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你生无可恋的瘫在地上,像条咸鱼一样,连翻个身都格外困难。四肢传来的麻木与刺痛让你动弹不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搞不明白,明明只是单纯的吃个饭而已,为什么,为什么要下药呢?
有钱人家都这德性吗?
什么鬼东西,吃了四肢又麻又痛又没力气。
——我错了,我不该贪图美食,不该放纵食欲,呜呜呜~
半边脸bia在地上,幸亏有地毯,要不你还真怕你脸着凉(开玩笑)。
一双死鱼眼睁着,半死不活的盯着门,思绪早已飘走了。你在思考谁给你下的药。
说真的,雷狮那个小屁孩真的最有可能(绝对不是瞎说,这孩儿刚见你就冷着脸,这几天就他见到你一副死全家的气场,不怀疑他怀疑谁)。
当然,你不觉得是他,纵使你在这里认识的人中只有他最有动机。
这里你认识的人只有三个,一是雷狮的姐姐,二是雷狮,三是送饭的女仆菲吉。饭是菲吉送的,并且送饭的时候心理波动较大,幕后主使偏向于她背后的人。
雷狮的姐姐不可能,不久前才刚刚被拖上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现在跟她是一条船上的,不可能这么快翻脸。
再者是雷狮,饭里下的是给狂化的病人用的一种镇定型药剂,医院药店几乎没有,一半精/神/病/院之类的地方才有,先不说雷狮根本不清楚你会来到这里,他不能出门这点就把他pass掉了。至于使唤用人买什么的,家长口谕,仆人再怎么不怕死也不会赶着往刀尖上撞。更何况这种药一般不会随便给病人开。
以及……
下什么药不好,非要下这种药,然后下了药也不动手,一看就是在给你示威好伐!
再者……
——你踏马下药不留名,让我防备谁啊!
最让你脑阔疼的是,在你bia在地上的半天时间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来找你?
你活活在地上呆到晚上,药效才渐渐褪去,四肢有了力气,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在心里默默下定了绝不放过背后的人的决心后,你安心躺在了软软的床上,秒睡。
曹,脖子疼。
胳膊疼,腿疼,脚疼,卟浪干儿疼,哪儿都疼。一句话,后劲儿真大。
地上躺了一下午,你倒是想休息,但四肢又麻又痛,根本睡不着,虽说是躺着,但你总觉莫着比你出去浪一天还累,一上床,也不管后劲儿了,梦里啥都有,睡就对了。
一觉醒来,眼一睁。
幽紫色的眸子入目,神色带着些探究,身上依旧是不变的血腥味。
你愣是眼神懵懵的定着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他站起身来,你才意识到氛围有点儿问题,“你看我干嘛?”一出声,一才意识到你声音有些沙哑,神色略微惊了一下恢复了平静。
雷狮略微嫌弃了一下,把眼撇向别的方向,“你真的是来工作的吗?把这儿当家了吧?”
第一天来就睡到大中午,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蛤?”你再次一愣,紧接着瞬间恢复严肃,声音十分正经的说:“不可能,我可是时刻准备着,认真工作,对每一位病人奉献百分百的热情啊呸,治疗,对,治疗!”
“噗嗤,你是在念广告词吗?好好看看几点了。”他嗤笑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你,目光深处还带着些许恶意的揣测。
看了终端,额……终端坏了吗?
十一点?晚上十一点?
再看向窗外,大大的太阳照耀着大地,明显是白天。
睡过头了?
你:“……”
呆呆的朝正前方走了会儿神,回过神,你一点儿都不虚,坦然的觉得:
嗯,正常。
像你这样跟着感觉走的人,睡过头什么的太正常。
你装作若无其事的迅速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穿上昨天的白大褂,站在雷狮面前,一切都完美得不得了(才怪)。
“你来找我有事?”
雷狮盯着你看了几秒,似乎在思考着该说些什么,几秒后回答:“没事。”
随后转身,朝门口走。
“哎哎哎,等等,等等,”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你还是叫住了他,然后跑到餐桌前。
上面摆着之前去医院配的药,种类还蛮多的,有六种,瓶瓶罐罐放在桌子上。你拿出每瓶中适量的药,倒了杯水,又哒哒哒的跑到了雷狮面前,递给他,道:“吃药”
他眼神迟疑了一下,接过药,一把塞进嘴里,又拿起杯子灌下去,药下肚了,他却皱起了眉头,语气怪怪的,“怎么是甜的?”
“有苦的。”而且还不少,你心道。
夺过杯子,略微无奈的说,心道这孩子为什么突然那么听话。
“那甜的呢?”他又问。
你有些无语,这孩儿怎么突然这么多问题?但看向他的眼睛,里面的事情似乎在说他没玩笑般,你叹了口气,答:“糖衣炮弹,糖衣炮弹知道吧!就是里面太苦了,所以外面包了层糖遮遮苦味!”
