而是透过隐形眼镜打量着温兰君。
温兰君从口袋里拿出了银针包,放在了桌子上,“祁家,如果知道她的妻子并不瞎,还会医术,你还有好日子过么?跟我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
她相信唐熙宁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应该如何选择。
唐熙宁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吸铁石,在沙发上吸了一圈,才安然的坐下。
“合作?什么合作?”
她想做的事,还需要和别人合作?
唐熙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周身散发着强烈的气场。
即便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二十几年的温兰君,也觉得眼前的女孩气场高过于她,甚至将她狠狠的碾压。
“我帮你保守秘密,你给我解毒,还要说服祁玄墨,把2号地皮的合作让给温氏集团。”
温兰君毫不客气的狮子大开口,只要唐熙宁的秘密在她的手里,她就不怕唐熙宁不听话。
早知道这个丫头还有这个能力,她早就把人接回来,好好利用一番了。
“你以为,我嫁过去没和祁家说实话?”唐熙宁淡然的笑着,看着温兰君的样子,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猎物。
她这个秘密本来就不会隐瞒太久,何况她也不怕被祁玄墨知道,再有个十几天,他们就离婚了。
反倒是温兰君,自以为掌握了她的秘密,就可以威胁她?
还真是天真。
能够威胁到她的人,不是见了阎王,就是还没出生。
温兰君以为唐熙宁肯定会害怕,会和她求饶,没想到她没有一点点害怕。
“唐熙宁,你真以为祁家是那么好说话的么?你既然没瞎,还会医术,却肯同意替知忆嫁过去,肯定是有阴谋。只要我告诉祁玄墨,你就完了!”
温兰君拿出手机,找出了祁玄墨的电话号码,展示给唐熙宁看。
明晃晃的十一位的号码,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只要轻轻一按,电话就拨出去了。
但唐熙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甚至还扬了扬手,鼓励温兰君把电话打出去,把这个秘密告诉祁玄墨。
“你别以为我不敢,我现在……”
“只要你和祁玄墨说一个字,我保证你和你的女儿不出三天,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去见阎王。”
唐熙宁摆弄着自己的指甲,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威胁着温兰君。
已经十几天了,温兰君和唐知忆身上的毒还没有解,每天她们都会受到折磨,这种折磨无药可解。
除非,唐熙宁肯替他们解毒,不然天下无人能解。
唐熙宁原本是想让唐正涛放弃他自己在温氏的股份来换温兰君和唐知忆的健康,但唐正涛不同意。
唐熙宁看着温兰君震惊的样子,表示很满意,她扒了手指头算了一下,“十几天了吧,每天晚上痛苦难耐,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你承认了,是你下的毒?你这个贱人,和你母亲一样贱,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温兰君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的看着唐熙宁,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这十几天的折磨,让她痛苦难忍,看着女儿难受的样子,她更是心如刀割。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唐熙宁所赐。
唐熙宁嫌弃的掏了掏耳朵,“温小姐,话别说的这么难听,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人能够救你们母女俩。”
“你在威胁我?”
“不,我这是友善的提醒。”唐熙宁歪了歪头,一脸的无奈。
仿佛是再说,路已经给你了,想怎么选,自己看着办。
温兰君思忖了几秒钟,想要对付唐熙宁的机会有很多,不必急于一时。现在当务之急是解了她和知忆身上的毒素。
“说吧,什么条件!”温兰君假装气定神闲的喝着面前的补汤。
微微颤抖的手以及滴落在衣服上汤汁出卖了她此刻的心理状态。
唐熙宁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摆在了温兰君的面前,“我的要求很简单,欠了它,我立刻给你解毒。”
文件上赫然的显示的几个大字,让温兰君倒吸一口凉气。
股份转让书
唐熙宁想要温家的股份?
“这不可能!”温兰君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温家是她的,以后全部都是她女儿的,怎么能把股份交给小三的孩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就……自求多福吧。”
唐熙宁收起桌子上的文件和自己遗落的银针包,便转身离开。
默数三秒钟,身后传来了一道不甘心的声音。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