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刺亮相武艺精,目中无人放豪言。
鏖战暗刺展绝技,借题发挥生事端。
贺芒拱手冲二人道:“将军有请随我来。”
二人随着贺芒来到刘梦龙等人近前,刘梦龙打量了一下周万德,微笑道:“你的口臭功夫了得,不过对手若把口鼻遮住,你的那招就不灵了。”
转头对鹏**道:“鹏兄,对手有奇特招式,你应随机应变才是,一味被动挨打,是为不智,你觉得呢鹏兄。”
鹏**拱手称是,周万德抱拳道:“臭豆腐,请问将军我可以去登记姓名入伍从军否。”
周万德一开口,刘梦龙等人俱都捂住口鼻,刘梦龙摆摆手,李忠将其带下去登记名字。
刘梦龙让鹏**休息,贺芒上擂迎战登擂之人,台下楼学贤带兵堵住木梯口,不让人上擂。
刘梦龙得报来至梯口,俩人一见面是分外眼红,刘梦龙冷哼一声:“楼大人,是亏吃得还不够,还想挨揍不成,再堵梯口别怪我不客气了。”
楼学贤怒喝一声:“我是奉旨巡视,你敢对我无礼,小心你的项上人头,还有与你有关之人,我会一本参奏。”
刘梦龙不听其话则可,一听其话脸色阴沉下来,用手点指楼学贤道:“你别拿奉旨巡视吓唬人,私自出京时日长了,我会委托御史大夫把你情况上报皇上,到时候看看是谁人头搬家,哼。”八壹中文網
一番话说得楼学贤哑口无言,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刘梦龙挥手,先锋营军卒冲上去,把堵口楼学贤手下推到一边,楼学贤气愤填胸,但也不敢动手,只能带人退到一边看着暗自生气。
打擂继续,贺芒连续打赢几人为军营招兵,引起擂台下一人冷笑,只见其身穿紫袍,腰扎板带,足蹬长筒皮靴,头发梳成小辫用一根皮条一勒。
往脸上看,面色姜黄,长眉细目,鹰勾鼻子薄嘴片,一对元宝耳朵被垂下发辨遮住,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侧酒窝。
其眼见贺芒连胜几场,对贺芒有些不屑一顾之时,感觉技痒,也想登台亮相打压一下贺芒,展露自己风头,眼看前面之人下擂,一个旱地拔葱跃上擂台。
姜之胜一上擂台,俞雪如在刘梦龙与赵灵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刘梦龙点点头,看向姜之胜,原来是他。
就在他几人低语之时,擂台上贺芒打量着来人。
贺芒看其轻轻落地,便知来人不简单,抱拳拱手道:“不知朋友如何称呼,在下贺芒,江湖人称风影剑客。”
“啧啧,有把剑就自称剑客,现在剑客是真不值钱,我是谁你还真不配知道,因为我一出手,对面就必是死人,不过在你死之前,可以先告诉你,我叫姜之胜,你可以去死了。”
姜之胜话音未落,身影一动,抬手一掌直取面门,又快又狠,出手狠辣。
贺芒在其话音中,已然加着小心,双手虚架胸前,其一动,左手一架,右手猛击胸口,守中带攻可谓不俗。
但其面对之人更是厉害,抬手一掌不过是虚招,掌出人动,脚踏八卦,绕步转身到了贺芒背后,掌随身动立掌一切直取肋部。
贺芒觉得自己以守为攻,能防个滴水不漏,不成想对手虚虚实实,变招迅捷,让人防不胜防,听得背后掌风不善,脚尖点地往前一窜,就想躲过这一掌。
他窜得快,后面姜之胜跟进的更快,一掌落空,抢步欺身,童子献茶横掌猛击后心,真是疾如流星快似闪电,贺芒关键时刻,也是急中生智,忘地上一趴,躲过一掌。
姜之胜一掌拍空,抬腿挫脚,狠踹后心,贺芒一个就地十八滚,骨碌碌滚到一边,姜之胜得势不饶人,点地一跃跟进连环飞腿,猛踹后心。
贺芒连躲三招,气势已尽反应稍慢,眼看姜之胜飞脚就要落下,贺芒性命休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道身影一闪,人在空中飞腿直踹姜之胜心口。
一命换一命,姜之胜不敢怠慢,落下飞腿猛然一抬,与偷袭飞腿正好蹬在一起,砰的一声,俩人空中飞退,姜之胜使个鹞子翻身轻巧落地,偷袭之人使个黄龙转身,单腿落地一脚虚空,金鸡独立闪耀擂台。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围观百姓大声喊好:“打得好,你俩才是对手,贺芒不行赶紧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飞脚精彩,再来一个,你俩快打。”
台下百姓喊好,楼学贤有点恨得牙根痒痒,但又不敢发作,只能寄希望于姜之胜将刘梦龙杀死,心里才解恨。
