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从军志向远,难服军心谣言起。
设擂打遍挑战者,罕逢对手惹女将。
刘福等人押解朱胜与两名黑衣人返回都护府,刚一进府,刘梦龙奶妈劈头盖脸就告知刘福。
“福爷,你快去看看少爷,正收拾衣服要去军营谁劝也不行,谁也拦不住。”
刘福一听,被这消息震的一愣,七岁从军这谁想出的馊主意,太奇葩了,怎么也得十多岁去吧,真是气煞我也。
刘福把人交给李安军,大步流星赶到小院,到了刘梦龙屋里一看,正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进箱子,另一个书箱打开里面放着四书五经孙子兵法等书。
“喀喀”咳嗽一声,刘梦龙抬头一看刘福,跑过来抱住刘福。
“福叔,我要去军营了,你陪我去吗。”
刘福一听头有两个大,压住心头火气,俯身摸着刘梦龙头问道。
“梦龙,谁让你去军营的。”
刘梦龙仰头说道。
“我干爹说军营跑步自由还安全,同意我去了。”
刘福一听火往上撞,转身就奔前厅找王庭州理论,这干爹真是太混蛋了,孩子这么小让进军营真能胡闹。
刚到前厅,就听王庭州一劲陪着不是,夫人张氏与小姐王红袖联手声讨王庭州。刘福听了一会,一敲房门。
“谁呀,进来。”
刘福推门进来,王庭州问道。
“刘福你也是来劝我收回成命,不让刘梦龙去军营的。”
“王大人,在下不是来当说客的,是想让大人允许梦龙进军营,等他知难而退就不用去劝他了。”
王庭州一拍大腿,一竖大拇指。
“还是刘福你高啊,让他自己受不了军营的苦回来,比我们去劝强多了。”
一旁张氏与红袖小姐一听觉得此言有理,遂一起劝王庭州早日安排刘梦龙去军营受苦早点回府。
王庭州听从大家意见,次日一早,刘福带着上百名护卫,三辆马车浩浩荡荡来到城西前锋营,李安军亲自出营相接,给刘梦龙安排个营门校尉,参军职务。
这边安排完刘梦龙之事,王庭州升堂审理黑衣人一案,两名黑衣人受刑不过,招供是受梦七指使。
带上朱胜,问他可知罪,朱胜毫不知情当然不肯认罪,一顿大板下去,不认也得认了,王庭州大笔一挥,秋后问斩,三人押入大牢。
再说前锋营中,李安军本想让刘梦龙在军中当个闲职,不想多生事端,可惜事与愿违。
刘梦龙刚进营帐,把东西放好,就听帐外阴阳怪气声音传来。
“真是有个干爹好办事,进军营就当官,唉,我咋没有一个好干爹。”
“就是,人家命好咱们比不了,走吧。”
“哼,屁大孩子,要不是他干爹官大,我一巴掌呼死他。”
刘梦龙在帐内本想忍一下,听得最后一句腾得火起,冲出营帐,对着刚发闲言碎语几个军卒高声喊道。
“你们几个给我站住,欺负我年纪小是吧,与我打一场,谁输就爬出军营敢不敢。”
哪三人一听,这便宜好啊,打个小屁孩还不是手到擒来,当下点头同意。
帐外空地,四人分成两边,刘梦龙一勾手。
“谁先来。”
红脸大汉率先发难,一记冲天炮迎面一拳,刘梦龙不慌不忙待拳近面门,右手一扬搭住大汉手腕,往外一送,红脸大汉横着飞出三尺远,“啪叽”摔个狗啃屎。
刘梦龙冷笑一声:“真是蠢材,下一个谁来。”
黑脸壮汉哇呀一声暴叫,冲上来就是双风贯耳,刘梦龙双手轻扬一拂脉门,飞起一脚把黑脸大汉蹬出一丈远,摔个四脚朝天。
刘梦龙嘴一撇,看着最后一人一勾手,你过来。
瘦小白脸军卒,壮着胆子往前靠近,刘梦龙上前一步,左拳虚晃,下面来个扫堂腿,把白脸军卒踢倒在地。
刘梦龙拍拍手,对着三人道。
“三位还愣着干吗,赶紧爬吧。”
三名军卒眼神一对,一起冲上来群殴刘梦龙,刘梦龙微微一笑,身形滴溜一转,转到身后一脚踹番一个,双龙出海打倒俩人。
