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伯叹了口气,查出来一件事情,又拖出来后面的这么多事情。
不过,后面说的事情现在他还没有证据,所以他暂时也拿兆氏没有办法。
林大伯轻咳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情稍后再说,我们先说回来兆小宝偷鸡蛋的事情。”
兆氏闻言,顿时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不是我小宝做的,不是他做的啊。”
林鸿天站出来说道:“我昨晚和民兵都看到他了,而且找到了他偷东西的证据。”
兆氏道:“什么证据啊,你倒是拿出来。”
林鸿天道:“他昨天晚上偷了祥叔家的一只母鸡,并且在你们后院不远的地方烤来吃了,鸡毛被埋在那不远的地方。”
兆氏听了这话,视线看向兆小宝,只见兆小宝有点气短地朝着他点了点头。
兆氏见状,两眼一黑。
要是只有林鸿天看见了,那就可以装傻充愣,但是还有民兵,看样子应该是有两个,那这事情就没有办法赖账了。
兆氏哭喊道:“我们是冤枉的,都是兆小欢这个赔钱货指使的。”
陪在兆小欢身边的林志军闻言,看向了兆小欢。
兆小欢连忙摇头,委屈道:“我没有,不是我,你知道的,我娘她,她就是这样……”
林志军闭了闭眼,叹道:“嗯,我相信你。”
兆氏见林志军要护着兆小欢,想到他的身份,她忽然改口道:“大队长,以后小宝就是军属的弟弟,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林志军听了兆氏这话,心里面一个咯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看了看兆小欢,难不成以后还要被赖上一户这样的亲家了?
兆小欢看他现在的模样,心里有了计较。
她忽然扬言道:“大队长,兆氏不仁不义,先是用了三毛钱将我妹妹还给了兆大毛,后又想将我卖到别处去,所以,我想和兆氏他们一家断绝关系。”
兆小欢这里讨巧,毕竟要是再在兆小莲这种事情上用卖字,那村民们恐怕就不拎她的情了。
因为兆小莲和兆二毛兆大毛一家和解的事情,是村民和大队长的见证下,他们两家一起签订的协议。
这不,她这话一出,就有村民们说道:“这女娃娃性子也太刚烈了,好歹是生你养你这么大的父母呢。”
也有人说道:“其实,按理来说,你妹妹这件事情也是她咎由自取在先,后来经过两家的商议,你妹妹也没有反对,她才成了兆大毛家的人。”
“对啊,你这样断绝关系,说不过去哩。”
“确实是,都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大家都同意签下来的,而且都按了手印,都是自愿的。”
“对,这个性质就不一样。”
“对嘛,家和万事兴,说什么断绝不断绝的,多难听啊,影响不好。”
兆氏难得听到村民们为她说一次话,不过她现在依旧是气得心肝疼:“你个死丫头,你说我要卖你,你有什么证据,啊?”
“欢丫头,你娘说得对,你这样做事情,确实太过了。”一直沉默着的兆根也开口说道。
站在人群中的林玉娇简直眼界大开了,好大的一场戏。
兆小欢也是厉害啊,她现在就看看兆小欢能不能脱离了兆根他们一家。
站在最前面的林大伯看到他们这一大家子,也是气乐了。
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的来啊。
要不是当日兆小莲兆根和兆二毛他们签的协议他手里头还有一份,那说不准他真的要被兆小欢诬陷成为见证卖女儿的大队长了。
人群中的兆承安低声和林玉娇道:“兆小欢,很狡猾。”
林玉娇点了点头:“对啊,且看看,看她今天能不能和兆氏他们脱离关系。”
兆承安摇头道:“除非她,能拿出来,证据。否则,难。”
林玉娇点了点头:“兆氏应该是口头上说说的,证据应该是没有。”
兆承安:“那没戏了。”
说完这个,林玉娇又感慨道:“还好在办兆小莲那事情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在,大伯、兆根和兆大毛的手里都有协议。”
兆承安:“嗯,所以这件事,没事。”
林玉娇应了一声,继续和兆承安在人群中观望了起来。
最后,兆小欢确实没能够拿出来证据,但是也成功拿这个当借口,堵住了兆氏想要找林志军帮忙的路。
林志军看到这个结果,心里头狠狠地松了口气。
要是他在这件事情上真的帮了兆小宝,那他不就成了偷东西的帮手了么?
等负责政审他的人下来一查这事情,他升职估计也是无望了。
林志军盘算了一下,现在他就想赶紧把婚事给办了,然后赶紧归队。
他宁愿每天都在队伍里累死累活,也不想再在家里应付这些女人之间的斗争了。
林大伯不理会林志军他们帮忙不帮忙的事情。
他直接带着民兵和林鸿天来到他们昨晚抓到兆小宝烤鸡的地方,然后说道:“鸡毛埋在那里?”
林鸿天来到一块一看就是刚堆起来的土堆旁,他用手中的工具将一块新土堆推开,只见里面就露出来了一堆的鸡毛,闻起来那味道也是怪大的。
“嚯,还真的,看这鸡毛的颜色,不就是祥叔在山里逮到的山鸡。”
“我瞧瞧。”
那人说着捏着鼻子凑过去看了看,等他重新站回到原来的位置才说道:“还真是。”
有人摇头道:“这兆小宝真是可恨,祥叔看这只山鸡听聪明的,都舍不得吃,谁知竟便宜了他。”
大家听了都摇了摇头,有人甚至开始唾骂起了兆小宝。
村民们口中的祥叔,是村子里孤寡的老人家,也是村子里人人都敬重的老人家。
因为,他之所以会变成孤寡,是因为他家中的子女都是烈士。
一时间,对于兆小宝挑着祥叔家山鸡下手的事情,大家也不知道应该说他是傻好还是耍小聪明好。
说他傻,自然是欺负烈士家属的罪责更重;
说他耍小聪明,自然是因为祥叔家里现在就他一个人,而且祥叔也是一个性格比较和蔼的老人家,对待村子里的后辈向来都是非常的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