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乌云笼罩,太阳被云彩遮挡得严严实实,露不出一丝阳光。
天气阴沉地厉害,狂风大作,光秃秃的树被风吹的摇摇晃晃,气温骤降。
而屋内却温暖如春,厨房里的砂锅里面煮着粥,咕嘟咕嘟地响着,小火慢熬,白米被煮的很香。
香味慢慢飘进卧室,侧躺着睡得正熟的女孩皱了皱鼻子,而后睫毛微颤,双眼慢慢睁开。
她睡得时间太长,一瞬间睁开眼睛脑子里还有些发懵,只是看到熟悉的卧室,以及床头的灯,她放下心来。
她慢吞吞地坐起来,看到外面的天气,微微抿了抿唇。
睁开眼睛没有看到江肆,温妤心里闪过一丝失落,自己呆愣了半分钟,然后随意穿上拖鞋,站起身。
脚底传来微微的刺痛感,温妤低眸,才发现脚底的伤好像被处理过了。
昨天晚上的记忆迅速涌入脑海,温妤眨眨眼睛,自己睡过去了,难道是江肆背她回来的吗?
随后,她又自己否定了这个答案。
那么远的路,江肆背着她,今天肯定到不了家。
她微微吐了口气,然后慢悠悠地朝外面走去。
她的步伐安静,所以出来的时候也没多大动静。
一出卧室,就听到厨房里江肆的声音,本就是开放式厨房,温妤顺着声音看过去。
身姿高大挺拔的少年,穿着一件黑色宽松长袖,袖子被挽起一截,露出白皙的腕骨以及精壮的小臂。
他身上穿着围裙,一只手拿着勺子,不断搅拌砂锅里的粥,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在打着电话。
温妤看到江肆尝了口粥,接着熟练的撒上菠菜,然后开始搅拌。
确定可以了以后,江肆将火调小。
他倚着身后的流理台,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江肆哼笑了一声:“没事了,老江,你儿子成功守住了你儿媳妇。”
那边江明怒喊:“你那么大人不知道给车加个油吗?你要是没老婆了我都不意外。”
“还有,昨晚是怎么回事?”
江肆目光慢慢凝滞在一处,想起昨晚温妤的话。
他吊儿郎当地,嗓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老江啊,你儿媳妇可被人欺负的不轻,你要不要替你儿媳妇出个头呢?”
他也不是什么心善的人,平时脾气算不上不好,但不代表他不会发火。
想起昨天温小妤哭着跟自己说,别人骂她是小三的时候,江肆阴郁至极。
学校里的事情,江肆倒是可以出头。
但那两个前台,还是交给江明更好。
“你自己的女朋友就自己保护好,找老子干什么?”
江肆勾唇笑得懒散,也不逞能:“那你儿子不是还没这个实力吗?等着你儿子有这个实力了,谁还稀罕你啊。”
江明:“......”
那边江明本来在上班,想着江肆昨天说的事,就打电话过来问了一下,看他这赖皮的模样,觉得无语至极。
但是又想到是温妤受到了欺负,他哼了一声,也只能接受下来。
可以欺负江家男人,但是不能欺负江家女人,这是规矩。
他打电话给手下人,吩咐了几声。
......
江肆把电话挂掉,垂着眸子,看着手机,鸦睫漆黑,遮住黑宝石一般地眸子。
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忽的,身后传来一声软软的江肆。
江肆转身抬眼,看到刚睡醒的小姑娘正站在自己身后。
郁气慢慢消散,然而江肆看到温妤的脚时,眉头皱起来。
他马上走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拧着眉头:“温小妤,脚不疼吗?”
他的动作有些突然,看到近在咫尺的脸庞,温妤还有些懵。
半晌反应过来,她小声说:“不疼了,江肆。”
江肆不信:“骗鬼呢?”
昨天晚上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看着脚底被磨出血来,江肆心脏一滞,看看得心都要疼死了。
昨天晚上确实黏糊糊地,很不舒服,也有点疼。
但是现在只有轻微的疼了。
江肆见她发呆,弯唇笑,声音磁沉:“早安,温小猪。”
温妤思绪慢慢被拉回,被江肆的话说的脸有些红,因为她刚刚才发现现在时间是下午四点多。
她睡了有12个小时。
江肆将人抱进洗手间,将人放在洗手台上,去给她挤牙膏,然后接水伺候她洗漱。
小姑娘坐在洗手台上,与江肆眼睛对齐。
黑漆漆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那双桃花眼明亮潋滟。
江肆微微俯身,隔的她很近,温妤不敢与他对视,于是就一边刷牙,一边眼睛乱转,看向洗手间的各个地方。
小姑娘刘海有些长了,所以江肆给她找了个发卡别起来,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一双杏眼圆溜溜地,不是之前的清冷,带上了点羞涩,显得别样生动。
江肆看得心动,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将软香的小姑娘圈在自己怀里。
看出她的逃避,舌尖抵了抵上颚,江肆起了些坏心思,他慢慢靠近。
她刷牙的动作微不可微地顿了一下,江肆笑得开心,还是没忍住凑过去吻了吻她的脸蛋。
等温妤洗漱好,江肆又把人抱出来,将人稳稳地放在沙发上。
他去厨房盛了粥,然后一口一口地吹凉了喂进温妤嘴里,温妤慢吞吞地吃着。
江肆也不急,就看着她嘴巴一鼓一鼓地跟个仓鼠一样吃东西。
温妤吃了几口,看他还要喂,才慢慢举起自己的手,忍不住提醒他:“江肆,我的手没受伤。”
江肆勾着唇角笑,又给她喂了一勺:“乖乖吃你的吧。”
他抬眸,嘴边的笑带着几分玩味:“脚受伤我就心疼死了,手再受伤那可怎么办,我还要不要活了??”
温妤:“.....”
她一口一口吃着,又想起江肆今天居然没去上课。
她问:“江肆,你今天请假了吗?”
江肆淡淡地回:“请了。”
温妤叹口气,有点担心:“要是再挂课怎么办?”
江肆还是很不在乎的样子,还是继续喂着:“再挂课也不如你重要,温小妤,你得知道,你在我这里,最重要了。”
温妤脸红,也不知道江肆今天是怎么了?
这么肉麻。
这么会说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