真是的,你记得这几样药都很苦啊!怎么着小孩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是的,是不是正常十岁小屁孩啊!
显然,你忘了,如果正常你就不会来这里了。
话音落,你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塞进他嘴里,“呶,甜的,不许吐出来。”
医院的医生得知雷狮年龄十岁的时候,开的药多半都是糖衣炮弹,虽说后劲儿很销魂,但好歹外面是甜的。
说到底,他还是个十岁的小孩子,心理再怎么不正常也不能全把罪压到他身上。
得到了答案,吃着糖,他不说话了。你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奇怪,你以前没吃过吗?”
按理说,不断有医生过来,雷狮这种情况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掰回来的,药物治疗也应算的上一部分,为什么他说他没吃过药?
“没有。”
之前来的医生,都没活到那一天。
都死掉了。
太过脆弱了。
但是面前这个小小的少女却不似看上去的那样脆弱。
“啊,那真可惜,你以后都要吃药了。”你不为所动,用平淡的声色回答,连表情都不曾发生变化。
见你依旧如平常一样,雷狮略微有点扫兴,没能吓到你真可惜,他倒是想看看你露出恐惧的表情。
因为你之前说过有看透心思方面的能力,所以昨天他都压着血腥的思想,只袒露正常思想,想给你点错觉,你似乎真的跟着错觉走了。
但真的知道了这种心思你也没什么大的变化,真的有种恶作剧被看透的感觉。
你看着雷狮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眸中升起了一抹笑意,嘛,反正他大姐都把他卖干净了,这种事早就知道了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对雷狮说:“我会跟着你,你随意。”
其实雷狮也没什么地方去,要不他也不可能闲着没事来找你。禁足限制了他不少事情,现在又有个你跟着,更束手束脚的,连地下城都去不得了。
皇宫地形复杂多样,大的不像话。雷狮可以在皇宫自由走动,但却唯独不能出去,想出去就只能跟你一起出去,这是雷狮他大姐说的。
“随你好了。”他撇着脑袋,耸耸肩,无所谓道。
你翻了个白眼,对于这小孩子脾气还真摸不清了,手伸过去把他脑袋掰了回来,暖暖的温度从脸畔传来,心神一时慌了,幽紫色的眼睛中罕见的出现一抹诧异。
你没理会,漆黑灿烂的眸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不许杀人哦!”
对上那双含着暖阳的眸子,雷狮一时间呆愣住了,甚至还有陷下去的冲动,几秒后,紫眸回过神。
“切,知道了,废话真多。”话音落,他往后退了两步,撇过头不去看你。碎发遮住了眼中的神色,一抹愉悦的光泽迅速划过,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几分。
“是是,我的错,我的错~”
你一副哄小孩子的模样,倒把雷狮给惹炸毛了,用小孩子的口吻生气。
其实,你还蛮好奇的,因为眼前的少年,性格太过两极分化了,说人格分裂也不为过。明明刚见到你时眼神冷的很,现在倒像个正常孩子了。
你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雷狮的心理问题。
但同时,你需要了解他的事情,来推断他的心理到底如何,又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的心理变成那样。
来到这里的几天,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但所有人似乎都若有若无的在掩饰些什么。
就连雷狮都收敛了性子,他姐姐曾说过他弑杀,但从见到他到现在,除了在语言和心理上稍微攻击了一下你,也确实是小打小闹,不算什么,也没有他姐姐说的那么严重。
所以说,雷狮,在演。
表演一个‘正常’的十岁孩童。
仔细观察,会发现雷狮家里似乎每个人都练过,能从步子上发现。还有,他的家里,总若隐若现的透露一股压抑的感觉,你保证,这绝对不是错觉。
做事的仆人公私分明,不管干什么都是一副死人脸,面瘫得不能再面瘫了,说话不夹杂一丝情感,冷冰冰的。不知是只对外人如此还是都一个样,如果是后者,那么雷狮的童年可想而知。
不能随意出去,没有家人陪伴,没有朋友玩耍,甚至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周围的环境造就一个人的性格。
压抑的家,压抑的仆从,压抑的环境,甚至有时候觉得空气都是压抑的,这种压抑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家里人都莫名的冰冷,连看都看不到他们的身影。现在你跟雷狮住的那个华丽的宫殿很大,却全然不见他的亲人,就连之前那个帅气小姐姐就只出面一次便不见踪影。
偌大的宫殿,冷清的不像有人住。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向你透露,雷狮的性格跟他的家庭脱不了干系。
但显然,一切都只是猜测,想要推倒这些猜想,问雷狮显然有点不切实际,他姐姐又找不着人,似乎只能向仆人打听了。
