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阳来这里,原本只是想拿回铜镜,顺便问问萧文看出什么端倪了没。
不想,陈八爷和钟良两个人一再的触怒姜阳。
就算姜阳脾气再好,也会有发飙的时候。
一句话,威胁质问陈八爷!
萧别鹤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姜先生,你可能有所不知。陈八指乃是江南符箓一道排名前十的存在。比茅威霆都要强大的多。”
“这位钟良所在的九龙商会,乃是江南三大商会之一。”
“钟会长,陈八爷。姜先生和我侄子是好友,他年少气盛,说话难免冲动。还请两位不要计较。”
说话的时候,萧别鹤还不断给姜阳使眼色,示意姜阳低调。
萧文则十分尴尬,想劝说姜阳两句,却终究没有开口。
别人或许不知道姜阳灭幕府的绝世风采,但萧文可是亲眼所见啊。
这一次幕府被灭,除了关注幕府的势力之外,其实并没有在江南引起太大的风波。
中海之外的武道势力,都只认青梅道场。也只知道青梅道场才是中海武道的代表。
陈八指和钟良,显然不太懂这些。
眼看萧别鹤出面,陈八指神色略微收敛:“哼。若非萧二爷出面为你说清,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钟良。给钱,拿镜子。”
钟良把一张银行卡扔给姜阳:“这笔钱你几辈子都花不完。拿着钱滚蛋。”
说着,钟良作势就要去拿茶几上的铜镜。
咔嚓!
姜阳一脚踩在银行卡上,搓了两脚。
银行卡,成了一坨软塑料。
“我的说话,你敢触犯?”姜阳右手豁然伸出,捏住了钟良的手腕。
嘶!
萧别鹤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姜阳竟然胆敢直接敢动手,连忙道:“姜先生,因为一时气盛而动手不值得啊。钟良和陈八爷都是绝世宗师,而且背后的实力非常强悍。还是算了吧,不然小命不保啊!”
面对萧别鹤的劝阻,姜阳不以为然。
钟良大怒:“小子,你敢拦我?找死么!”
说着,他奋力挣扎。
竟然,挣脱不了姜阳的手。
嗯?
钟良微怒:“原来是个练家子,难怪有几分轻狂。不过,你这点能耐,在我钟良面前可不够看的呢。今日,就让你看看绝世宗师的威能。”
内劲,爆发。
嗡!
空气都一阵阵震动,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这般强盛的内劲,仍旧无法挣脱姜阳的手。
钟良脸色都涨的通红:“小子,你竟然也是个绝世宗师,看不出来啊!不过,我可是三段绝世宗师呢,你惹怒我了。我便让你承受三段宗师的怒火!”
“从现在开始,你不但拿不到一分钱,我还要你的命!”
钟良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当自己刚刚没尽全力。他相信,只要尽全力,必定可以挣脱,再狠狠的抽姜阳几个大嘴巴子。
三段宗师的内劲,全数爆发。
轰轰轰!
空气嗡鸣呼啸。
可,没鸟用。
嘶!
钟良浑身发抖,衣服都湿透了。
无论他如何发力,都无法撼动姜阳分毫。
终于,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三段宗师,很了不起么?”姜阳哼了一声,手上一用力。
咔嚓!
钟良的手腕骨骼,瞬间被捏碎。
再往前一推。
“噗!”
手臂骨直接穿破皮肤,露在空气里。血粼粼的。
触目惊心!
“啊!”
钟良一屁股摔在地上,歇斯底里的惨叫着。
“八爷!!!我是为你而来的,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唰唰唰!
陈八爷双目瞪瞪着姜阳,杀气腾腾。直让周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
姜阳迎上陈八爷的目光,冷然道:“你不是要硬枪铜镜么?你动手抢一下试试?!”
“但凡你敢动手,我立刻杀了你,信不?”
嘭!
陈八爷忽然拍案而起:“你找死!”
话落瞬间,他夹带着四段宗师之威的一拳已经到了姜阳身前。
强悍的内劲紧紧的贴在拳头之上,如戴了一双厚重的铁手套一般,想直接击碎姜阳的脑袋。
姜阳负手而立,手都没抬。
身外多了一道透明色的外衣。
铁布衫。
硬扛。
轰!
陈八爷只觉自己的拳头砸在了一块钢板上,身体都忍不住“噔噔噔”的后退几步。
“铁布衫?”
“这就是你的底气么?”
陈八爷震惊过后,冷哼一声:“二十岁出头,能达到这个实力,的确了不起。可中海终究是个小地方。你这手段在中海装装逼也就算了。出了中海,你连一根毛都不如!”
“铁布衫的精髓在于憋住一口气,内劲倒灌体内,形成内劲护体。只要破了你这口气,铁布衫也就不复存在了。今日,我便用符箓术破你铁布衫!”
话落瞬间,陈八爷拿出一张暗金色的符箓,往前一扔。
轰!
