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马崽子在大冬天里跑的还是挺快的嘛,这才几天,十几万人大半都到了卡地亚河西岸。”
站在卡地亚河东岸的某个高地上,褚浩天用望远镜看着正在封冻的河面上行走的白马部军民。
“都尉大人,我们要不要派人冲一下,现在正是他们渡河的时候,我们一冲,那些士兵还不立即崩溃。”
褚浩天的身边,有夏人军官提议道。
褚浩天想了想,盯着那军官说道:“你带一个千户所的骑兵去冲一下,他们可能也没想到我们此时回出现在这里,但只准冲到卡地亚河边,不许渡河!”
“都尉大人,这可是大破敌军的大好时机。”那军官不太理解,他的品级过低,夏国朝廷的不少消息并没有扩散到他这个等级。
“我们此战止步卡地亚河,这是战前大王定下来的规矩。”此时已经在卡地亚河边,褚浩天没有在隐瞒。
这话一出口,周边的几个夏人军官纷纷若有所思。
那一开始说话的军官没再多问,掉转马头朝自己的军队而去。
半个小时后,褚浩天站在高坡上,看着一支夏军骑兵朝着卡地亚河东岸的白马部军民扑了过去。
还没到那里,白马部的士兵们便已经感觉到。
他们中不少人马和狼人第一时间站起来收拾东西往卡地亚河西岸跑去,也有一些士兵在原地变身成狼,向着夏军骑兵扑去,想要阻挡。
卡地亚河西岸还有三四万的狼人、卡地亚人没有撤离到西岸,此时各个势力的首领、军官都在竭力的聚拢着自己的士兵。
有些狼人、卡地亚人跑了小半年,也不想再跑下去。
这些狼人、卡地亚人听到动静,就傻傻的待在雪地里,看着其他人在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往卡地亚河跑。
二十分钟不到时间,夏军骑兵便围杀了那些有勇气变身阻击夏军的狼人,随后,白马部的临时营地发生了大规模的动乱。
并不是所有的狼人都愿意跟着白马部一条道走到黑,卡地亚人更是不愿意。
这个冬天,冻死、饿死的狼人和卡地亚人可不少,现在的营地中,不少狼人和卡地亚人可是吃过同族肉的。
此前,有着那些人马的看守,狼人和卡地亚人都不敢跑。
现在夏军一来,那些人马第一时间便离开了营地跑去卡地亚河西岸,狼人中的白马部鹰犬也死在了阻击夏军的路上,他们身上最后一道枷锁也消失了。
“我们投降!”
“我们投降!”
大量的狼人和卡地亚人跪在了雪地上,他们双手放在雪中,表示自己臣服。
这些是对白马部离心离德的,也有一些狼人部落在跑向卡地亚河西岸,但一时间也许是太多人跑动,卡地亚河的冰面居然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的逃跑大军更加紧张,原本某些还小心谨慎的人马和狼人第一时间就向着西岸大步跑去。
这加剧了冰面破裂的速度,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卡地亚河被冰冻的河面居然接连裂开,大量的狼人掉入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一些狼人试图在冰水之中变身,可水下并没有太多可以借力的地方,变身只会让他们原本瘦弱身体里的能量消耗的更快。
他们在水下变身后,只是一两分钟,就将自己身体里的能量给消耗玩了,然后恢复人形,无力的沉入了河底。
那些才踏上冰面没久的狼人和卡地亚人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到处都是人,前面发生什么他们并不知道。
人挤人的情况下,不少狼人和卡地亚人被动的掉入了卡地亚河的河里,然后在不断挣扎中死去。
褚浩天站在河边的高地上自然在望远镜中看的清清楚楚,这一幕他此前也有所预料,因此才有追到河边即停止的命令。
“这一战到此差不多结束了,卡地亚河以东已经没有白马部的势力,接下来,我们就驻扎在这里,派人前往电报站,就说中部都尉府完成任务,等待大王的下一步命令。”
即便夏国为了这场战争准备了不少的电报中转设备,可数量终究有限,在褚浩天离华纳城的距离超过一千里的时候,中部都尉府和夏国朝廷之间的联系就没有之前那么便捷了。
现在,中部都尉府想要将消息传回胜利城,还得先派人前往设在华纳城以西一千多里的某座城池,在那里选择将消息传回胜利城。
“都尉大人,那这些狼人和卡地亚人?”有夏人军官指着那些跪伏在地的狼人和卡地亚人。
“按照夏国规矩,这是都是我们中部都尉府的战利品,不过从我们沿路追来的情况看,这些人大部分的补给已经吃完,后面可能还要我们在粮食上对他们进行补贴。”
褚浩天说到这,语气一转:“传我命令,在朝廷的命令和粮食没有送来之前,大军不允许向这些狼人和卡地亚人输送粮食,我们自己所带的补给只够我们吃十天,最近的补给点离我们有近两百里的路程,我们必须保证咱们自己的士兵吃饱。”
“都尉大人,下一次的补给品五天后就会送来,士兵们让出一些也没什么吧?”很多时候,有些人总是会在恰当的时候说错话。
“你当我不知道你们卫前面两个月是怎么做的?士兵们利用自己的食物从俘虏身上换取财物,有些甚至用食物诱惑那些卡地亚女人和雌性狼人进入你们的帐篷?你明明知道这些,却视若不见,本来想留到战争结束再警告你一番,现在看来是不得不收拾你了,你个傻*崽子,为了一点小利,无视军纪……”
褚浩天没有给手下这个指挥使留面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开骂起来。
骂完,他还不觉得解气,又下令道:“我现在暂停你身上所有的职务,赵同知,你暂领卫事,待朝廷做出决定后再做处理。”
听到着,那指挥使终于知道事情大了,想要开口求饶,却看到众多的夏人军官都在看着自己。
这人这些年终究是没吃过苦日子,加上夏国对夏人历来宽厚,他喉咙咽了几下,终究没有将求饶的话说出口,只是垂头丧气的从身上解下自己的卫指挥使司印交给了赵性指挥同知。
有了这一码事的发生,后面褚浩天的这项命令得到了完整的实施。
抓到的俘虏被集中到一个大型的营地中,外面有夏军看守着。
他们身上的东西,夏军也没有收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