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青吓得脸色一阵青白。
花旗静根本没教过她如何接这话，眼珠子一缩，差点就将真相和盘托出。
张氏眼一眯，难不成这花旗静当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小贱蹄子，夫人在问你话！”李嬷嬷训诫丫鬟奴才早有一手，弯下腰就往菊青腰上狠狠一拧。
菊青疼得五官都扭曲了，赶紧跪在了地上。
“嬷嬷饶命，夫人饶命，是……是奴婢……奴婢想趁少夫人不在时偷些饰物贩卖，怕被人发现，才斗胆紧闭院门。”
菊青也不知这话张氏会不会信，但若真说出事实，她怕也讨不了好。
毕竟少夫人与人通奸，她作为府中丫鬟却知情不报，届时不止少夫人，她的下场恐怕也会十分凄惨。
但若将此事揽在自个儿身上，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张氏勃然大怒，抓起桌上的茶杯用力掷向菊青，直接将她脑门砸破了个口：“你这贱婢好大胆子，可知偷盗府中之物是死罪？”
菊青不顾额头上被砸出的伤口，流着泪拼命磕头。
“夫人恕罪，自从少爷疏离了夫人，她在府中的日子便一天不如一天。”
“也正是如此，她才会出去着找活计，奴婢也劝过她，可以贩卖些身外物来改善生活，可少夫人说那是府中之物，若被人认出，怕是三少爷会惹人笑话。”
“但近日来少夫人早出晚归的，这身子也越变越差，少夫人待奴婢如亲姐妹，实在不忍心，这才……这才想出这等办法。”
菊青泪如雨下，眼睛因为伤心变得红肿不堪。
张氏冷笑一声，明显不信：“你是府中家生子，何等胆子做这等事？怕不是为了你家少夫人开脱吧？李嬷嬷，搜身！”
李嬷嬷听罢，便当真弯腰将菊青搜了个遍，果真在她怀里掏出了一枚金贵的玉簪。
张氏认出来，这是今年她寿辰时，花旗静戴在头上的发饰。
紧接着，李嬷嬷还搜出一对耳环，一对步摇。
看到这些东西，李嬷嬷皱了皱眉，随后双手奉上。
“夫人！”
张氏一一看去，再见菊青一脸慌张，算是信了她的话。
“菊青，你作为家生子，竟敢偷盗府中物，该当何罪？花旗静是三少夫人，就算同三少爷不和，下人又如何敢苛待？”
“分明是你想中饱私囊，才想栽赃在少夫人身上！”
张氏冷笑，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眯着眼朝李嬷嬷吩咐道：“李嬷嬷，将这丫鬟给我送去柴房，等花旗静回来，本夫人倒要好好听听她的说辞！”
李嬷嬷领命，没好脸地将菊青拉了下去。
看了眼那摆在桌子上的首饰，菊青暗自松了口气。
幸好她这担心遭小偷，每日都将花旗静赏的物什都放在身上，否则今日这关怕是过不了。
花旗静在外头尝够了甜头，这才慢悠悠地回了将军府，结果刚到门口，就被李嬷嬷带到了张氏的院子里。
当看到一边哭个不停的菊青，花旗静心中一咯噔，担心事情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