想起这一家子的仆人都一个表情你就不由吓得惊起一片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那跟个死人似的,看着贼瘆人。
谁知道能不能问出来什么。
……
天气寒冷,雷狮不准备出宫殿,反正皇宫哪里都冷清清的,没什么意思。倒是来了个医生说话蛮有意思的,可惜是个心理医生。
出了你的房间,他就回他房间去了,反正就在隔壁,你有点犹豫,虽说是跟着,但离得这么近,而且还是人家的房间,随便进去好像不怎么好。
似是看出了你的犹豫,雷狮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进来吧。”
“额……不了,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
“不接受反驳,进来。”对方此刻的话强硬了许多,话语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强势。
你被噎了一下,表情一顿,最后恢复平静。
“是是~”垂着头,耷着眉眼,推开了房门。
雷狮的房间比你的大得多,这一点该说时候肯定的,毕竟人家是主,两间房子明显不在一个层面上,如果你住的是客房,那人家住的肯定是主卧啦。
不过雷狮这房子的装修有点袒露他内心的意思啊。
入目一片黑,明明是大白天,屋子里像黑天儿似的,厚重窗帘遮住了落地窗,只有细微的光源从边缘透露出来,墙壁是黑色的,整个房间的透露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死气与阴霾。
视觉上的触感让眼睛有些不舒服,你使劲眨了眨眼睛,随后顺手打开了房间的灯。
啪——!
房间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四周的墙壁都是压抑的黑色,家具之类的看起来很正常,却偏偏衬出了房间一股冷清的感觉,地板是灰黑色纹路的,整个房间似乎都在迎合一个主题——
压抑、黑暗、冷清。
不过地上随意丢着的许多游戏倒是有点少年的感觉,成堆的游戏硬盘摞了好几打,被丢弃在墙边。
你有点汗颜,话说这游戏数量有点网瘾少年的赶脚啊。
雷狮对你的作为不做言语,捡起随意丢在地毯上的手柄朝你丢了过去,“陪我玩游戏。”
接住手柄,你朝雷狮的方向走去,蜷着腿,坐在了地毯上,视线移向了雷狮,示意他开始。
游戏显示屏很大,游戏制作看起来十分精致,不像便宜的游戏。你似乎在某次拍卖行上见过,已经绝版了,有钱未必能买到,所以说,雷狮家确实不是一般富贵人家啊。
哎,总之……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你微微感叹了一下。
游戏开始,雷狮眼神懒散的看着屏幕,像午后趴在树下歇息的幼狮,你倒是很认真,毕竟没有玩过,觉得很新奇。
这时,坐在你旁边的雷狮开口,音色漫不经心却暗藏着强势不容拒绝,“喂,医生。”
“我叫顾溪,麻烦叫我大名。”你回应他的心思远不及对游戏的兴致,散漫的很。
“啧,真麻烦。”他语气不满,但还是叫了你的大名,“顾溪。”
“叫我干嘛!”
你依旧不看他,目光仅仅盯着游戏屏幕。
“你的元力,给我讲讲。”
雷狮手上动作没停,似乎只是随口的问题。但显然,这不是个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不容拒绝的那种。
元力者,现在已经很稀少了,几乎是万分之一的概率,多数人并不知道元力的存在,可能是你最近走了什么狗屎运,两天遇着俩。
你觉得,雷狮想知道的,无非是元力漏洞,毕竟随时能听见周边人心理的能力太过火了,肯定会存在漏洞,你倒是惊奇雷狮的反应能力,挑了挑眉,慢悠的说着。
“也没什么,你如果不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不要想,哦,还有,思想凌乱的话我也听不清,放空思绪也不会中招,反正我元力没什么复杂的,是主动激发,不是被动激发,我不会随便听你的想法的……”
开玩笑,你可不觉得知道雷狮的想法就能整理他的心理,反正你不指望这个元力技能帮你治好他。
全神贯注的玩着游戏,却发现你隔壁坐着的大爷屏幕上的控制的人物不动了,疯狂的掉血,刚想提醒一下,大大的英文字母突然弹了出来。
【gameover】
机械的女音从屏幕发出来,你看向雷狮,表情难以言喻,“你发什么呆啊大哥!输了啊!输了!呜呜x﹏x……”
悲伤逆流成河的心情一下子灌满全身,悲伤的不能再悲伤了,表情都变成了【泪流满面·jpg】
玩游戏被某人带死,你整个人都不好了,哭丧着脸,丧气的走了,没理会隔壁坐着发呆的雷狮。
对方也没拦你,反而神态有些怪异,但被悲伤情绪渗透的你根本没注意。
此刻,雷狮低头呆愣的盯着游戏手柄,心情十分怪异,觉得十分奇怪。
奇怪那个刚认识不到两天的人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能力的弱点交代了,就连他自己都变得奇怪了,他不记得自己对陌生人有过这么好的态度。
从小到大,只有卡米尔陪他玩过游戏,老家伙天天关心他的国家大事,对他不做任何管教,那个所谓的哥哥更是从小与他不对付,皇姐高傲,从不玩这些游戏。
他也搞不懂为什么对这个医生有莫名的好感,不是一下子升上的好感,而是不知不觉增加的好感,连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觉得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少女很有趣。
是什么特殊的能力吗?
