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的觉得你比我强吧？”
傅云淮话虽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白墨沉脸色微变。
在同龄人中，他认为自己足够出众，可比起傅云淮，他还是觉得略逊一筹。
文，傅云淮不输于他；武，他更比之不足。
在家世上，他虽是尚书府的公子，但傅云淮是郡主之子，是将军；在仕途上，虽然他高中状元，但傅云淮平定西南比他更胜一筹。
但白墨沉片刻之后就调整好情绪。
“我当然不及傅兄，傅兄文武双全，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日后必定青云直上。”
“你明白我说的不是仕途。”
“那就有些可惜了，在感情上，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输给傅兄。”白墨沉淡淡开口道。
傅云淮有些失笑。
“白墨沉，你也太自信了吧。”
“不敢。还是傅兄给的在下自信。傅兄又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亲手丢弃的珍宝，还会回到身边呢？”
傅云淮脸色更加阴沉。
“要论文采武艺，我确实比不上傅兄。可在感情上，我绝不会输，我若能迎娶她，必将她视若珍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这话，可算是在傅云淮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笑话，你觉得我做不到？”傅云淮脸色难看，声音也不由高了起来。
“你的确没做到。”
白墨沉语气虽然平淡，却让傅云淮彻底失了气焰。
他无法反驳。
老天对他不错，让他有幸娶到此生挚爱。是他不懂珍惜，伤透了霓裳的心。
如今，他已经用光了所有运气。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日后我定会珍她重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傅云淮咬牙辩白道，面上看着平静，心间却无法自抑地涌出些烦躁狼狈。
“不会再有日后了。”
“破镜难重圆，你与叶姑娘姻缘情断，你将叶姑娘的心伤透了，莫要再说大话说什么日后。”
“霓裳是我的女人！”傅云淮厉声喝道，情绪几欲失控，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恐惧。
“早已经不是了。”
白墨沉开口残忍地撕开了他所掩饰的平静。
“我说是就是！”
傅云淮嘴角溢出一抹冷笑，“那封和离书一直在我手里，只要我不放手，我们就永远是夫妻，白墨沉你莫要以为自己会有机会！”
“那你敢亲口告诉叶姑娘吗？”白墨沉冷哼一声反问道，脸上也沉了下来。
“......”
傅云淮被问住，说不出话来。
白墨沉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眼底透着些轻嘲，与他温润如玉的外表大为不同。
“不如我帮你回答，因为你不止想要这夫妻之名，还想要叶姑娘的真心，想要她与你夫妻恩爱，伉俪情深。不过，我说过的，你没有机会了。”
“我没有，你就有了吗？霓裳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对你越是温和有礼，越是说明她对你无意。白墨沉，你可知昔日霓裳是如何待我的？”
白墨沉蹙眉，“我自然知道。”
但是他不愿再想这个问题。
傅云淮与叶姑娘二人的事情，他所知不多。
他不傻，自然看得清楚，哪怕叶姑娘竭力做出不在意的样子，在傅云淮面前，依然难以平静，潜藏怨怒，心意难平。
看见自己钦慕的女子，昔日傻傻地痴爱着另一个男人，一颗心被践踏得遍体鳞伤，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既然你如此了解叶姑娘，那也该明白，她下定决心离开你，就说明不会再回头。”
白墨沉直视着傅云淮那双眼睛，冰冷地说出这个残忍的事实。
一句话，傅云淮瞬间被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