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红楼送帖。”
路绾展开信笺,是宁绮罗亲手写的信笺,看着信中内容,唇畔缓缓扬起,信里亦是字字都是对路绾的担忧。
直到看到后面,她的神色才逐渐肃穆,眼神像是淬了寒冰。
信中提到之事她倒是忘了,她当日离开京都之前,宁绮罗曾说过有玉佩的消息了。
而当时提到的那些做鸢国打扮却极有可能是夏国的几人,在前些日子竟然不明不白死在了驿馆之内。
此事看起来可没有那么简单,不知为何,玉佩的线索断了,她没有焦急,反而好像松了口气。
信后面还提到了明珠阁和医品居的近况,都是些好的,她快速看完,将信件重新装好,看了一眼来送信的千龙卫。
“王爷现在还在府中吗?”
“回王妃,在的,王爷和豫柯将军此刻正在朱雀殿议事。”侍卫颔首,恭敬的回答道。
“好,你去跟王爷说,本妃有事要同他说,让他忙完过来一趟。”
“是!”
侍卫拱手作揖,随即才恭敬的退了下去。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门外便传来脚步声,抬眼望去,那身长如玉、轮廓俊朗的不是墨燮是谁。
“他们说你寻我有事。”墨燮眉眼温和,语气也是说不出的轻柔,那模样哪里还是在外人面前冷酷自持的摄政王。
春杏还在给路绾束发,看到墨燮来,识趣的笑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羊脂玉梳搁在桌上,冲墨燮微微颔首,便退了下去,还体贴的将门关上了。
墨燮全程都看着路绾,见没人了,眼底更是毫不掩饰见到媳妇儿的开心。
路绾则是有些惊讶,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墨燮微微挑眉,“怎的来的如此之快?”
“王妃有令,本王怎敢怠慢!”说着竟然拿起春杏刚刚搁下的玉梳,想要继续她之前未完的工作。
路绾哪敢让他胡来,她等下还要出去,墨燮要是把她头发弄乱了还得重梳,忙拽过他的手臂。
墨燮也不抗拒,由她拉着,眼神落在路绾莹白的手指上,闪过一丝慵懒的笑意。
“我叫你来是有事要说,当日我去恒州之前,绮娘曾跟我说过,有几个鸢国人曾出入过红楼。”路绾眼神微肃
“嗯?”见路绾真是有正事要说,墨燮也正色了几分。
“可是绮娘试探之下发现,这几个人并不像是鸢国人,而更像是夏国人。”
听到是夏国人,墨燮的脸色才彻底沉了下来。以他的敏锐,自然知晓路绾接下来要说的话必然是十分重要的。
“因为恒州洪汛来势汹汹,这事便搁置了,可是刚刚那边送信来,说这些人前些天竟死在了驿馆之中,我觉得此时没那么简单,所以才唤你来分析分析。”
夏国与离国的关系本来就是既紧张又敏感,加上去年年关黔州一役,夏离两国几乎是势同水火的关系,边关所有商贸往来几乎也都停滞了。
如果说是夏国的商人来做生意不得不伪造成鸢国人的打扮,也是极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