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敢咒我!”彪悍男子越发恼怒,脑门上的青筋蹦起多高,突然向前跨出一步挥拳砸向陆凡的胸口。
一切发生的太快,身边的人都来不及阻止,只能盼望着陆凡能够见机的早,赶紧躲开。
然而陆凡却好像是老僧入定了一般,始终站在原地,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更没有躲避。
“完了!”众人都觉得陆凡挨了这一拳之后别说是给别人治病了,他能不能保证自己不在地上躺着抽筋那都是万幸。
毕竟动手的人那可是个狠角色,没有几个人能扛住他的拳头不遭殃的。
砰的一声,彪悍男人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陆凡的胸口上,发出了沉闷的动静。
但接下来陆凡这并没有如同众人所预料的那样痛呼摔倒。
仅仅是身子轻轻一震,就如同没事人一样,甚至连眉毛都不曾皱过一下。
反倒是打他的那个彪悍男人,突然向后退了半步,然后瞪大了眼珠子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这,什么情况?”在场的这种人不免惊讶万状。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如此大动肝火,吐血都是轻的,你若是再不改改脾气,怕是真的有性命之忧!”陆凡语气平静地说着。
“混账东西,老子今天就不信了!”彪悍男子再一次挥起拳头,同样的还是砸向陆凡的胸口,只不过这一次已经是拼尽全力,速度更快,力道更猛。
众人再次目瞪口呆,然后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彪悍男子的拳头砸在了陆凡的胸口,同一个位置。
陆凡还是不曾后退半分,脸上也没有半点痛苦的神情,只是身体极为轻微的震动一下。
“哇!”打他的那名彪悍男子连续退了几步,惨叫声中又一次吐血,然后翻着白眼直直的向后摔倒下去。
“快救人!”场面顿时就乱了套。
一众人等纷纷围向吐血倒地的那名男子,生怕他真的如同陆凡所说那样,这就挂掉了。
陆凡一脸平静的站在那看,仿佛事不关己。
“陆凡,别看热闹了,赶紧救人吧。”白飞飞欲哭无泪,事情发展到眼前的局面,实在是她没想象到的。
“人家信不过我,觉得我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何苦热脸贴冷屁股呢?”陆凡淡然的回应着。
“你若是真有手段,还请不要介意方才的事情,帮帮忙吧。”身穿制服的那名男子露出诚恳之色寻求帮忙,此时已然看出陆凡应不寻常。
不管是他那超强的抗击打能力,还是对彪悍男子症状的预判,都足够彰显出他的不凡。
彪悍男子的亲属这个时候也慌了神,同样对陆凡开口求助。
直到这个时候陆凡才果断从身上摸出银针包,俯下身的同时,银针已经捏在了掌心指缝之间。
五根银针同时刺向那彪悍男子的胸口位置。
“你这,开玩笑的吧?”
“针灸我见过,可是哪有这样的?”看见了陆凡针灸的手法之后,周围的人直接就炸了锅。
在他们看来,陆凡这完全就是在打击报复,不像是在治病,分明是在杀人害命。
陆凡并没有做任何的解释,银针入体之后立刻将手收回,然后就自顾自的起身。
就在众人还要继续质疑训斥的时候,刚才翻着白眼晕死过去的那个彪悍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副劫后余生般的表情。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我差点以为自己活不过来了!”男人竟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然后低头看了看扎在胸口明晃晃的银针,表情疑惑。
“是陆凡刚才用针灸的手法救了你,大家都亲眼看见了的,人家虽然年轻,可医术却堪称神奇,否则的话你可能真的就没命了。”白飞飞这个时候特别的高兴,说话的时候语气中明显带着些得意。
“真的是你救了我?”
“这,让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谢谢你啊小兄弟,刚才是我对不住你。”
“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干脆也打我两拳好了,使劲打!”那彪悍男人倒也懂事,亲身体验到了陆凡的医术之后,马上就改变了态度,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伪装,至少表面看上去像那么回事。
“行了,别打来打去的了,你那侄女可还等着陆凡给瞧病呢,你还想继续浪费时间吗?”身穿制服的男子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对对,差点把这事忘了,这位小兄弟赶紧跟我进院吧,若是你真能治好我侄女的病,不仅我们兄弟愿意跟官方合作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都说出来,你也会是我们的恩人!”彪悍男子马上向院子里走去,同时还不断的做出各种承诺。
听到这里,身穿制服的男人和白飞飞对视一眼,都显得有些兴奋和期待。
陆凡总算是进了院子,愕然发现屋子前面竟然还停着一辆小型的医疗车,此时带路的人已经站在了屋子的门口,露出焦急盼望的表情。
陆凡顾不得多看,立刻走了过去,不过还没等靠近呢就已经先闻到了各种药物的气息,有西药也有中药十分的驳杂。
此时微微皱眉,在进屋之前嘟囔了一句,“先天气血不足,血亏之症,难怪会如此兴师动众。”
“你说什么,什么亏?”白飞飞听清楚了,但是却没理解,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里面的病人症状相当的严重。”陆凡语气平静。
白飞飞顿时有些紧张,已经忘了去想陆凡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只是关心提问,“那,你的意思是治不了吗?”
本以为陆凡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紧张没有信心,可是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陆凡的脸上竟带着一丝兴奋的笑容。
“天底下,只要是病,只要人还有口气就能治。”陆凡轻描淡写的扔下这句话,然后抬腿进了屋。
“这么自信,这么嚣张吗?”
“希望一会儿你出手治疗的时候,还能保持这样的状态……”白飞飞一阵失神。
虽然是山野建筑,但屋子里却相当的亮堂,此时有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守在一张竹榻前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表情凝重时不时的看一眼竹榻上面色惨白的一个小女孩,明显流露出了爱莫能助的神情。
此时一个身材壮硕顶着光头的男人,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咬了半天耳朵,你们两个庸医究竟想出治疗方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