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想要的礼物,江肆嘴角弯着,虽然没有刻意透露,但明显地心情很好。
他看着站在风里的温妤,招招手,语调懒散又自然:“不冷吗?走,哥带你回家。”
温妤见自己准备的很长的告白,还没有一句我爱你管用,不满地努努嘴。
又看到脚底的蜡烛,下巴扬了扬:“那这些蜡烛怎么办啊,江肆?”
她好不容易摆好的,没几分钟就完事了。
现在又要收起来,温妤懒癌发作。
江肆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还抱着羽绒服,又看到温妤撒娇的姿态。
他低声呵笑,而后上前走了几步,大步跨进蜡烛里,他低头给温妤穿着衣服。
温妤抬头看他,少年一双桃花眼弯着,里面映着浅浅笑意,脸部线条轮廓柔和了几分。
江肆好像真的因为她那句爱他,而高兴。
温妤眨眨眼睛,然后对上江肆的视线,黑漆漆的眸子明亮炙热,温妤不敢对视很久,刚要偏头。
江肆已经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绕到温妤脑后,俯身,吻了下来。
灼热,湿润的一个吻。
几分钟后,江肆才堪堪放开她。
不过退开本分,看着那张鲜艳的红唇,江肆眸中神色暗沉。
半晌,他低笑出声:“一天没接吻,想我吗?”
温妤:“……”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最后还是江肆任劳任怨地收拾好那些蜡烛,温妤站旁边抱着玫瑰花,看着江肆吹完最后一根蜡烛。
然后想到什么一样,轻轻拍了一下脑袋。
她懊恼地说:“江肆,我想起来了,我还买了仙女棒,结果也没有放。”
江肆正半蹲在地上,听到温妤的话,抬眸看着她,悠悠地来了一句:“温小妤,我过生日,你给自己准备的还挺多。”
温妤一怔,很是理直气壮的反驳:“那玫瑰花,蜡烛,蛋糕都是给你准备的,你都不要,我就给自己准备了一个仙女棒而已。”
说到最后,她还有点心虚,手指无意识地揪了几瓣玫瑰花瓣。
江肆收拾好地上的蜡烛,看温妤低头心虚地模样,唇角勾起,他舔舔唇,笑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行吧,温小妤,”温妤听到他磁沉的带着少年感的声音传过来:“既然是我过生日,那就满足你这个愿望。”
温妤一下子反应出不对:“你过生日,满足我愿望?”
江肆哼笑,下巴抬起,十分洋气的样子:“你记住,哥就是你的许愿神,可以满足你所有的愿望。”
温妤不解情调,听到江肆这么说,她点点头配合地哦了一声。
然后看着江肆的眼睛悠悠地来了一句:“江肆,你是许愿池里的王八吗?”
江肆:“……”
江肆陪着温妤在天台把仙女棒放完,小姑娘平时挺清冷自持,但一看到这些小玩意,就收不住心。
看着一簇簇明亮的火焰慢慢消失,温妤买的仙女棒已经全部放完了。
她看着跟自己蹲在一起的江肆,少年侧脸线条流畅,鸦睫漆黑,低垂,鼻梁高挺,蓝灰色的碎发在这不明亮的天台也显得肆意张扬。
温妤轻轻地笑了,然后喊江肆的名字。
“嗯?”
江肆偏头看她,对上小姑娘深情缠绵地眼睛,她说:“江肆,生日快乐。”
......
生日也算是过去了,江肆带着温妤回到家里,手里还拎着温妤做的蛋糕。
点蜡烛,温妤有点羞涩地给他唱着生日歌。
江肆闭着眼睛许了个愿望,然后睁开眼睛,轻轻吹灭蜡烛。
旁边那个小笨蛋,以后的生日都要一起过了啊。
......
江肆的生日过了以后,温妤和江肆都稍稍将心思放到学校里。
温妤照常每天抽空去图书馆背书学习。
而江肆每天上完课,就会去图书馆接温妤回家吃饭。
有时两人走在校园里,会受到很多人的注目,毕竟在这之前不久,温妤还只是跟着顾沉舟跑得舔狗。
而江肆,是温妤不屑一顾的人。
这两个人突然在一起,两只舔狗居然在一起了乍一看,很多人还是有点不适应。
不过温妤在校的名声好了很多。
有些人对于温妤的偏见来自于她没有任何底线地去追逐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温妤放弃了,有人开始心疼温妤,因为在温妤身上看到爱而不得的自己。
原来再深情的人,也会被你的冷漠伤害,你再不回头,我就走了。
还有些人对温妤的偏见是因为外院层出不穷的八卦,关于温妤的一些造谣。
她清高冷傲,不屑跟舍友交往。
她家世很好,然而却会拿舍友的生日礼物,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太多的造谣不仅仅是在外院传播,而是在整个学校蔓延。
而后来,外院专门下通知,为温妤澄清谣言。
并且严重批评了造谣的三位同学,给予严重处理。
这下大风四起,沙尘迷的吃瓜群众看不清局势。
有些站在场外的人出来说话:【也就是说,温妤并没有清冷孤傲,而是舍友排挤,甚至造谣偷窃。】
【我去,我听说那几个人还强迫人家打扫卫生,然后还打她。】
【那她为什么不反抗啊?】
【楼上你傻,一手难敌众人,温妤肯定要先保护自己啊。】
风向慢慢倒戈,学校就这么大点,张钰琪几个人的名字慢慢被挖出来。
每天至少要在贴吧提上个几十次,甚至有人拿她们的图片做成了恶毒巫婆与后妈的表情包。
【卧槽,这有点东西,这还不得成为b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张钰琪几个人成了学校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几个人几乎已经害怕出门,每天躲在宿舍里,等着这风口浪尖过去。
张钰琪也看到自己的表情包,她咬着牙将手机摔倒地上,心里充满了愤怒。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不经她人同意拍照做表情包。
“我要告他们。”
这时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的胡佳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有钱吗?”
“你有人吗?”她一句一句反问,问得张钰琪哑口无言:“你什么都没有,搁这里装什么能耐的?”
张钰琪狠狠攥起手,尖锐的指甲刺进肉里,偏偏这种情况她又无可奈何。
而胡佳玉也只是回了张钰琪这么一次,便偏过头去不去看她。
她看着手机里的游戏,目光垂下。
这些天的网暴让她突然一下子沉稳起来,有时从梦里惊醒,
她看着天花板,突然在想,闹成这样,不一直是她们咎由自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