楼学贤暗恨之时,台上已然发生变化,贺芒起身向刘梦龙一拱手,惭愧退下,姜之胜打量了一下刘梦龙,见其面白如玉,剑眉星目长得还不错,只不过这岁数比自己好像小不少。
看罢多时,刚要说话,刘梦龙道:“朋友,擂台比武点到为止,你如此咄咄逼人,是看不懂条幅,还是故意上擂生事,我不管你是哪方高人,今日你若不赔礼道歉,我必将你拿下治罪。”
姜之胜冷笑一声,斜眼看着刘梦龙,轻蔑一扫,歪着脑袋道:“我看你岁数不大,大爷我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你把哪刘梦龙唤来,我今天要教训教训他,毛孩子下去吧。”
刘梦龙听完心里一笑,暗道:“又是来找我麻烦的,果真如黄士新等人所言,天山马帮真听梦七的话,派人来西州城寻我晦气,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定要把你拿下给天山马帮一个下马威。”
想到这,刘梦龙冷然一笑:“你想找刘梦龙,先过我这关,不然你没资格见他。”
姜之胜闻言怒火渐起,既然不知好歹,我就拿你练练手。
想罢抬手一掌,虚击面门,刘梦龙右手一撩切他脉门,姜之胜撤掌绕步往后一转,想估计从施,刘梦龙早看清他的路数,蓄力肩头,待其往后一绕,侧步一撞,来个顶山撞碑式,突然一撞,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侧撞而来。
姜之胜大吃一惊,没想到被其识破,匆忙之下,双臂十字插花交叉一挡,但是没想到刘梦龙这一撞如此凶猛,就听砰的一声,姜之胜被撞的倒退十多步,蹬……后腿斜撑才勉强站住,一抖双臂疼痛欲断。
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还没等他想完,刘梦龙飞身一跃,挥拳就打,姜之胜忍疼单臂一挡,刘梦龙本就是虚招,见其一挡,蔚然一笑,垫步转身往其怀里一靠,翻山靠背式猛地一撞,若被撞上骨断筋折。
姜之胜闪身撤臂当胸一推,其还未碰到刘梦龙,滴溜一转,刘梦龙转过身来,当胸一拳,下面提膝一撞,腾龙登山式再度攻来,姜之胜被其一连串的猛攻,弄得颇为狼狈。
心里一咬牙,我还打不过一个小屁孩不成,迎面一掌直击面门,下面鞭腿直踢,他想来个以伤换伤,挽回劣势争取主动。
招式一出,刘梦龙心道:“就等你来这招,看我怎么收拾你。”
心中所想,手上招式猛然一变,肘关节快如闪电往上一撩,正撞在姜之胜手臂上,就听得咔嚓一声,骨头断裂其手臂受创下垂。
这还不算完,刘梦龙单膝伸直左右开弓,一脚踹开其鞭腿,紧跟一脚蹬在小腹,踹得姜之胜弯腰驼背,仿如一只熟透大虾。
寒光一闪,匕首在手,架在其颈,低喝一声:“别动,敢动要你的命。”
姚子忠与邱光勇飞身上前,拿绳将其五花大绑,还封住姜之胜穴道,双臂用力将其带下去看押。
刘梦龙收回匕首,手指一转,挽个剑花收回袖中。
“贤弟,你休息一下,让为兄替你守擂如何。”
“哪就有劳大哥了。”
刘梦龙微微一笑,退回擂台角落观战,将擂台留给修鸿州,台下楼学贤一看,机会来了,立刻领兵冲上擂台,将刘梦龙等人包围。
楼学贤指着刘梦龙道:“你私自抓人,置唐律何在,把人给我交出来,并跟我走一趟,我要审问你俩。”
刘梦龙冷笑一声:“楼大人,你只看到了我把哪人抓住,你咋没看到他差点将我手下打死,再者你在西州有何权力执法,也不拿镜子照照,真是不知所谓。”
刘梦龙话音刚落,楼学贤气得青筋直崩,咬牙切齿,浑身哆嗦看着刘梦龙,说不出话来,他自己心里清楚,长孙丞相的话,在京城好使,在边关不一定行得通。
心思百转,眼珠乱转也未想出一个好的说词,能应付刘梦龙之言,无奈之下,一甩袍袖带人下了擂台。
修鸿州冲着刘梦龙一使眼色,俩人哈哈大笑,气得楼学贤脚下打滑,差点没摔倒。又引得周围哄堂大笑,楼学贤实在无脸继续呆在这,赶紧带人回到驿站,进屋一通乱摔东西,发泄心中闷气。
楼学贤怎么发泄暂且不表,再说刘梦龙等人,修鸿州守擂一显身手连胜数场,又为刘梦龙招兵不少,刘梦龙看着天色不早,打算撤擂之时,一名女侠登擂挑战。
众人一看此女,长得真是好看,上身粉色素罗衫,下面露着百褶裙边,腰间一条丝带束腰,脚穿白色长靴,背后背着宝剑。
往脸上看,粉面含春,柳眉杏眼,琼鼻菱角口,朱唇一点惹人醉,倆颦酒窝微微露,一笑倾城百花开,精雕玉耳仿天成,发髻盘辨束头顶,绢帕一包显英姿。美貌惊人如天仙,疑似仙女偷下凡。