符箓虚空炸裂,形成一道漩涡,犹如大鱼吸水一般,将姜阳周围的空气都给吸干了。
“现在你没了这口气,无法施展铁布衫,我看你还如何抵抗我的四段内劲!”
趁着这缝隙,陈八爷再出一拳。
四段宗师的实力,展露无疑。
轰!
原本对自己信心十足的陈八爷,忽然间被再次震飞,接连退了七八步才站稳脚跟。
再看姜阳,满是不可思议:“铁布衫竟然还在?而且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这怎么可能……”
这符箓专门用来破横练功夫,弱化他人体内的行气。但凡被符箓击中的人,行气孱弱,实力大打折扣。
眼前这小子,竟然没事?
离谱!
陈八指面色多了几分凝重:“小子,我师父是淮江第一符箓大师茅小峰。你师承何处?”
姜阳冷冷瞥了他一眼:“自己不行,就开始拿师父装门面了?茅小峰真是眼瞎,竟然培养了你这么一个徒弟。”
“放肆!你以为挡了我几招就了不起了?还敢妄议我师父?不知死活!”陈八指猛然大怒,再次拿出一枚暗金色的符箓。
“这是我此生耗费十年时间勾勒出来的狂暴符。一旦引爆,威力无穷,就算你是四段中期的宗师,也必死无疑!”
陈八爷自信满满的将符箓扔了出去。
轰隆!
一股极其强盛的内劲能量在大厅炸裂!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后退。
“快后退!这枚符箓的威力太强了。一旦被波及到的话,我们会有生命危险!”
“快退!”
萧文,萧别鹤和杨端丽都纷纷后撤。瞬间往后拉开了十几米的距离。不由担忧的看着姜阳,捏了把冷汗。
就这时候——
“区区狂暴符,于我而言,也不过是蝼蚁一般!”
姜阳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那爆发的符箓之威,直接往前踏出一步。
轰!
绝世内劲轰然压盖而下。
硬生生把那狂暴符给踩碎在地上。
“什么?他竟然直接把正在爆发的狂暴符给硬生生的按下去了?这也太可怕了吧?”
“以暴制暴?这么强势?”
萧别鹤惊得目瞪口呆。
陈八爷都吓到了,步步后退,精神都仿佛受到了重创:“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能硬扛着狂暴符的威力踩碎符箓?”
“你的符箓术,不过小孩过家家。让茅小峰亲自来,或许还能和我过两手。”姜阳冷哼,步步朝陈八爷走去。
每往前走一步,姜阳身上的气息就更加狂胜一分。
威压内劲,不断往外释放。
陈八爷终于感觉到了危险,接连扔出五六枚符箓。同时身体往后退,始终和姜阳保持着距离。
他想着,只要拖延一段时间,靠着符箓弱化姜阳的内劲。等到姜阳的内劲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再出手,未必没有胜算。
然而,很快他就绝望了。
无论他扔出多少枚符箓,每一枚符箓在爆发的时候都被姜阳用绝世内劲给硬生生的击碎了!
犹如神魔一般,无可匹敌。
最后一枚符箓被姜阳捏碎之后,陈八爷终于感觉到了绝望。
“噗通!”
陈八爷直接跪了下去,嘶声力竭的哀求着:“大哥,不,大师。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今日冒犯大师,我罪该万死。这铜镜,我不要了。行不?”八壹中文網
嘭!
姜阳一脚抬起,狠狠的将他脑袋踩在地上:“你是怎么知道这铜镜在萧文手上的?”
“是幕云溪给我消息的。给我很高的价码,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枚铜镜拿回去。”
姜阳眉头一皱:“幕云溪?她人在哪里?”
幕云山死的时候都是说过这个女人。
幕云山的姐姐,因为护送临安王侄女临骆冰有功,被临安王收为义女。从此临安王允许幕家在中海开设幕府。
相比幕府的三位将军,这个幕云溪才是真正的人物。
陈八指道:“在临安。她得知幕府被人灭门了,只想拿走那铜镜。让我来中海打前站,她很快会就亲自过来。”
姜阳点点头:“原来如此。”
嘭嘭嘭!
陈八指疯狂磕头:“大师,对不起。我千错万错不该得罪你。这一切都是幕云溪指使我这么做的。我是被迫的,我也是受害者啊。”
缓过神来,姜阳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妖邪的笑容:“陈八指,你真是太狂妄了,来中海谋事。竟然不去打听大厅幕府是谁灭的。”
陈八指好奇问了一句:“谁啊?”
姜阳:“我。”
陈八指目瞪口呆,眼神里充满了惊悚。
“我说过,你若敢动手抢这铜镜,我就弄死你。我给过你活命的机会,可你不珍惜神明。”姜阳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便给阎王送个人下去吧。”
“别,别,我师父是茅小峰。你杀了我,我师父不会放过你的……啊!”
