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博士，罗牧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当然知道此人是原神里的反派之一。
但现在情报有限，还是稳妥为好。
丽莎拉了拉罗牧的衣角，低声问道：“怎么了？你认识这个人？”
“也不能说认识吧，就是有些了解。”罗牧缓缓将丽莎护在身后，“这人是愚人众执行官的第三席，代号为‘博士’，他做了很多人体实验，连小孩都不放过，我们要小心点。”
闻言，不远处的博士挠了挠头。
他的声音异常尖锐，仿佛能把一切都刺穿：
“奇怪......我明明没见过你，你怎么会对我这么了解呢？难道......我的名号，已经响彻教令院了？”
丽莎低着头一直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她的瞳孔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当即失声道：“博士......难道，他就是那个被驱逐出教令院的‘异类’吗？”
还未等罗牧做出回应，博士就先点了点头，接话道“异类，称呼我吗？那倒也是贴切，毕竟你们只是一些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
“呵。”
罗牧冷哼一声，“你们说话也是不打草稿，这世界的本质有怎么简单就被参破吗？曾经有个国度和一位神明都接近过真相，但他们最后都死了，你们愚人众也不例外！”
博士耸了耸肩，对这话不置可否。
他再次转身坐回沙发上，随后从桌子上举起一杯红酒，浅酌了一下。
“坐吧，别那么紧张，我和你印象中的怪人可能有些区别，而且我自认为做的那些事还是挺有意义的。”
“用无辜平民来做人体实验，连小孩都不放过，这样的事叫有意义？”
“此言差矣，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放屁，无论你们从这些实验中得到了什么，你们的罪孽都是不可饶恕的。”
“诶，别这么死脑筋，我到这来不是和你饶舌的。”博士拍了拍身旁的沙发，“过来坐吧，和你交换点情报，我对你很感兴趣。”
罗牧反手握住草里龙吟，态度不言而喻。
丽莎也下意识的贴近了一些，她不想成为累赘。
“我说你们这些人真的......真的是能把人给气死！”博士一把捏碎酒杯，但声音并未夹杂怒意：“用你的一些情报，来和我交换一些有关教令院和愚人众的情报，不划算吗？”
“挺划算的，乍一听好像还是双赢，但你为什么找上我？”罗牧问道。
“因为你很合我的胃口。”
“嗯？！”
“哦，不是，别误会，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博士又拍了拍沙发，“过来坐嘛，隔着这么远，说话都费劲。”
罗牧沉思了一会，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罗牧......你......”丽莎呢喃道。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就过去瞅瞅，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说不定真能给我有用的情报。”
说完，罗牧就慢步走了过去。
“来了？”
博士一把搂住罗牧，二人就这样并肩坐着。
“你在十一层使用的是什么技能，又是风又是草又是召唤物的，都给我看傻了。”
“一些魔法把戏而已，不足为道。”
“我可从未见过这样的魔法，你要是撒谎的话，那就没意思了。”
“啧，你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罗牧往旁边挪了挪，“我不是须弥人，具体来自哪说出来你也不会信，反正我不需要神之眼就可以驱动元素力，就这样。”
“没了？”
“对，没了。”
“那行。”博士顿了顿，继续问道：“须弥的小草神前段时间被人拐走了，据哈加提所说，那个人也可以使用双元素，是你吗？”
罗牧叹了口气，并未反驳：“对，是我，而且我现在还准备把她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博士突然捂着肚子开始狂笑，癫狂的就像犯病的羊癫疯患者。
“哈哈哈，太好笑了，你居然还心心念念救那个丫头。”
博士搭在罗牧的肩上，半晌才收起笑意：“你知道教令院对知识的垄断吗？你知道这道政令是谁下的吗？”
“教令院对知识的垄断，这我当然知道，至于命令......肯定不可能是小吉祥下的，因为她已经被架空了......现在须弥的实际掌权者不是哈加提吗？那道政令大概率就是他的意志。”
“不不不，没这么简单，你只能看见表象。”博士比划了一下，示意罗牧靠近一些，“我们愚人众和教令院可是资深合作伙伴，他们出人，我们出力，这几百年不知道在提瓦特做了多少坏事。”
“哈加提那个老头确实掌握了实权，但他对草神的忠心是绝对不容质疑的，他的一切行动都遵循草神的意志，包括垄断知识，也包括在那个村庄举行割礼，你可能误解他了。”
说罢，博士就从内袋里取出一枚邪眼，并开始细细打量，“你知道吗，那个丫头，就是现任草神，她已经很久没有颁发神之眼了，有很多学者为了力量，开始投奔我们愚人众，这对须弥可不是好事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关我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说说而已。”博士又将邪眼收回内袋，沉声道：“对那个丫头，你不能无条件的信任，她背后的故事远比你想的复杂，连我们的女皇大人都很难从她手上讨到好处。”
听到这些，罗牧心里非常复杂。
他无时无刻都在回想着小吉祥的面孔，和与她拥抱时，那柔若无骨的触感。
将“复杂”、“险恶”这样的词与小吉祥联系，他实在是做不到。
最起码，现在做不到。
“你问了这么多，现在能让我问几个问题吗？”罗牧轻声说道。
“行，问吧。但事先说明，我就算知道也不一定会告诉你。”博士回应道。
“呼......随便你。”罗牧整理了一下思绪，问了三个问题：
“第一，至冬国女皇的目的是什么，你们为什么来须弥，第二，你之前提过世界的本质，那你可以稍微和我说说什么是世界的本质吗？第三，有关小吉祥，就是现任草神，你对她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