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晋雄文。
现成了人桩,钉在台上动弹不得。
一掌震群雄,全场悚然。
晋家的人都疯了!
楚家的人吓傻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无敌两江的晋雄文,会被姜阳一掌挫败?
“不会的,晋雄文之强,远在我之上!肯定只是因为仓促不及,被姜阳偷袭了一掌。”
“晋雄文!你别装死了!姜阳若击败你,下一个横压的就是你晋家!”楚天扬冲晋雄文低吼!
晋雄文这尊大树不能倒!
晋楚二家虽处于竞争关系,但同时两江不为时代所容,靠的就是霸权立足,一旦威势不在,不用姜阳动手两家自会遭到两江百大世家分食!
“对!一定是姜阳无耻小辈偷袭!”景仲天也是大吼。
一群依附于晋雄文的武道修士大吼,那被打入青台内的晋雄文有了反应。
晋雄文涨红着脸,双手撑地,然后全身竭力而起。
一次,两次,三次!
接连试了三次都没能挣扎而出!
楚天扬飞身上前,不看还好,这么一看,晋雄文口鼻耳中往外冒着黑血!
楚天扬运针,为晋雄文治疗!
但哪怕是用了回天注气的针法,都依然无用。
“怎么可能,五脏六腑皆受了重创,全身经脉破损,肌体骨骼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楚天扬不敢相信道。
就只是挨了一掌,就伤的这么重,这么惨?
晋雄文根骨极硬,加上百年修为在,没有生命危险。
虽没有性命之忧,但以眼下伤势没有大半年根本恢复不过来。
纵然恢复过来,这一次重伤也会影响以后修为的,能不能继续修炼还是问题......
“楚天扬,帮我!”晋雄文又哇哇吐了好几口黑血,用了全身的力气死死抓住楚天扬腿,瞪着血红双目求助!
“我会......”楚天扬本欲说必会帮的。
但突然头上传来一股凉意袭便全身。
那股杀气,随时都会要他小命!
“姜阳!”楚天扬都不敢抬头与姜阳对视一眼。
他更是毫不怀疑,若敢阻拦,下场也比晋雄文好不了多少。
“晋王吉人自有天相!神针会与楚家无缘,第三名更是不敢接受,告退!”
“姜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楚天扬撂下一句话,带着楚家人匆匆退场。
这家伙脚底抹油的本事倒是不错。
楚家人很快离场,而众人看的清楚,在出了现场后,楚天扬为首的楚家人一个个撒丫子狂奔!一路卷起漫天风尘......
“楚家人,属兔子的。跑的真快。”
“不过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给我等着!”姜阳落地,俯视‘人桩’。
“你说,现在谁是蝼蚁?谁是蝇虫走兽?晋雄文!我在跟你说话!抬起头来看我!”姜阳厉喝,但晋雄文只低着脑袋毫无反应。
鹰王‘唰’一下跳上台,一把扬起晋雄文脑袋,一看人都只剩下半口气,根本就没有抬头的力气。只用一双怨恨眼神直盯着姜阳。
“你丫还不服?不服?”鹰王抬手就几个巴掌。
嗡!
晋雄文岂能受这等侮辱?一拳打出,虽连巅峰一成力道都没有,但也将鹰王打得吐血倒飞,昏厥了过去。
唰!
姜阳闪身而过,手掌成刀,一掌切下晋雄文一臂!
“姜阳!我要杀了你呀!”晋雄文嘶声力吼。
啪!
姜阳连续的巴掌打了上去。
“打你狂妄自诩为天!打你藐视两江苍生!打你视百姓如草芥!打你辱我姜氏府!”
连续的巴掌打在晋雄文脸上,直将他昏头了,脸皮翻卷,面目肿胀如猪头。
姜阳在台上抡着晋雄文巴掌,下方十八人看得那叫一个爽!
“晋雄文!天道好轮回,你也有今天!”
“晋雄文!五十年前,你侮辱我妻女,杀子之仇老朽至今还记着呢!”
“姜少主今天可为我两江百姓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台下,人群激动。
眼见晋雄文如此,他那些走狗无一人敢站出。不仅如此,受晋雄文胁迫的百大世家暗暗叫爽!
对于姜阳,原本就心中对之万分钦佩的百大世家,这一刻,姜阳二字更是深入人心。
即便姜阳曾经损害过他们利益,但仔细想来,损害的都是他们不正当的利益。
而晋雄文,是要吃干抹净,将他们吃绝户了!
一时间,不少豪门站出支持姜阳!
与两江生民一起为姜阳助威!
眼见如此,姜扁鹊不能再坐势不顾:“都给我闭嘴!你们想要反吗!”
