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团团的述说下,庭生也知道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庭生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那个弟子,然后迅速收敛起了自己的脸色。
如果是原主的话,肯定就是摆出一副家长的架势,一脸愧疚的和那个弟子道歉。
看似是疼爱自己的师弟,但是实际上却是默认了是许凡知做错了事情。
看到可以做主的人来了,几个弟子直接叽里呱啦一大堆,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看到了那个弟子和许凡知争辩的全过程。
“抱歉。”庭生直接上来就是一句抱歉。
没有办法他还要保持人设。
“你说什么抱歉!”他知道骆庭生每一次都没有弄清楚真相的时候,就直接开始道歉,久而久之宗门里面就传出来关于他是那些谣言。
他知道骆庭生是故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诋毁他的名声。
也好,这一次他也算是可以彻底的死心了。反正只要他存在着,骆庭生就会不满。在他眼里面,他就连呼吸都是错。
许凡知有些失落的放下自己的手,转身就要离开,他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不是他的错,他是绝对不会道歉的。
“大师兄!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许凡知的错。”钱富贵直接冲了出来,一脸愤怒的看着那个污蔑许凡知的弟子。
“别动不动就拿身份说事,许凡知能被掌门收入门中,是他自己有本事,你自己没有本事还在这里沾沾自喜,你可真是厉害!”
“而且许凡知有说错了什么吗?在打斗的时候没有本事还冲上去不是帮忙,而是拖累,而且他说的又不是你,我这个当事人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好介意的。”
在家里面,钱富贵一向都是被宠着的,所以他的性子也比较随意,不会考虑这么多,向来都是怎么喜欢怎么来,他直接就对着那个污蔑许凡知的弟子翻了一个白眼。
“所以你刚刚特意把身份拿出来说事就是为了让人觉得你受欺负了。”庭生脸色直接就变了。
在场的弟子都打了一个寒颤,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师兄这么生气的样子。
“等到回去之后,你自己去明镜堂领罚吧。”
明镜堂是逍遥门掌管责罚的部门,凡是宗门里面犯了错的弟子都要到明镜堂来领罚。
“大师兄,我错了。”那个弟子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逍遥门对于挑拨是非的责罚要比其他的责罚重的多。
作为一个大宗门,最重要的就是团结,江湖上面是非多,祸事也多。
说不定哪一天就遇到了危险,逍遥门认为作为同门师兄弟一定要成为彼此可以相信的存在。所以对于这种挑拨离间的行为一向都是零容忍的。
要是真的回了宗门领罚的话,十有八九就是会被逐出宗门。
“你错了,刚刚你挑拨同门师兄弟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错了,非要等到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庭生冷冷的看着他,眼睛里面没有一点感觉。
“你以为你又好的到哪里去,你敢说你不偏心吗?”那个弟子还是一脸的不服气。
“现在你这么针对我,还不是我刚刚得罪了,你的好师弟。凭什么我们犯了一点小错就要受到处罚,许凡知却一点事都没有。”
“我偏心怎么了,人都是有感情的,许凡知从小就是我带大的,说是我的儿子都不为过。你对于一个亲近的人和一个陌生人的感情能一样吗?而且谁说许凡知没有受处罚的?”
庭生都有些不知道问这种问题的意义何在。原主可以做戏,做全套,每一次在许凡知“犯错”的时候,原主都一脸心痛拿着荆条往他的身上抽,处罚可是要比明镜堂的还要重不少。
“你们听到了吧!他刚刚承认他偏心了。”那个弟子兴奋的指着庭生,仿佛是找到了扳倒庭生的理由。
“你到现在还在想着挑拨离间。”庭生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眼神坚定的看着那个弟子。
“既然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悔改,我们逍遥门不需要你这种弟子。你走吧,相关的事情,我会告诉师傅的。”
那个弟子还想说些什么,谁料庭生直接拔出了剑。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破宗门吗?”那个弟子把挂在腰间的木牌直接取了下来,然后一把扔在了地上。
“大师兄。”其他的弟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庭生。
“许凡知做错了事情,我会罚,但是你们做错了事情也要受罚,这一次我就不罚你们了,但是你们还是要去道歉的。”庭生一副秉公处理的样子。
“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都是同一个宗门的弟子,为何要对彼此有这么大的敌意?况且前两天魔教来袭的时候,凡知是如何保护你们的,你们也都看到了,这一路上的相处,我想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也应该要清楚了。”
“他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有时候说话是难听了一点,但是人不坏。”
“各位师兄弟要记住我们加入逍遥门的目的是为了行侠仗义,而不是不顾自己和别人拼个你死我活。在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的时候,站在一旁不但可以保护自己,还是一种变相的帮助。”
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意思也很明显了,其他弟子也听懂了。
说话的时候,庭生还特意看了一眼许凡知的方向,他现在像一个大爷一样躺在大树下面。
他的声音不是特别的大,但是许凡知所在的那颗树那里正好可以听得到。他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庭生。
这人怎么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这种时候不是趁机抹黑他比较好吗?这人肯定是又在算计其他的。
许凡知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你想什么呢?刚刚明明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啊!”钱富贵用手捅了捅许凡知的腰。
许凡知没有搭理他,直接拿着帷帽盖住脸,挡住那有些刺眼的阳光。任何侧过身直接睡觉去了。
“不想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哼!”钱富贵双手叉腰还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