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罗牧问道。
钟离耸了耸肩，“当然是听她亲口说的。”
“我一直在探查索拉斯死亡的真相，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在与小吉祥草王的交谈中，我终于认识到了那名为‘布尔’的意志，她继承了索拉斯的一切，但似乎又不是他。”
“她向我讲述了一切，也希望我能在变革到来时帮她一把。”
闻言，罗牧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帮索拉斯复活？”
“嗯，可以这么说。”钟离看向远方，落日的余晖很快倒映在他的瞳孔中。
“只要能找到索拉斯埋藏的力量，再获得你身上的神之心，布尔就能取而代之，正式成为二代草神。”
“什么？！”罗牧立刻察觉到了要素，确认道：“如果真让她得逞了，那小吉祥怎么办？你对此就没任何想法吗？”
“如果她得逞了，小吉祥最好的情况就是重新化为草精灵，而最坏的......就是消失于世间，也许到时候，除了你我，没有人会记得她。”
“至于我的想法，抱歉，这不在契约内，我无意过多干涉。”
“不......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罗牧的呼吸变得急促，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但一个没站稳，令他摔倒在地。
“小心......”钟离俯下身子，想要扶他一把。
“不用了，让我静静吧。”罗牧摆了摆手，本准备再说什么，但最后还是躺在了地上，陷入了沉思。
“砰！”
一阵清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刚才还被石化的草史莱姆，在现在重获了自由。
它蹦跶蹦跶来到罗牧身前，随后钻入土中，又钻出，将他轻轻托起。
草史莱姆：草神大人，地上凉。
“嗯？”罗牧侧靠在草史莱姆身上，低声道：“谢谢你的关心。”
见状，钟离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
“钟离，你之前说这是契约之外的事，所以你不愿干涉，那如果我想与你签订契约，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罗牧缓缓起身，问道。
地上的草史莱姆蹦跶了几下，很快就遁走了。
“不应该称之为代价。”钟离纠正道：“契约的双方都有所付出，有所获益，当交易的天平达到平衡时，契约也就成立了。”
“那如果我想让你帮助小吉祥，我这边的天平，需要放置什么筹码？”罗牧问道。
“帮她？这不就等于让我与曾经的挚友对抗吗？”
“啊？有点不妥对吗？”罗牧咬了咬牙，心想这话也没毛病，因为是布尔继承了索拉斯的意志，而小吉祥，只是一个草精灵。
“不，没有不妥。”钟离顿了顿，“只要筹码合适，没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的。”
“愿闻其详。”
“我会尽我所能帮助小吉祥，相应的筹码就是......你必须找到莱茵多特，并找到她与索拉斯追寻的‘真相’。”
“只是如此吗？”罗牧确认道。
“嗯。”钟离点了点头，“只是如此。”
“好，我答应了，我一定会找到莱茵多特，并弄清那个‘真相’。”罗牧沉声道。
二人对视一眼，随后手掌相碰，齐声道：
“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
望舒客栈
当罗牧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发现赛诺正蹲在房门口。
“你回来了！怎么样，岩王帝君愿意见我吗？”赛诺激动的问道。
“唔......”罗牧心里咯噔一下，他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能先告诉我你想问岩王帝君什么事吗？我今天见到他了，但他好像不太想与外人见面。”
“啊？这样吗？”赛诺有些失落，回应道：“我想将我珍藏的冷浸蛇酒赠与帝君品尝，我想询问他建立璃月的初衷，我想知道他这千百年来的见闻，我想知道他对其他元素神的看法......”
“咳。”罗牧清了清嗓子，打断了赛诺的话。
“你这要问的也太多了，不过，你的这些问题，我全部可以给出答案，既然帝君不愿见外人，那要不要听听我的讲述？”
“好啊。”赛诺当即答应道。
看他这表情，好像他并不是对岩王帝君感兴趣，只是对璃月的那段历史感兴趣。
罗牧笑了笑，把赛诺请进了房间。
二人盘坐在床上，从傍晚谈到了深夜，又从深夜谈到凌晨。
这期间，罗牧把璃月上下几千年的大致历史，以及各种鬼怪神话都描绘的生动形象，仿佛一个亲历者一样。
每当赛诺提出疑问时，他也会耐心解答。
得知想知道的一切后，赛诺起身就准备离开。
但罗牧没跟他客气，直接把他推倒在床。
二人一夜无眠，转眼清晨。
......
第二天
群玉阁
这里是一座盘旋于璃月港上方的空中宫殿，也是“璃月七星”中“天权”凝光的私人行宫。
而璃月与须弥的贸易协定，就决定在此签订。
群玉阁内，各方人员很快在对应位置上坐了下来。
须弥一方，有使者赛诺，伴行学者罗牧，以及一位镀金旅团的护卫。
璃月一方，有天权星凝光，玉衡星刻晴，以及璃月七星的秘书甘雨。
双方大眼瞪小眼，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罗牧的视线一直在刻晴和甘雨身上“跳动”。
近距离观察之后，这两位女角色显得更有韵味。
凝光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
她抿了抿嘴，正准备开口。
但就在这时，大门外走来一个人。
刻晴闻声望去，很快皱起了眉头，心想：往生堂客卿钟离来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