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潇潇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幸亏你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做坏事。”
人有善恶之分,鬼和妖一样有善恶。
这个男人养得小鬼大多都是病死的,灵体都很微弱,附身在人体其实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折磨。
他们附身以后要走很远的路,甚至在过一些检查站的时候还要附在人身替他们说话。
这么久的时间,人受不了,鬼同样受不了。
每附身一次他们的灵体就会被灼伤一次,就会弱一分。
只能选择时运特别低或者阴气重的。
要么就是像刚才那个女鬼一样鬼迷眼,让人暂时失去意识。
像是过阴人、问米婆这种能够随时让灵体附身说话的人大多是女人,而且身体常年冰冷,阴气极重,也不长寿。
那些鬼魂即使附身说话也是很快就离开。
天生做这个尚且如此何况是正常人。
地上跪着的女人本身灵体就弱,再被香火灼伤,现在更是虚弱不堪。
“你叫什么名字?”
女鬼怯怯地回答,“张丹阳。”
龙潇潇拿出符纸将她收走,又拿出一张符纸收走那个作恶的女鬼。
她扫了一眼屋子,在一个抽屉的暗格里找出一个日记本。
上面记录着贩卖人口的交易人和所卖钱数,她将日记本放到供桌明显的位置,再坐到椅子上等着。
警察来的时候就看见龙潇潇稳稳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
她其实不愿意和警察打交道,毕竟有些灵异的事情说不清楚。
但是这次她完全配合。
郎天啸是和警察一起来的,看看地上的已经把自己抓得浑身血淋淋的两个人心里了然。
两个人现在看见警察感觉无比的亲切,地上的男人伸着手求救,“同志,同志,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们不认识这个女人,她……”
男人打算恶人先告状,但是突然间感觉喉咙一阵火烧完全说不出话,他只能捂着喉咙又是一阵抓挠。
警察看了都不禁皱眉,说话的男人都已经抓得衣服破烂,喉咙和胸前血肉模糊中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
龙潇潇将找出来的那本日记本交给警察,“同志,这是我找到的,想要知道什么我完全配合。至于我怎么来到这里的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再说就是超自然的伪科学现象了。
龙潇潇和郎天啸跟着一起去了派出所。
这是龙潇潇第二次坐警车。
第一次是在m国,这次是在华国。
到了审讯室,龙潇潇很坦然地说自己和老公拌嘴独自下车,但是不知道怎么就上了那辆车,跟着到了那栋住宅楼。
但是到了地方她就完全清醒了,之后就是反杀。
她的笔录相当简单,除了鬼勾引的那一段以外,都是照实说的。
录完笔录龙潇潇和郎天啸一直在外面的椅子上等着,一个民警说刑侦队的张警官要过来见见龙潇潇。
想和她聊聊。
是聊,不是审讯,这其中区别可就大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外面才匆忙走进来一个面目严肃的中年男人,眼神十分锐利。
两个人跟着一起进了一个办公室,张警官审视的眼神看了看龙潇潇和郎天啸,淡淡地说了句,“龙小姐,请坐吧。”
龙潇潇和郎天啸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民警还给倒了两杯茶水才退出去。
张警官看看龙潇潇又看看郎天啸,“龙潇潇,今年二十九周岁,职业是玉玲珑的造型师……丈夫是郎天啸,玉玲珑影视公司的总裁。”
他停顿一下接着说:“龙小姐名下还有一家民俗风情咨询公司,可以帮助别人看风水,解决各种灵异事件。”
龙潇潇垂着眼睛没有说话,警察叔叔要是想查你的老底那还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而且这些事情她压根也没有想过要隐瞒。
“我年轻的时候解决过一个案子,也是贩卖人口的案子,那个案件也是像现在一样,不过丢失的都是儿童,孩子莫名其妙的自己跑丢了。那时候网络还不发达,很多地方都没有监控,但是但是广播和报纸上都有报道过,后来坊间就一直流传拍花老头的故事。”
拍花老头与大猫猴,以及打针的医生、来抓小孩的警察叔叔是孩子们的四大童年阴影。
也是很多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吓唬孩子的“神器”。
“再不听话大猫猴来抓你!”
“赶快睡觉,不然拍花老头来了!”
很多孩子都是这样被吓大的。
大猫猴和拍花老头这两个神奇的物种到底是个啥,很多人到老了也没搞明白。
但是这样的吓唬也总比“不听话警察来抓你”和“医生打针”要好得多。
最起码孩子有困难需要找警察时不会害怕。
有病了也不会闹着不看病。
拍花老头之所以神奇是说一群收废品的老头手里有一种特制的迷药,在小朋友的脑袋上轻轻一拍,就会让小朋友听话的跟着走了。
张警官接着讲,“那个团伙一共就三个人,一个老头,和他的儿子儿媳妇。当时落网还是因为孩子妈妈无意间看到自己的孩子,只不过原来的儿子发出的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打扮也是女孩模样。而且女孩说话思维清晰,说不认识这个妈妈,还说旁边的一男一女是她的爸爸妈妈。”
“很多人都以为女人是疯子,因为自己的孩子丢了,所以看见孩子就说是她的儿子。当时围观的人很多,那个女孩还吓得大哭,有人就去旁边派出所报了警,我和另一个民警来的时候一时也分不清真假,结果人群里走出来一个老人,冲着孩子的脑门拍了一下,喝了一声,‘滚’,还顺手扯下孩子的假发。说来也奇怪,那个孩子像是突然清醒一样,抱着女人大哭,不停地喊着妈妈。”
“当时我记得很清楚,那个老人要着头说了一句,‘控鬼作案,造孽啊!’当时我们也没在意,把三个人带到派出所审问。那个孩子最后也检查过了确实是个男孩,就是女人的儿子。审了一天一夜那三个人才承认是偷了人家的孩子。但是他们只说是因为小两口没孩子才起了歹心,没有要贩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