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我还和封栾,拥有一个秘密。
明明,我告诉他关于常美茹的事情,他会赢得更加轻松,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
可是,偏偏,我下不了决心。
常美茹是无辜的,我不想让她卷入这场是非里。
我心里沉沉的,看着桌上摆好的两张门票,心里越发的纠结。
半个钟头过后,封决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来了。
“做好了。”
他放在餐桌边,坐在我的对面。
我看着半点儿辣椒都没有的牛肉面,没什么食欲,可是一口下去,却是意外的好吃!“怎么样?”
封决有些期待的问道。
我忍不住想要捉弄他,吞了一口口水,拉下脸道:“勉勉强强吧。”
封决蹙眉:“不好吃么?”
“唉。
男人啊,这种事不太拿手,也是很正常的。”
我故作唉声叹气的样子道。
封决却一把夺过我的面条,道:“不好吃,就倒了吧。
别勉强自己,我带你去饭店。”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还以为他会损我呢!我忙又把面夺了回来,笑眯眯道:“好吃,我逗你呢!”
“真的!?”
封决满脸不信。
“当然是真的啦!”
说着,我狠狠的吃了一口面条给他看。
闻言,封诀淡淡的笑了笑,目光温柔的看着我,眼底尽是满足。
我心里微微颤着,如果封诀知道了,我隐瞒了他关于常美茹的事情,他会不会怪我?“封诀……”
我讷讷的喊了一声,纠结了一阵的话,就要脱口而出。
“你既然已经承诺,又为什么要背叛我……”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这该死的歌词,更是让我脸色白了白!妈蛋!怎么什么事儿都能赶上?我心里暗自唾弃了一口,封诀抬眸看我,笑道:“先接电话吧。”
我懊恼的点点头,拿出手机一看,看见手机上的号码,不由得心里沉了沉。
“谁打了电话过来?这个点了。”
封诀挑眉,状似不经意问道。
我的心里闪过一丝慌乱,故作镇定笑道:“没,是申澜姐。”
封诀点点头,不再多问,我接起电话,当着封诀的面说道:“喂?申澜姐,你怎么了?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电话这头的封栾顿了顿,语气一沉:“封诀在你身边?”
我心里气的牙痒痒,可是脸上还是要保持微笑。
“对啊,怎么了?”
“呵,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把常美茹的事情,告诉了不该告诉的人。”
封栾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嘲讽,怪腔怪调的让我眉头直皱。
“没有,怎么会呢,你真的没有别的事吧?要是没有,还是早点休息吧,过两天我来看你。”
说吧,我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心里直犯嘀咕。
这该死的封栾,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还是在我这儿装了监控?要是晚个几秒钟,我就告诉封诀了!“老婆,申澜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什么?这么晚了,总不至于,要生了吧?”
封诀关切道。
看着封诀关切的神色,我心里升起一抹愧疚,可是封栾警告的话言犹在耳,我哪儿敢再透露分毫?“没事,过两天,我挑个时间去看她吧,自打她怀孕以后,一直靠着何简的帮忙,才能够这么安稳,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后悔。”
我叹了口气,心里涌上诸多情绪。
这么些日子以来,我也挺无奈的。
一直因为自己的忙碌,而没有抽空去看申澜姐,我们的联系,也只是那么寥寥几语,曾经我们是亲密无间的姐妹,却因为一个程孜林,而生分的竟然无话可说。
“傻瓜,想去看她,就去看吧。
我想,她应该也很想见你。”
封诀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低声安慰道。
我点了点头,有些乏了,便和封诀一起回了房间,这次他没有闹我,我们一起拥抱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来,我一醒来,封诀已经不在了,小桃告诉我,说是封诀去巡查分公司了,让我醒了不要着急。
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谁会着急啊?”
小桃捂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夫人还真是孩子气。”
我横了她一眼,小桃吐了吐舌头,立刻去做事了。
我百无聊赖的吃完了封诀精心准备的早点,又翻出了封诀给我准备好的门票。
嗯,真是一票难求。
他竟然还真的为我去找了。
属实难得。
“夫人,电话啊。”
小桃无奈的将电话递给我。
我愣了愣,忙接过手机,一看竟然是申澜的号码。
“喂?申澜姐?怎么了?”
我急匆匆问道。
“怎么了?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申澜姐没好气的道。
我被问的蒙圈,我怎么了么?“什么……什么意思啊?”
“今天一大早,封诀给我打电话,问我情况怎么了。
我说很好,他又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棉棉,你们是吵架了么?”
申澜姐话音一落,我就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了。
我就说嘛,昨天晚上那么一通电话,他竟然没有半点反应,还安慰我一定要好好劝劝生男姐,我还以为他是真的相信了我的说辞,结果私底下竟然是去调查我了!太过分了!我心里堵得慌,昨晚上因为封栾的事情瞒着他的所有的愧疚感,此刻通通消失殆尽。
“棉棉,你怎么不说话了?”
申澜姐的声音言犹在耳,我忙回过神来,淡笑道:“那你怎么和他说的?”
“没说什么,他应该没疑心什么,就是说让我多注意身体。”
我点了点头,暗道算这小子懂人情,又问了申澜姐两句近况,得知他身体还算好,临盆的日期也快了,便也就没在说什么,只想了想过段时间陪她生产,让她放心。
挂断了电话以后,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曾经我和封诀说过,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说清楚,不能互相隐瞒,我不想去揣测他高深莫测的心思。
可是现在呢?明明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可以互相坦诚了,可是又因为某些原因,我深有顾虑。
做人啊,为什么不能面面俱到,不能事事顺心呢?晚饭时间,封诀巡查完公司回来了,他的脸上,和昨天一样,是哪个温柔的面孔,可是这个面容之下,又藏着什么样的心思呢?“想什么呢?”
