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夏初礼勉强挤出一个字,在听到这浴室回响放大的声音过后,她突然就闭嘴了。
明明是她自己走进来的,她却比自己洗澡被别人看到还要焦躁。
说话间,傅靳深根本没关花洒,扯过挂在门口的浴巾围在腰际,浑身湿着朝着夏初礼走了过来。
这、这是什么展开……
夏初礼瞬间怂了,往后退了两步,没出息地贴在了墙上。
“你进来想做什么,嗯?”傅靳深像是为了回应夏初礼这贴墙的小怂包动作一样,“啪”的一下,伸手撑在了墙上。
夏初礼生怕傅靳深的浴巾掉下去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垂眸时,就看到水滴沿着男人湿润的头发滴在他精实的腹肌上。
那漂亮的肌肉线条是很多人练都练不出来的。
如果是其他女人看到现在这副场景,怕是要流口水了吧。
“我……”夏初礼吞了吞口水,这安静的空间内,都能听出她紧张的声音,“我想再冲个澡。”
夏初礼根本想不出借口,她就算是说身上脏,也不对啊,她刚才又没做什么?
“是吗?”
男人的声音里听不出有任何的质疑,他用手指挑起夏初礼的下巴,漆黑的眸子就这样望了过来,像是要将她看穿。
夏初礼下意识地就想要躲开,可是她都自己进来了,怎么可以这么怂!
心一横,夏初礼直接脱掉自己身上丝质的睡裙,不看傅靳深一眼,想往里走去。
然而她还没有走两步,便被后面那道微凉的身躯贴了过来,把她重重地压在了已经被热气蒸热的瓷砖墙上。
“是你撩的火……”
男人低沉的呢喃在吻上夏初礼唇瓣那一刻悉数消失,热水从头顶淋了下来,这种窒息又错杂的感觉让夏初礼彻底迷失其中……
等夏初礼气喘吁吁地被傅靳深抱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快要热晕了。
身上已经被傅靳深擦干净,夏初礼像是游泳几公里,刚刚从游泳池里捞出来的人一样,趴在枕头上直喘气。
“禽兽……”
夏初礼除了说这两个字,都找不到其他适合的辞藻。
刚说完,夏初礼便被男人重重地亲了一口。
“是你自己进来的,初礼。”傅靳深躺在夏初礼的身旁,“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在晚上会变成另一种生物。”
“变成禽兽。”夏初礼推了傅靳深一把,却推不开他。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恼羞成怒还是怎么了,每次信誓旦旦地说要诱惑傅靳深,结果全都在男人变态般的自控能力面前跪倒了。
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傅靳深总是有把她折腾得浑身无力的能力,明明什么都没发生!
真是日了狗了……
“初礼,不准用眼神骂脏话。”傅靳深低头在夏初礼的额头落下一吻,沉声道。
瞬间被男人看穿,夏初礼闭上眼,再也不想看到傅靳深了。
“我说过,在你恢复的期间,我绝对不会碰你,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傅靳深用手梳着夏初礼柔顺的长发,这女孩就连头发都是美的。
从头到脚美到了极致。
傅靳深越来越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早早发现夏初礼的美好。
这么美的老婆放在身边,他只是把她当个摆设,难怪傅言墨会觉得他暴殄天物。
夏初礼往被子里缩了缩,躲开傅靳深的手,不让他碰。
生气了!
哄不好的那种!
被这女孩孩子气的动作逗笑,男人的喉头里发出一声低笑:“初礼,你真可爱。”
夏初礼简直要被气死,她今晚的行为就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困了,睡觉!”夏初礼单方面宣布睡觉了,她用被子将自己的头遮住,不给傅靳深再调戏自己的机会。
“初礼,如果你冷,可以随时到我怀里来。”傅靳深扯开被子,给夏初礼看看他空空的被子。
夏初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艰难地转身背对着傅靳深,不让他看到自己浓浓的后悔之意。
实在是太丢人了。
做到这个程度,夏初礼已经羞耻得怀疑人生了,她叹了口气,在察觉到男人抬起手臂揽着她的腰那一瞬,她没有挣扎,任由着他去了。
“初礼,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会打破底线。”傅靳深说的就是夏初礼这一次又一次的试探行为。
主动投怀送抱自然是好事,只是每次都挑战他的忍耐力,这就太糟心了。
她就像是一只傻乎乎的小猫咪,平时高冷,偶尔忍不住找主人撒撒娇,没想到被主人抱着就猛亲一顿。
在夏初礼心情错杂到极点时,男人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抬手轻轻拍着夏初礼。
“睡吧。”
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夏初礼闭上眼,一秒就睡着了。
竟是一夜无梦。
糟糕的梦境困扰夏初礼很久,谁知道昨晚跟傅靳深折腾了一通,反倒是睡了个好觉。
她这是欠虐吗?
夏初礼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找了个话题:“我随时都有空的,可以联系那个心理医生了。”
没想到夏初礼主动提起陆笙,傅靳深挑眉,耐心地等着夏初礼开口。
半晌,夏初礼叹了叹气:“约他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傅靳深摸了摸夏初礼的头,明明这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可是当夏初礼亲自说出口时,他又心疼了。
他没有办法否认,自己对夏初礼的感情正在随着时间推移,越发的深厚,她稍微有一点的委屈和情绪波动,都能牵动他的心。
“好,我明白了。”傅靳深鼓励似的握着夏初礼的手,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轻哄。
你明白什么。
夏初礼眼里一闪即逝的无奈,重生前后的所有苦痛和心理压力,她都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她不敢让任何一个人帮自己分担。
心口最近时不时传来疼痛感,夏初礼无意识地揉了揉。
临死前那一刀,是她体会过的,最恐怖的痛楚。
“初礼,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用怕。”
夏初礼靠在傅靳深的肩头,失笑。
她怕的就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