陈八指话还没说完,脑袋已经被姜阳给踩碎了。
从头到尾,姜阳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像在踩死一只蚂蚁一般。
“大师,对不起!!!”
一旁的钟良如见了鬼,嘶声哀求。
后悔,惊悚,害怕。
姜阳瞥了他一眼:“伍拾亿,觉得自己很有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了?”
钟良慌了,拿出另外一张卡:“这里还有五十亿,都给你。我给自己买一条命。行不?”
姜阳不答,只冷冰冰的看着他。
钟良再次拿出一株野山参王:“这是五百年的野山参王,价值几十亿。一并给你。”
咔嚓!
姜阳一脚踹在他胸口,内劲爆发,击碎对方的筋经。
“啊啊啊!”
钟良在地上到处翻滚,痛不欲生。
姜阳伸手拽住他的头发,拖着他一步步朝着阳台走去:“你要是拿出几百亿来,我或许还看两眼。五十亿?你这是羞辱我知道不?”
“今日,我废你修为。还将你从九楼扔下去,你能不能活着,看你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说完,姜阳一把将他从九楼天台扔了下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传遍整个万宝楼。
如果他修为还在,从九楼摔下去,不至于丧命,甚至都不会受伤。
但他现在修为全无,筋经都碎掉了,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啊……
杨端丽,萧文,萧别鹤三人看傻了。
这……姜阳也太凶悍了吧?
咕噜!
三人同时咽了口唾沫,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一个手下走了上来:“萧楼主,刚刚那个人摔下去后,爬了几步,就没了。”
杨端丽三人再次面面相觑。
萧文冲那手下挥手:“处理掉。”
手下离开之后,萧别鹤对姜阳的态度都恭敬了很多:“姜先生,这铜镜的来历我大概知道一些。”
姜阳眉头一皱:“哦。说来听听。”
萧别鹤拿起铜镜,一边介绍道:“这镜子周围的铜,用的是骨铜。”
姜阳:“骨铜?”
萧别鹤道:“是。有一种叫做骨蜥蜴的特殊爬行动物,它靠着吃青铜锈为生,这种动物的骨骼很奇特,非常坚硬,堪比精钢。它的骨骼就叫做骨铜。而这铜镜的镜面,加入了玄阴水。”
姜阳听了很好奇:“玄阴水?又是什么东西?”
萧别鹤道:“玄阴水是极寒之物,驱魔龙族马氏一家,就会制造玄阴水。他们查案,给死人做法的时候,会用玄阴水。据说可以利用玄阴水,结合死人留在喉口的最后一口气,照出死人死前的最后愿念。”
姜阳听的有些悚然。
萧别鹤继续道:“这镜子,又叫做玄阴骨铜镜。长期放置,可以改变一方风水,更改一方气运。这应该是幕府的镇族至宝。幕府多年来就是靠着它改变运气,凝聚风水。越发的壮大。”
姜阳道:“继续说。”
萧别鹤解释道:“其实风水这东西,很多人还是信的。建房子,建墓地,乔迁,结婚生子办酒席都会找一个黄道吉日,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方。但好的自然风水宝地太少了。比如中海风水最好的地方,自然是西陇山的青梅道场。幕府想在中海立足,想和西青梅争锋。只能利用其它的方法凝聚风水,更改气运。”
“而在淮江之地,也只有茅小峰和驱魔龙族马氏一家才有更改风水的能力。淮江很多豪门势力都会请求马氏一家给他们更改风水。这玄阴骨铜镜,就是马氏常用来更改风水的法器。”
姜阳微微动容:“原来如此。”
萧别鹤感叹道:“据说马氏一家还有一块祖传的玄水镜。那才是集合天地精华,万千风水的绝世法宝。拥有种种鬼神莫测的神通手段。驱魔龙族马氏一家之所以能屹立淮江长盛不衰,都是靠着那块玄水镜。可惜,无人得见。”
姜阳接过铜镜,仔细的打量起来,忽然问了一句:“这玄阴骨铜镜,有没有可能收纳邪祟?”
萧别鹤想了想,道:“有可能。更改风水本就是逆天之举,加上它能照出死人的最后一个愿念。一些邪祟很喜欢依附在镜子里。”
唰!
姜阳眉头一皱,有些悚然。
难道,当初自己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女人头像,不是幻觉?
是真的?
苏紫烟的封印松动,也和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头像有关系?
想到这里,姜阳有点口干舌燥。
萧别鹤好奇道:“姜先生,你怎么了?”
萧文倒是意识到了什么:“姜先生,莫非你怀疑这镜子里住着邪祟?”
姜阳并未隐瞒,点点头道:“萧二爷,有什么办法,可以主动看见里面的邪祟么?”
姜阳很想知道这女人的头像是谁!
是否和千寻夜有关?
萧别鹤道:“有办法。找一个人就行了。她能看见里面的邪祟。”
姜阳双目一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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