微笑看着三人,三人见实在打不过,只得爬出军营让众人耻笑,这件事传遍军营,让很多人对刘梦龙心生不满,刚进军营就不知收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次日一早,号角一响,全军出操。
刘梦龙站在演兵场上与所有军卒一起挥舞兵刃晨练,李安军坐在点将台上看着所有校尉带着军卒演练,心想今天可别有人不开眼再找**干儿子麻烦。
半炷香过后,操练完毕,该各自回营吃饭。突然一个人高声喊道。
“听闻新来的营门校尉是个娃娃,奶还没断就来当官,真是笑死我了。”
“哈哈哈哈。”
起哄声不绝于耳,刘梦龙火冒三丈,一个旱地拔葱窜上点将台,用手一指台下众校尉军卒。
“尔等听着,是骡子是马出来遛遛,我今天挑战所有人,所有不服者都可上来。”
微微喘口气接着道。
“打赢了我,我管他叫声爹,反之,连我都打不过,你也不配在这军营里待着,滚回家抱孩子去吧。”
刘梦龙这一番话可激起众怒了,众校尉撸胳膊挽袖子,排队上台与刘梦龙较量一下。
李安军一看一捂脑袋,心想这事大发了,怎么收场啊。
李安军怎么想众校尉可不管,他们只想教训新来的懂点规矩。
刘梦龙话音未落,一名浓眉大眼,脸色蜡黄的校尉上台来战,俩人互一拱手,自报姓名。
校尉名叫彭公谷,微一抱拳,举拳就打,黑虎掏心势大力猛扑面而来,刘梦龙左掌轻搭彭公谷手腕,卸力借力一气呵成,往外一甩,把彭公谷噔噔噔摔出三尺。
彭公谷起身怒吼一声,饿虎扑食双拳齐发,刘梦龙双掌一搭脉门,借力一甩将彭公谷带了一圈,手一松,甩到台边,彭公谷摔得灰头土脸,半天没爬起来。
上来俩人将彭公谷架下去,又一名白脸校尉上台请战,来人叫车灵泉,俩人抱拳之后拉开架势。
刘梦龙也不亮门户往那一站,车灵泉则不一样,一起手就是八卦游身掌,俩掌一前一后,迈着八卦步绕着刘梦龙就开始绕圈。
刘梦龙一动不动站在哪,人虽不动脑袋里在转,我得怎么对付他。
就在刘梦龙想招之时,车灵泉转到他身后,突然灵猿鲜果一掌打出,刘梦龙身体半侧回首一掌直搭手腕,车灵泉见梦龙手到撤掌,连踏三步转到侧面推石开山双掌一分。
刘梦龙一交手,心道也真有两下子,身体滴溜一转,一记扫堂腿,车灵泉跨步闪开,刘梦龙主动出击追着车灵泉贴身出招。
俩人插招换试打了二十个回合。刘梦龙心道这人掌法不错,再打下去我得输,不行我的想个奇招对付他,灵光一闪,想起刘福教的铁山靠。
打斗中,车灵泉拨云见日一掌扫来,刘梦龙迎着掌风突然身子一矮往他怀里一钻,身体一侧肩膀往胸前一靠,车灵泉吸胸闪身左掌一推。
刘梦龙一个黄龙转身转到后背。肩膀一下撞在后腰上,一记铁山靠把车灵泉噔噔噔撞出十多步,“噗通”一声摔个狗啃屎。
哗的一声,台下军卒沸腾了,大声高喊。
“打得好,再上去一个。”
刘梦龙虚荣心起,腆着胸脯,冲着众校尉一勾手挑衅。
头盔一扔,披风甩掉,一名平眉细眼,瘦脸猴腮,刀疤狰狞,古铜脸色汉子,来到台上,双手抱拳。
“在下陆霄鹏。”
扬手一拳平平无奇,刘梦龙抬手一挡,未等拳掌碰到一起,陆霄鹏抬腿就踹,刘梦龙闪身一侧,不等反应过来,一拳又到,刘梦龙连续转步躲开。
陆霄鹏上前一步,双拳齐挥,勇猛绝伦,飞腿连踢,追身踏影,一时间,把个刘梦龙打得有点懵,拳脚虽不花哨,但很实用,让刘梦龙不知如何应对。
连躲十几招,刘梦龙摸清了套路,用起沾衣十八跌,陆霄鹏拳头一到,掌法加速一扬拂开,合身转步挨肩挤靠,陆霄鹏侧身跨步躲开。
刘梦龙是得势不让人,追着陆霄鹏贴身撞击,以硬对硬,逼得陆霄鹏也是闪展腾挪,避其锋芒。
俩人真是棋逢对手,一打就是一百个回合,台下军卒看的是如痴如醉,众校尉在台边攥紧拳头全神贯注目视台上。
