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青年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嗯，看来不需要自我介绍了。”
听到这个回复，罗牧下意识的拉开了距离。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精神世界里？你不是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谁告诉你的？”索拉斯慢步走上前，“是历史书上写的，还是我那位老友告诉你的？”
“你别过来，有什么企图就在这说，别整那些虚的。”罗牧沉声道。
“好好，听你的。”
索拉斯耸耸肩，停下了脚步，“我先回答你的一些问题吧，这样你应该能更加信任我。”
“信任你？我为什么要信任你？”
“五百年前，你执意去追求所谓的真相，不仅落得个陨落的下场，还留下一堆烂摊子，让须弥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如果要说问题，我倒确实有一些......你到底得知了什么，让天理不得不对你灭口？”
闻言，索拉斯的笑容在同一时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他微微皱眉，说道：“除了这个，其他的一切我都能告诉你。”
对这个回答，罗牧并不感到意外，“你是担心，我得知真相后，也会被天理灭口？”
索拉斯抿了抿嘴，没有做出回应。
“我真是受不了了，你们这些谜语人总喜欢装神弄鬼，把一些简单的问题搞得复杂化，我如果什么都不知道，那怎么能对你有帮助呢？你出现在这里，不就是有求于我吗？”
“别再说了，真相的代价没有人可以承受！”索拉斯无力的叹了口气，道：“我原以为你会对布尔感兴趣，没想到你一直对真相这么执着。”
“索拉斯，我告诉你，你就算不告诉我真相，我也总有一天会去查明。”见索拉斯死活不肯说真相，罗牧也只好换个话题：
“那说说布尔吧，我从钟离那得知了部分信息，但还是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
“嗯，坐吧。”
只听“啪”的一声，索拉斯打了个响指，周围的景象立刻发生变化，最后定格成了一间俄式农房。
罗牧正好也有点累了，就索性坐在沙发上，轻轻揉着太阳穴。
索拉斯负手而立，缓缓说道：“你应该知道了，布尔是我的一个分身吧。”
“知道，然后呢。”
“她原本应该继承我的意志，但最近我发现，她做的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计划。”
“那你不去找她，跑来找我有什么用？”
“别急，你不是想在花神节救小吉祥吗，我们或许可以做一笔交易。”
“你怎么知道我要救她？”罗牧从胸口取出神之心，“难道就是因为这玩意，你还能窥探我的意识？”
索拉斯笑了笑，对这话不置可否，“你救你的小吉祥，我在她身体里取回属于我的东西，这样可行？”
“听起来好像可以接受，但代价是什么？”
“哪有什么代价，布尔的意识本来就诞生于我，最后的结果就是小吉祥变成一个普通的女孩，而我也只是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是吗？那你还真的是下了一步好棋。”罗牧缓缓起身，“我得先见小吉祥一面，顺便和布尔这个意识交谈一下，在这之前，我暂时给不出答案。”
“呵呵......好，我会静候的答复。”
索拉斯的身形逐渐变得虚幻，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在这片精神空间中。
“对了，忘了告诉你，神之心的力量如果不去使用，那它就和摆设没有区别。”
“摆设就摆设吧，我还是喜欢稳扎稳打的提升。”罗牧将神之心放回胸口，朝索拉斯挥了挥手，“希望我们最后能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
“但愿吧......”
索拉斯的声音渐渐消失......
最后，这片天地就只剩下罗牧一人。
......
“罗牧，罗牧，快醒醒！”
派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嗯？”罗牧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发现眼前的景象已然变成了教令院的住所。
他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是个梦吗......”
“什么梦，睡的这么死？”派蒙指向窗外，“你快看，沙尘暴都已经变成这样了，现在路上的能见度不会超过五米。”
“什么？沙尘暴加剧了？”
罗牧猛地起身，跑到了窗户边。
目之所及的地方，都被厚厚的尘沙覆盖，眼前这景象已有几分末世的气息。
“怎么一下变的这么严重？我睡觉前明明还......”罗牧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没劲，肚子还一直在咕咕叫。
“派蒙，现在距离花神节还有几天？”
“哪还有几天，花神节，不就是明天吗？”派蒙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本来想找你聊天的，但没想到你一直在睡觉，后面我看外面的沙尘暴越来越严重，就赶忙把你叫醒了......”
“我去，居然睡了这么久，派蒙，好在有你啊。”
罗牧深吸一口气，马上跑到卫生间洗了个澡，顺便把胡子刮干净了。
做完这些，他又马不停蹄的跑到教令院的食堂，打包了一些食物，随后带到自己的房间和派蒙一起享受。
吃饱喝足后，罗牧便启程前往蛮荒的摩亨佐达罗城，准备找瓦沙克询问沙尘暴的对策。
......
道成林
此时的罗牧戴着自制的口罩，正慢步走在这片雨林中。
他之所以没有让无相之草载自己，一是因为“草意值”已经所剩无几了，二是因为他想看一下附近居民的生活情况。
此处是绿洲与蛮荒的交接地，道路两旁长着高大的棕皮大树。
据派蒙所说，这种树叫做奇卡卡树，是须弥的特色树种。
走了没一会儿，一座村落就逐渐出现在视线中。
罗牧随意找了个商铺，快步靠了过去，搭讪道：“老板，你这都卖的什么果子，五颜六色的。”
“哟，这位客人看着眼生，是城里来的旅客吗？”
老板仔细打量着罗牧，很快又改口道：“不，不对，看您这身装扮，应该是教令院的学者吧，您能光临本店，实在是本店的荣幸！”
“别别别，不用整那些礼数。”
罗牧用手指敲了敲架子，“这些果子是从奇卡卡树上摘的吗？”
“您是说这个货架里面的吗？”老板伸手从架子里取出三个梨形水果，解释道：
“没错，这些果子是从奇卡卡树上摘的，它们作为须弥的特产，原本只有原初奇卡卡这一个品种。”
“但在教令院学者的帮助下，我们改良了奇卡卡树，现在已经能产出火炽、水润、草萌、电击、风纹、冰结以及岩皮的奇卡卡了。”
“听着还挺神奇的，麻烦你帮我打包几份吧。”罗牧用手圈了圈，然后又指向店内的壁柜，说道：“里面瓶瓶罐罐的药剂也帮我打包几份，我有用。”
“哦，好的，尊敬的学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