垂着头的雷狮眼中闪过一道疑惑的光,转瞬即逝。
也不对。
能听到心理想法和这个能力明显不是一个类型的元力。
双元力吗?
让人增加好感的能力?
沉思中,时间匆匆流逝。直到黄昏降临,他才猛然回神。
雷狮愣了一下自己深思的行为,随后若有所思的找了副耳机戴上,再次拿起游戏手柄。
……
是夜,整个宫殿静的吓人,甚至让人怀疑,掉根针都能听见声音。
地上的人们安然入睡,地下的世界人声鼎沸,似乎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
猛的睁眼,四处一片寂静,你头痛欲裂,脑子嗡嗡作响,耳鸣贯彻全身,随后又如潮水般褪去。
锤了锤脑袋,头痛感渐渐褪去,惺忪的睡眼慢慢睁开,露出一对漆黑璀璨的眸子,因为睡眼酸涩,一层水雾朦胧的覆盖在那片璀璨寂静的黑眸上,给黑色覆盖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怎么回事?
一整晚,都感觉吵吵的,闭着眼隐约感受到密集的人群,人声鼎沸的集市,如同屠/宰/场般随意贩/卖/人/口,哭闹、求救、笑声、喊卖声交织混杂,吵得让人头痛欲裂。
血液四处可见,空气温湿黏腻,加上里面蔓延的血腥味和强烈的腐烂的味道,让人反胃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是正常的味道,屋里暖烘烘的,可能因为暖气开了一夜的原因,供氧有些不足,吸气时隐约有些许窒息感。
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脚踩在了软软的地毯上,走向窗边,猛的拉开窗帘,暗淡的光从窗户透进屋里。
窗子上粘着白白的雾气,窗沿被冻起了冰霜,外面被一大片白色所覆盖,到处都是白雪皑皑的景象。
穿好衣服,你推门而出。
推门声落,黑暗的屋子里,一双暗紫色的眸睁开,游戏屏上的光线撒在他半边脸上。
宽敞华丽的走廊里,一片寂静,精致的灯台闪烁着。
周围空无一人,整座华丽的宫殿都不见一个人影,你甚至有些怀疑白日里那些仆人都是哪里来的?
住在这里的话,这里也不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连最基础的鼻息声都听不清。
走廊上,只有鞋底踩在地上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
好在这个华丽的宫殿地形并不复杂,几分钟就找到了大门。
门外,白雪皑皑,植物被附上了层白色,阴暗的天空,没什么亮光,加上死死的白色,没有一丝生气,给人一种浓浓的压抑感。
漆黑的眸出现一丝疑惑,没止住脚步,顺着石板铺出的道路走。
雷狮家植物很多,一路上到处都是被白色掩盖的植物,因天气寒冷,多数都已枯败凋谢,树上也都光秃秃的,树枝树杈上被覆盖了一层白雪。
雪花白到极致,天色却翻着灰,把雪色都染的有些灰暗。
你有种莫名的感觉,觉得雷狮一家,可能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这种感觉在碰到一片开的极好的桃树时确定。
白色一直侵占瞳孔,突然出现的一片血红给人视觉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明明是寒冬,却有这么一大片桃花开的这么旺盛,娇艳欲滴的猩红色在一片白色雪域盛开,尽力的绽放开来,冲击力度太大了。
严冬出现盛开的桃花明显就是不合理的。
更何况——
这桃花,简直就像……被血染红的一样!
淡淡的桃花香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碰撞出一股带着花香的腥甜气息。
那片种着桃树的土地明显和正常土色不一样,稍微一猜就知道是什么了。
雷狮家,还真是奇怪啊!
你想。
晚上嘈杂热闹的声音,真实的气味,五感都有种真实的接触到的感觉,血腥味真实,腐烂的气味也很真实,以及冬天盛开的红色桃花,无不彰显这里的怪异。
“簌簌”植物的枝丫被波动,洁白的雪从上面落下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