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个光膀子的,他原来被人挂在墙上,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割。他能复原,想必你也能。雨泽,人常说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你是亲身经历的,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刮人。”姜飞白丢给姬雨泽一把锋利的小刀。
姬雨泽拿着刀在手里掂了掂,找了块石头把原本锋利的刀刃敲出来一排缺口。
“你这刀太光滑,剌人不疼。做成这种模样,不管是剌人还是捅人都更加清爽些。”说着就在那人脸上蹭了蹭,光是蹭了几下就让他脸上开始见红。
“是个硬骨头,看好了!这是第一刀!”说着就举起了刀。
“大哥!大哥!你们让我说总得问我些什么吧?你们什么都没问,我说什么啊!”强烈的求生欲一瞬间就涌了出来。
“你还等着我们问呢?你觉得我们会在意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有几口人吗?说!谁派你来的!来干嘛!”姜飞白怒道。
“我是……我是宇清城防的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黑衣人好像想到了什么,伸头喊道。
姜飞白看了一眼嬴不疫,一种被同胞怀疑背叛的阴冷感觉一下就收不住了。
“城防的人?城防的人我见多了。要不是刚交过手还真能让你骗了,你分明都是野路子。你就简简单单给我背一下九天十方剑阵的入门口诀就行,背下来当场就放你回去。”李浮小手指挖了挖耳朵表示不屑。
姜飞白眉头一皱,黑衣人紧张的表情一下子就证实了李浮的判断:“不是城防的人会是谁呢?”
“红枫老头还真是爱打听事啊。”嬴不疫向着他走了两步:“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今天下午刚到,看你们一直不在寺里就躲在后门那边。”黑衣人见识破了,索性打算交代了。
嬴不疫跃起摘下一片树叶,弹碎了一半放进他的胸口:“把这个拿给老头看看,告诉他,这里不是他能来的地方。雨泽给他松了放他回去吧。”
姬雨泽斩断了布条,黑衣人也从树上摔了下来。
姜飞白朝着姬雨泽清咳了一声:“你总是这样,行吧,就依你。滚回去以后别忘了今天的事情。以后老实点!”
黑衣人连连道谢甩着脱臼的膀子跑远了,姜飞白也带头往寺里走。
“哎呦,今晚怕是吃饱之后活动大了,岔气了,你们先回去我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姬雨泽说完就捂着肚子跑远了。
“懒驴上磨屎尿多,快点,我们先回去了。”姜飞白头也不回地继续带着他俩往回走。
三人在演武场上又练了约有一刻钟姬雨泽就回来了,并朝姜飞白点了点头。
“你把他杀了是吗?”嬴不疫问道。
“杀了……什么杀了?我方便去了。”八壹中文網
“从飞白咳嗽那一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嬴不疫平静说道。
“你别怪他,是我让授意的。刚才我无戒备的情况下说出了昆松,不管他听没听见我都不可能放他回去。”
嬴不疫略一沉气:“罢了,罢了,我不是心软。杀了这个还会有下一个,这样会没完没了的。以后说话都注意点,下次留个活口让他回去帮我们报一下信。李浮,你怎么察觉到那里有人的?”
姜飞白和姬雨泽也非常好奇这一点。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那个地方让我感觉不舒服,索性就去看了看,结果真的有人。”
“这恐怕就是倒行带来的好处,刚刚开始就有这种察觉力,也不知道那些高人和大妖察觉力能到什么程度。”嬴不疫分析道。
“看来大掌教们的识覆星海真不是开玩笑的。”姜飞白感叹道。
“从今天开始,白天所有人都离寺。妇幼到泰礴顶上修炼,我们还在九龙泉。教完了不鸣吃过了早饭就出发,飞白你一会告诉狗子哥早上辛苦点多备些吃的,他也一并跟着离寺,今后任何人管剑都叫木头。”
嬴不疫安排下去之后四人又练了一会各自散去,之后的一个月在嬴不疫的安排下每个人每天的生活、修炼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月期满,李浮打着回去打理事务的旗号送不鸣回营,实则是嬴不疫不放心这一路的安全。若是没有隐患,他定会让嬴不鸣自己一个人走回去,眼下怕有人“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稳妥些好。
“秃子,你说姜玉宸不会难为不鸣吧?”姜飞白有些担心。
“我们所有事情都背着不鸣,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估计会找他问话什么的,见套不出什么也就作罢了。城防的人没必要非要在我们身上做文章,只要能确定我们是自己人他们目的就达到了。我还是比较担心姜玉宸,希望他不要在别人的授意下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到时候伤的可是他自己。”嬴不疫说着眼中罕见地闪过一缕寒芒。
姜飞白不止一次看过这种眼神,他知道如果姜玉宸出格了,那昆嵛城定是要换个掌教了。
寺里寒风袭来,幻想了一下嬴不疫斩杀昆嵛城掌教的场景姜飞白竟有些不寒而栗。他知道自己一定会站在嬴不疫这边,可李浮呢?
他会放任嬴不疫击杀道域的人吗?届时,友情和忠义之间的抉择一定会很困难吧。
又是一年春好色,山上的冰雪渐渐开始融化。这可能是入冬前的最后一场雪了吧,小到足以让人忽略它的存在。
“盼青姐,你看四位哥哥。这雪不等落在地上就化了,怎么落他们身上反倒堆积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山上堆了四个雪人呢。”姬雪桃拉着唐盼青的手说道。
唐盼青若有所思的说道:“这难道就是自然的力量吗?”
又过了足有两个时辰,雪停了,山上的植物依然挂白,地上却是湿乎乎的完全没有雪的踪迹。
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嬴不疫陡然睁眼吼道:“飞白,立剑!”
不远处的姜飞白听到后迅速响应,一柄木剑从天而降立在嬴不疫身前,暴躁的封禁之力朝他席卷而来。
几乎一瞬间嬴不疫面色铁青,体内经脉开始翻涌,向内看去原本被自然之力冲胀的经络在刹那间收缩,就像用绳子勒住了气管让人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