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一惊,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这,这她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啊。”
稽查队的助理道:“老人家,你不用担心,清者自清,这次我们一查打定,如果兆小欢同志是无辜的,被人冤枉的,我们也好替她申冤。”
木氏拿着扫把的手顿了顿,希望兆小欢是个安分的,要不然,她要是挡了她儿子的前程,就算是离婚难,她也有办法折腾她。
稽查队的助理们很快离开了林志军的家里,然后来到了兆根家。
兆根和兆氏看到他们的身影,皱起眉头道:“你们查我大哥家就查,怎么又来我们家?”
如今兆小宝在大队长的安排下已经去了石场改过自新,他们两人下了工之后也不想折腾了,最近都是早早回家里歇着的。
稽查队的助理解释道:“因为兆大杰同志举报说,他们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兆小欢指使的,所以我们需要过来查证。”
兆根拨弄旱烟的手一顿:“这事儿不可能,她就一个女娃娃,平时都是大门不出的,怎么可能会和她有关系?”
兆大杰的母亲闻言,怒道:“大门不出?我看兆小欢邪门的很,最近都奇奇怪怪的,说不准呢。”
稽查队的助理皱眉道:“这位同志,第一次警告,莫要提那些牛鬼蛇神。”
兆大杰的母亲连忙捂住嘴,闷声道:“同志,你可得好好查查,这个兆小欢绝对有问题。”
兆大杰的父亲也说道:“对,我们家两个儿子平时都是很乖很听话的,就最近和兆小欢走得近,才会有那些动作。”
兆氏不懂,但是兆根知道,要是这次兆小欢被定罪,那他们一家人也讨不了好,以后兆小宝还能不能娶到媳妇都难说。
“我呸,你们两个儿子就是村子里的二流子,还听话,指不定就是他们出去外面跟别人混的,现在嫉妒我家女儿能做军嫂,就过来抹黑我们?”
两家人吵的不可开交,稽查队的助理们在兆小欢的屋子里,连同整个兆家都看了个遍,依旧是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兆根看了,笑道:“我就说嘛,没有,就是他们一家人见不得我们好,想要拉我们下水。”
稽查队的助理确实没有找到什么,他们抱歉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只要兆小欢同志是被诬陷的,那她很快就能回来了。”
兆根道:“好,好好,我们相信你们的。”
说着,他还特别得意地看向了兆大杰他们一家。
林玉娇和兆承安他们家距离兆根他们一家这里很远,所以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此时的林玉娇正在做题,兆承安兄妹三人正在听兆奶奶娓娓道来地讲着课本上的知识。
不得不说,听兆奶奶讲课是一件非常舒服和受益匪浅的事情。
今晚特地在房间里学习的林玉娇都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笔听了起来。
听了一会后,林玉娇觉得兆奶奶拓展的知识挺好,然后就用本子记录了下来。
晚上九点,兆承安他们下课,他依旧是去洗澡房里洗好澡之后才回的卧房。
回来后,他看到林玉娇还在桌子边写着东西,他走过去一看,发现她还在写卷子。
“睡觉吗?”他问道。
林玉娇道:“做好题目先,你先睡。”
兆承安应了一声,然后拿来他今晚上课的课本,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复习。”
林玉娇点点头,两人就这样靠近坐着,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林玉娇停下了手中的笔:“做好了,睡觉睡觉。”
兆承安道:“好,你先上去,我熄灯。”
林玉娇:“好。”
等熄灭了,兆承安很快来床边坐下,然后躺进了被窝。
林玉娇道:“村子里静下来了。”
兆承安道:“嗯,看样子,应该没找到。”
林玉娇疑惑道:“你怎么笃定兆小欢有问题的?”
兆承安:“林康健,他和我说过。”
林玉娇还想继续问,她的唇却被兆承安给堵上了:“乖,不讨论他们了。”
……
两人折腾了许久,在林玉娇无力地咬住兆承安的肩膀的时候,他才放过了她。
第二天一早,还没有到上工的时间呢,外面就热闹了起来。
原因无他,就是在局子里待了一夜的兆小欢被释放回来了。
有人看到陪同一起的林志军,他问道:“志军啊,昨晚没事吧。”
林志军回答道:“没事,就是例行询问。”
“那为何是今天才回来啊?”
兆小欢答道:“昨晚问完话后,局子里的人说太晚了,路上不安全,所以让我们今天才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那大队长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
兆小欢道:“大队长还在处理我大堂哥和小堂哥的事情,所以要晚些回来。”
村民们闻言,点了点头,大队长没回来也没有关系,反正他的大儿子,也就是林鸿铭也会安排好大家的工作。
其中有一名村民听了大队长要晚些回来,眼睛闪烁了一下,今天应该是个不错的好时机。
他关上院子的门,来到了他自家的库房里。
“老头子,你要干啥?”
“你甭管。”那村民,要就是兆学农警告道。
他的妻子听了他这话,最后只能重新回到厨房里,继续做着一家人的早饭。
早饭时间过后,大家都出了家门,过去记分员那里签到,然后就是过去村子里的工具房里领农具。
不过,今天的兆学农比别人多了一个步骤。
他先是将他从家里带过来的,已经坏掉的农具藏在草堆里,然后才去的工具房。
他是准备等快要到下工的时候,再将两把农具相互换了。
反正村子里的农具每年都会上报上去,坏的都会拿出去维修的。
所以他这样做的话,等秋收过后,村子里还能多出来一把新的或者是修好的农具,怎么说都说不亏的。
想到这些,兆学农心底里最后的那丝愧疚也消失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