“两江之地,尽属镇东王管辖!我一句话就能拿你们资产,夺你们在两江的根基!”
“再有谁敢造势,视为反!按通敌之罪论处,杀无赦!”姜扁鹊一番警告威胁,让全场再次死寂。
众人的脸上写满了不服不甘,但镇东王这个名头,太吓人了!
晋王,虚名而已。
镇东王!那可是实打实的封金挂印开王府的诸侯!
“哼!一群鼠辈还敢跟着起哄?再起哄我将你们全杀了!”
姜扁鹊靠着威慑,把控全场,登台,面对姜阳,依然是傲人姿态,以上位者目光藐视姜阳。
“姜阳,差不多得了。晋王,也是要脸面的!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以为赢了他,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两江有我镇东王府在,容不得你在此放肆!”
眼见姜阳没反驳,姜扁鹊似乎找回了所丢失的自信。
于辈分,他是长辈!就算姜顶天在,也得叫他一声兄长!
于权,姜扁鹊镇东王总管!两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于势,姜阳一个无根基的小子,如何与他相比?
“你的废话可真多,直接说,你想要做什么。”姜阳停下了手,盯着姜扁鹊冷冷道。
“还装!差不多就行了!”
“晋王已经是神针会冠军,得到了医师会和镇东王府的敕封认可。你若不住手,就是不给东部医师会和镇东王府面子!”姜扁鹊负手傲声道。
姜阳闻言大笑:“面子?真有意思,你不会不知道镇东王的高徒,东青剑是我杀的吧?他一手扶持起来的东青府,也是我烧的吧?”
“我与镇东王,还有面子可谈?”
姜扁鹊神色一僵,皱眉道:“你说的这些不是问题,只是一些小矛盾。你若罢手,给晋雄文磕头道歉,再朝东朝拜镇东王,我可回去替你说话,让他对你略施惩处,此事就算揭过去了。”
“这么大的事情都能揭过?”姜阳眼睛微眯,摇头。
“可以,怎么不行?只要你诚意够了,镇东王会大发慈悲,原谅你的。”姜扁鹊自顾自道。
“你想揭过,可我姜阳不想此事就这么揭过去呢。若揭过,那我姜阳刚才说的不都成屁话了?”姜阳笑着道,笑容分外寒冷。
“你什么意思?玩我?”姜扁鹊微怒。
“玩你?你现在有这个资格陪我玩吗?”姜阳脸上依然是挂满笑容,但姜扁鹊越发觉得不对劲。
“你究竟什么意思!我警告你,我不是在开玩笑!”姜扁鹊大怒!
“我要做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当然是要杀晋雄文的。”
“晋雄文祸害两江,杀他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对我姜阳那是功德一件!”
“不杀他,如何为两江生民立心?”姜阳越说,神色越是淡漠,杀意也越是浓重!
“还有,是晋雄文要杀我,今天我要败了,不仅我姜阳要死,连带我的至爱苏紫烟,还有药圣,苏玉卿等等,所有与我认识的人都要遭到晋雄文清算。”
“就单这一点,你说我能放过他吗?”
“姜扁鹊,你白活六十余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跟着镇东王混,连智商都退化了吗?”
姜阳一声声怒斥,以及质问说的姜扁鹊面红耳赤,不禁暴跳如雷。
“够了!姜阳!你是在玩火自焚!你现在是在与东部医师会和镇东王为敌!这个后果你承受不起!”
姜阳闻言冷笑,踏前两步突然的出手差点将姜扁鹊吓跳下了台。
“与你两家为敌又能如何?今天晋王必死,我说的!”
“谁敢不服,谁敢阻我,上来试试!”姜阳横扫现场,晋府、东部医师会、连带镇东王过来的强者都是脸色煞白,俱无颜色......
“看来无人敢帮你啊,姜扁鹊,几天前,你以强权压我,以权势藐视我!还污蔑我是姜氏府的罪人。”
“你要以权势保晋雄文,还要我向他跪地道歉朝拜镇东王府?”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说这话呢?”
“我说了,晋雄文今日必死!以他的死来为爷爷姜华佗当年第二战画上句号!”
言罢,姜阳抬头凝望苍穹,苍凉而悲壮。
“爷爷!在天之灵您看到了吗!你未完成的夙愿,孙儿今天我做到了!”
“这不是我一人的功劳,而是爷爷和姜氏府亲人千千万万人的心血!”
姜阳猛然回首,一步踏抵晋雄文身前:“晋雄文,受死吧!今日,我代姜氏府之名诛杀你!代两江生民杀你!今天叫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