李安军则是如坐针毡,心里悔恨早知如此,就推辞让刘梦龙去别的军营,这要出事,我可担待不起。
俩人百合一过,刘梦龙有点吃不消了,连番大战体力消耗太大,但他也不想认输,怎么能赢呢,脑瓜一转有了。
打着打着,刘梦龙往后一指。
“陆霄鹏,你打不过怎么还找帮手,太无耻了。”
陆霄鹏为人实诚,不知是计,回头一看,没人。
刘梦龙箭步上前,合身一撞,把陆霄鹏“砰”的一声撞飞,落到台下,摔个四脚朝天。
刘梦龙这一下可激起军愤了,台下军卒骂他无耻,众校尉也愤愤不平,出言不逊。
但是,陆霄鹏一败,无人再敢动手了,论身手陆霄鹏哪是前锋营军中第一,大家心知肚明。
刘梦龙把耳朵一捂小脖一耿耿,你们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反正我赢了。
一名白袍校尉看不过眼,一跃上台,指着刘梦龙骂道。
“小鬼,滚出军营,不然我天天找你麻烦。”
刘梦龙转头一看,这白袍校尉长得真俊美,柳叶弯眉细又长,凤眼上翘英姿爽,精巧琼鼻樱口小,脸如美玉白透粉,肤如凝脂雪里白。
仔细一看,这人长得也太有点像女人了,仰头一看喉结,再摸摸自己喉结,刘梦龙笑了,果然如此。
白袍校尉见刘梦龙发笑,怒气更盛,骂道。
“死小鬼,你笑什么笑,还不滚出军营。”
“我看该出军营的是你吧,裹个胸就当别人看不出来,真是庸人自扰。”
刘梦龙淡淡一句话,把白袍校尉震的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白袍校尉沉默半晌,突然道。
“小鬼,你胡说八道我非的教训你不可。”
芊芊玉手迎面就是一拳,刘梦龙玩心大起,垫步拧身当胸一掌,白袍校尉花容失色,闪身腾挪,刘梦龙追着她,就是袭胸一掌,把个白袍校尉气得怒炸心肝肺。
躲过袭胸一掌,从腰上拔出宝剑,照着刘梦龙当头就剁,恨不得一剑劈为俩半,刘梦龙往后一闪,李安军一看,我得出手管管了,都动兵刃了,整不好出人命。
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一嗓子把台上台下全给镇住了,李安军走到刘梦龙身前,佯装愤怒道。
“刘校尉,你目无军纪,罚你回帐面壁七日,禁足不得出帐,速去执行。”
说完,冲他使个眼色。刘梦龙会意,拱手施礼,谢过将军,转身回帐去了。
李安军大声道:“今后晨练,谁再敢大声喧哗,挑事生非,一律逐出军营。”
转身看着台边众校尉,手一挥。
“全都回营,谁再敢停留每人罚战一天。”
军令一下,众校尉军卒纷纷回营,白袍校尉气得把剑往地上一摔,转身回帐,嘴里小声念叨。
“小混蛋,你给我等着,我不扒你一层皮,我就不姓赵。”
按下白袍校尉恨刘梦龙不提,再说刘梦龙回帐后,拿起孙子兵法,看书解闷。
正看到调虎离山之计,忽听帐外有人吵吵,守门亲兵进账禀报,有几个人想见你,没你准许没让进。
刘梦龙摆手。
“让他们进来。”
帐门一挑,进来八名大汉,个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
刘梦龙摆手坐下,八人两旁一坐,一名红脸大汉拱手道。
“刘校尉,我等今日看你台上英姿,欣悦佩服,想做你的贴身侍卫。”
刘梦龙听完微微一笑。
“你等若真想做我的侍卫,我干什么你们可敢跟着干。”
“我等八人想好了,跟随大人火里来水里去,干啥都跟着。”
刘梦龙一拍书案。
“好,从今日起,你们八个就是我的侍卫,你们都叫何名,我过几日报给将军。”
“回将军,小人叫李忠,他们几个分别叫谢岳楼,张青山,白广志,杜子杰,高文亮,葛志勇,马鹏飞。”