封诀在我身边坐下,拿起了桌边的苹果,给我削皮起来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啊?”
封诀眼神一闪:“老婆想让我说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咯!”
封诀了然的点了点头,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我以为他终于要和我认错了,谁知道他脱口而出:“老婆,我爱你。”
我懵逼的看着他,脸色蓦地一红,没好气的锤了他一拳:“谁让你说这个了!”
封诀笑吟吟的看着我:“那要说什么?”
我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别装傻!”
封诀笑弯了腰,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捞了过去,买我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吻:“打电话给了申澜而已,她是你姐姐,我只是想知道下她的近况,让她不要半夜三更给你打电话打扰你休息而已。”
我挑眉看他:“真的?”
“当然。”
封诀回答的干脆利落,毫无破绽。
这样一来,我倒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我撅了撅嘴,不满道:“我还以为某人查岗,怕我偷偷的和别人打电话,这是去试探来了!”
封诀面色不变,反倒是皱了皱眉:“我怎么会这么做?老婆你听谁说的?”
我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忍不住笑道:“你管我呢,是不是这样你就说!”
封诀无奈的又把我捞在怀中,这一次像是惩罚似的狠狠地咬了我一口,目光迷离:“以后不许这样怀疑我!”
我轻轻的哼了一声,没再多言。
只要他以后不再这样子做,我就不再多心。
这也算是一种别样的警告了吧?封诀这么聪明,他会明白我的心思的。
我们就这样,形成了莫名的默契。
没过几天,我千盼万盼的赛琳娜的舞蹈巡演终于要开始了,我拉着封诀要一起去看的时候,偏偏撞上了a市一家装修公司的事情,出现了坍塌。
还有工人受伤了,而封栾因为安安继承一事,已经卸任不干。
至于是不是真的不干了,这里面弯弯绕绕多着呢。
封诀无奈,只能前往。
临走之前,封诀对我说了一箩筐的抱歉的话,我心里虽然也不舍得,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什么偏偏挑这天呢?”
我心里暗自嘀咕,手里捏着两张天价门票,有些失落。
我问小桃:“要不,你陪我去看吧?”
小桃受宠若惊,摆摆手拒绝道:“不行不行!夫人,我不会欣赏这些啊!您喊我去,我不是搅了您的兴致么?”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要和你男朋友去玩儿么!”
小桃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使劲儿的点点头。
我有些沮丧的看着手里的两张门票,越发的失落了。
这么一票难求的门票,竟然找不到一个人陪我看!真是太无聊了!本来想打电话给申澜姐的,但是申澜告诉我,这几天程孜林在找她,她不敢出去。
虽然程孜林已经答应了封诀的要求,不再去掺和封家和宋家的事儿,也不会去打扰申澜姐。
但是,孩子毕竟是他的,他也有权利去看。
而且,他们之间总要有个了断,总不能让申澜姐就这么无名无份的带着一个孩子吧?所以,一切都要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而文清刚刚生完孩子,更不可能出来,看来,这门票还真的没有用了。
我可惜的看了看手里的门票,单枪匹马的坐上了飞机,准备前往巴黎。
这场世纪舞蹈巡演,最终在巴黎决定举行,想想这么好的机会,也难怪文青这么遗憾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坐在我隔壁的女人,竟然是薛婧瑶。
真是冤家路窄!当飞机上响起两声一高一低的惊讶声得时候,两个人险些没被人打死。
“你怎么在这儿!”
薛婧瑶深恶痛绝的瞪着我,仿佛看见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我被她这如同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的心里窝火,冷冷一笑以示回敬:“怎么?就你能坐飞机不成?有本事自己买一架飞机,找个专门给你开飞机的人啊,和我在这儿挤什么挤?”
薛婧瑶被我一番话怼的说不出声,喊来空姐就说要换座位。
“对不起这位女士,头等舱已经没有位置了。”
“什么!我不管!让这个女人给我下去!我不许她坐我身边!”
薛婧瑶气的满目狰狞,指着我不依不饶的要空姐给我换座位。
简直就像是个泼妇!“对不起这位女士,您身边的这位女士也买的头等舱,而且没有这个规矩……”
空姐被薛婧瑶这大小姐脾气给吓到了,说话都哆哆嗦嗦的。
“我不管!她不下去,那我就下去!停机!我要下飞机!”
薛婧瑶上蹿下跳的像个泼妇。
“那不如你降舱吧。”
我冷笑道。
“我凭什么降舱啊!”
薛婧瑶气的跳脚,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要降舱也是你降舱!”
我呵呵一笑,闭上眼睛不想理会她。
我知道她对我有意见,但是不至于反感到这个地步吧。
如果她好声好气的,说不定啊,有人愿意跟我换位置,现在她这副样子,有谁愿意和她换位置啊?还停机?想多了吧?我心中冷嗤,我不在理会她以后,空姐也有些不耐烦了,知道没什么人帮她,薛婧瑶也终于不再闹腾了,只是红着眼睛,低低的抽泣了起来。
妈耶?不至于吧?被骂的人是我,怎么哭的人反倒是她了?有什么可哭的?“黎风棉,我恨你!”
哭了一阵以后,薛婧瑶冷不丁的在我耳边恨声道。
我愣了愣,皱着眉头看她:“恨我的人多了,我还恨你呢!”
“你懂什么!”
薛婧瑶瘪着嘴巴,哭的像个三岁小孩,这样一看,倒是真得一身的公主病。
“我从小就和封诀一起长大,可惜就算两家有交情,也没能和他说几句话,只有宋甄,能够牵动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