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如何?”
“王爷,你是在怀疑某家的武艺吗?”
“某家那一棍定然是全力施为!”
令狐达不满的吼道,刚刚走在谢烬手底下吃亏,他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回过头姬无夜还要嘲讽他一番,真当他是泥捏的吗?
“令狐将军,难道武人真能把身体练就的比石头还要硬?”
姬无夜指了指地上的碎石问道。
“绝不可能,我虽然不如那谢烬,但是天下除了谢烬谁敢言胜我,王爷说的完全是无稽之谈。”
“那刚才谢烬中了你全力一棍,他当真没事?”
“他穿了内甲……”
令狐达突然闭上了嘴,内甲可防利器,但是他的混铁棍是钝器,天下有名的钝器,他怎么没想到这点。
见令狐达已经有一丝明悟,姬无夜开口道:“我料那谢烬定然是强撑着身子和你们战斗,现在恐怕已经是强弩之末,若是刚才将军在能坚持一刻钟恐怕他真要留在这里了。”
“我这就派人去追!”
“试试吧!”
姬无夜无奈的摇摇头,谢烬之所以自己出场,没让黄天阔和谢忠出手,为的就是保证回城的安全。
现在令狐达去追,面对谢忠和黄天阔两人的围攻,胜负真不好说,毕竟令狐达刚刚和谢烬进行了一场龙争虎斗,疲劳是一方面,身上还带了一点伤。
“飞虎军,随我来!”
飞虎军就是那一支全部由通过第二轮武举的武人组成的军队,虽然人数只有区区五千,但是这五千人本身就有武功底子,在加上后来姬时不遗余力的培养,其战斗力绝对不能以人数来定界。
毕竟江湖人除了练武之外,更喜欢使偏门,比如毒药,暗器等等。
“他们要干什么去?”
看着令狐达气冲冲的带人离去,在场的人都露出疑惑。
“诸位,演武还请继续,咱们的奖励不变。”
听到奖励不变,这群人的心思再次活络起来,刚才令狐达三人和谢烬的大战带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
如今最顶尖的那些个人全都不在这里,也让其余人的心里有了一丝渴望。
“冀州谢逊在此讨教。”
“谢逊!”
人群之中发出一声惊呼,幽州谢烬,冀州谢逊,能和谢烬并称,足以证明谢逊的实力。
他乃是谢家二房的长子,虽然跟谢殃属一脉,如今更是冀州谢家军方的扛鼎之人。
刚刚谢烬等人的光芒太盛,同时也因为是一家人的原因,谢逊并没有出手,如今没人压制,谢逊终于不再隐忍,第一个跳上演武场。
“我来!”
自谢烬离开之后,演武的胜负已经和他没了关系。
他现在只想着快些回到幽州。
“大将军,您何必以身犯险?”
黄天阔护在谢烬身边,此刻谢烬已经由战马转为乘坐马车,至于追击令狐达还未出下邳就被一群背上逃难的难民挡住了去路,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其实也是一时手痒。”
谢烬双眼闪着精光,他这次出手的目的其实很简单,诈死,让幽州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不过,他没想到令狐达三人那么弱,只抡了他一棍子。
他也不是不想挨第二下,只是怕挨上了第二下真的会死。
“大将军,五将军到了!”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谢全无疑是他们兄弟几人之中消息最灵通的一人,好些消息都是谢全整理好后再告诉谢烬的。
“大哥,演武闹剧结束了。”
“结果怎么样?”
谢烬掀开帘子慵懒的问道。
“谢正,谢道二人拿了头筹。”
“彰啸拿了关中,烽火寨拿了太原。”
“还有呢?”
“还有就是常山,商洛等地的一些小诸侯,不过有一件事你要注意一下。”
“什么事?”
“有个叫姬元朗的人被封为了蜀王,哥舒那边……”
“无妨,让哥舒极见机行事即可,以保全自己为第一要务,况且哥舒极属于边军,蜀王想节制他也有些困难。”
“大哥,那常山等河北之地,咱们要让出来吗?”
“让!”
谢烬点点头,“百姓愿意来幽州的都把他们迁到幽州,把河北之地只留下渔阳,范阳,上谷三地留下,其余的地方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派兵守好各大关隘,尤其是飞狐陉。”
“飞狐陉靠近常山,我们守着不太好吧!”
谢全皱皱眉,若是放弃河北大部,那飞狐陉完全也可以放弃,还能减轻一些防御压力。
“没什么好不好,有本事让他们来打,守飞狐陉不是防这群废物,我是防草原,任何草原南下的路,只要我们能顾及到的一定不要交给别人。”
“是!”
“对了!”谢烬叫住要走的谢全,“对外就宣称我身受重伤,在幽州养伤,幽州全力收缩。”
“大哥,如今正是争天下的好机会,咱们这时候不出手?”
谢全有些不懂谢烬的想法,现在各路诸侯的实力还都偏弱,以幽州的实力,完全可以横扫灭之,为何要闭而不战?
“不是出手的时候,眼前你所看到的诸侯,我断定他们都活不过五年,甚至三年都活不过,等三年之后纷争才真正的开始。”
“而且……这天下的秩序改变一变了,一个军事集团竟然可以操控天下数百年大势,难道你想咱们打下来的天下也这样吗?”
“不行,咱们的天下一定要咱们说了算!”
“那就对了,先让这群废物彻底的把以前的规则摧毁再说吧!”
“大哥,我明白了,你是想等他们把天下打碎,你在出来重新订立规矩?”
放下车帘子,谢烬继续休息。
令狐达那一棍子不可谓不重,也亏了谢烬穿了好几层铠甲,再加上他本人皮糙肉厚才扛下了这一记重击,不过饶是如此,他的后背疼的欲仙欲死,整个后背肿起了老高,唯一算上好消息的就是筋骨没事。
“呔,来者可是谢烬?”
正在马车里品茶的谢烬探出个脑袋,“谁这么着急送死?”
“谢烬,你挺好了,爷爷是鲁南的镇海天王,今天你落到我手里算你点背,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
黄天阔挽起衣袖,“谢兄弟,这次该让我去打一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