刘梦龙看看这八人,不错,你们以后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
“你们几个,先去附近找座帐篷住下,把里面人赶走,就说我的命令,去吧。”
“是,谢将军。”
李忠等人出帐而去,真是跟了什么人学什么样,八人找了离刘梦龙帐篷最近的一个营帐,不由分说就把里面军卒赶走,他们霸占住下。
刘梦龙被罚不能出帐,每日把李忠八人叫来,询问军中每个校尉情况,猛然间想起哪个白袍校尉,就问李忠可曾认识。
李忠道:“将军,你可别惹她,那可是个军中怪人,不跟大家一起洗澡不说,还……。”
刘梦龙一拍桌子。
“快说。”
“他还不准任何人进他营帐,每月请军假七天出营待着,你说怪不怪。”
刘梦龙一脸坏笑,心说:“还真是被我一猜就中了,一个女人跑来从军,所为何来。”
几人鬼混三日,每日大吃大喝倒也逍遥快活。
第四日早上,几人正在帐中闲聊,就听外面一道清脆如黄鹂声音传来。
“刘梦龙,小混蛋,四日后赶紧给我滚出军营,不然我见到你非宰了你不可。”
刘梦龙听完眉头一皱,这还没完了,当我怕你个女扮男装的蠢货。
转头问李忠等人。
“这人姓啥来着,你们谁知道。”
白广志一拱手回道。
“将军,我知道,她叫赵灵玉,从军两年了。”
刘梦龙手敲书案,闭目养神思虑片刻。一招手,九人脑袋聚在一起嘀咕半晌。刘梦龙撤头一摆手。
李忠等人走出大帐,去了哪里无从知晓。第五日赵灵玉又来指桑骂槐,叫刘梦龙滚出军营。
刘梦龙假装没听见,心里咬牙,让你叫得欢,有你哭的时候。
第六日晌午,李忠等人匆匆返回,手里提着两个黑布遮挡笼子。趴到刘梦龙耳边,低声道。
“将军,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晚上看你的了。”
刘梦龙嘿嘿一笑,摆手上菜,犒劳八人一顿,晚上准备干活。
月黑风高夜,坑人行动时。刘梦龙带着李忠等人,趁着天黑摸到赵灵玉营帐,几人悄悄靠近帐门。
刘梦龙一使眼色,白广志打开一个黑布笼子,几条蛇从中放出,门口守卫见蛇吓了一跳,赶紧找人帮忙打蛇。
李忠趁机溜到账门,把帐帘掀开一角,张青山打开黑布笼子,一群老鼠“吱吱”叫着爬进营帐,老鼠一进账,里面传出高八分贝女高音。
“啊呀妈呀,老鼠,快来人给我赶出去。”
刘梦龙掀开帐帘窜进营帐,赵灵玉看到刘梦龙刚一愣神,刘梦龙一把抓起案上裹胸布转身就跑。
赵灵玉反应过来,披衣擎剑光着洁白如玉小脚,在后就追。
俩人一追一逃,就出了营帐不知多远,刘梦龙假装体力不支,让赵灵玉快追上之时,把裹胸布往边上一扔,向着另一方向跑。
赵灵玉奔着裹胸布就去了,刚一抓住裹胸布,脚下一空,猝不及防身体一下掉进坑里,“噗通”一声,坑里有水,溅了满头一脸,提鼻一闻,差点没吐了,全是粪坑臭水。
坑里水还挺深,快淹到脖子了,气得赵灵玉大声叫骂。
“刘梦龙,你个王八蛋,我非杀了你不可,你个挨千刀下地狱的畜牲。”
骂声传遍军营,陆霄鹏与车灵泉等人寻声赶来一看,一捂鼻子太臭了,赶紧让军卒往坑里扔麻绳把赵灵玉拽出来。
赵灵玉一出来,臭气熏天,把周围人都熏出一丈远不敢靠近,赵灵玉气得脸色煞白跟白纸一样。仰天怒吼。
“刘梦龙,我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声音未落,快步跑回营帐换衣沐浴。李安军在帐中听到声音,一捂脑门,心说。
“完了,我这前锋营是没有消停时候了,这个祖宗真是不让人省心,我明日求**把他带回去吧,我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