众人看罢多时,不觉心中赞叹,此女实在太美了,同时纳闷此女登擂何意,就在众人猜测之时,那女子略带羞涩,秋波含水,玉面绯红,轻启朱唇道。
“小女子名叫李香茗,今年一十五岁,今日登擂不为别的,只想与修公子切磋一番,若我胜了,请公子答应我一个请求,若我败了,愿给公子为妻作妾,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李香茗话音一落,有人欣喜有人愁,刘梦龙与赵灵玉等人,自是为修鸿州有了妻子高兴,而修鸿州却有些发愁,已有师妹暗送秋波,这回再来个送上门的妻子,自己夹在中间如何给俩头交待,真是愁人。
修鸿州闻听之后,是一言不发,气氛一下尴尬起来,赵灵玉上前一步,打破尴尬道:“我看不如这样,你俩先交手,看谁胜谁负再说,姻缘之事顺天意,不可强求,俩位觉得如何。”
修鸿州求助眼神看向刘梦龙,刘梦龙冲其一竖大拇指,修鸿州苦涩一笑,心道:“无端飞来的桃花运,真是让人无可奈何,也罢,放手一搏,输赢都无所谓了。”
想到此,冲着一拱手:“请了,李姑娘。”
“请,修公子。”李香茗含羞一笑百媚千娇。
观战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刘梦龙一瞪眼,姚子忠等人挺直腰板正襟危坐,不敢再低声说话。
刘梦龙心道:“看来还是我大哥厉害,如花似玉美女,自己投怀送抱倒贴,看人姑娘说的多好,输赢都是你的人,你想不要都不行,这桃花运逆天了,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找个辣椒醋坛子成天收拾我。”
想到这,刚想转头看赵灵玉,腰间软肉一拧个,疼得其直呲牙,一把拍掉玉手,冲着赵灵玉吹声口哨,赵灵玉扬起玉手又要揍他,“嗯嗯”传来倆声咳嗽,俩人才罢手停战,不再打闹,专心看修鸿州比武切磋。
修鸿州亮个白鸟展翅,垫步拧身立掌一劈,李香茗玉手一撩,拂腕切脉。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旁观之人大喊意外,没想到姑娘长得漂亮武艺也不俗,一出手就能看出,是名门正派弟子招式。
修鸿州虚晃一招,撤掌弓步,玄鸟划沙抬腿一脚飞踹肋部,又急又快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李香茗莲步轻抬,徹步侧身,玉手往下轻拂,雾里探花右手一抬横掌击胸。看似柔弱无力玉手,出招变式迅捷有力,柔中带刚不容小窥。
修鸿州观其出手心里一惊,收起轻视之心,左手两指一并,轻点脉门虚中带实快如惊雷,撤腿立掌,白鸟振翅横切当胸。
李香茗见其招式精巧,不敢怠慢施展百花掌,撤掌沉肘轻击其臂,左手立掌上撩,拂枝摘花妙到豪颠。
修鸿州抽招换式,点地腾空而起,白鸟飞天双腿连环猛踢,李香茗玉手轻扬一招百花拂柳,接架相还俩人战在一处。
俩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打就是一百个回合过去,就在俩人擂台比武之时,西州城外一只百人队伍,等候盘查进城,领头之人有两位。
一人白面无须,长得眉清目秀,正是黄沙镖局钟世怀,另一人身穿道袍,上绣阴阳八卦,腰系水火丝韬,足蹬白底洒鞋,手拿白色马尾拂尘,背上背着大葫芦。
往脸上看,黄白镜子,长眉丹凤眼,蒜头鼻子,薄嘴唇,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大耳垂轮,颚下五柳须髯,发髻挽起带着太极道士帽,打远一看,一副仙风道骨风姿。
两人等待片刻,随着人流盘查入城,走在西州城街道上,边走边聊。
“钟兄,你说的哪位刘将军,真有你说的礼贤下士,待人友善。”
“杨道长,你怎么连我都不信了,他在大漠杀死响马,救了我们,并护送一路,不然你都见不到我了,你难道还不信。”
钟世怀信誓旦旦说道,杨道长微微一笑,不再多言,俩人带着队伍沿街而走,见百姓都急匆匆往南面而去,找人一问得知刘梦龙在市集摆擂招兵,俩人对视一眼,带着队伍快步向市集行去。
一路无话,到了擂台下,众人抬头一看,台上俩人正在比武,一男一女打得十分激烈,男子招式大开大合,全攻全守,点劈结合,刚猛无比。
女子招式看似绵软无力,柔中带刚,绵绵不绝,以守为攻,刚柔并济。
俩人眨眼间,又打了一百个回合,刘梦龙等人有些着急,刘梦龙一拽赵灵玉袍袖,赵灵玉心领神会,娇声道:“俩位差不多就行了,非的分出个高下不可,又有何意,万一哪方受伤反为不美,不如算打个平手如何。”
修鸿州明白赵灵玉之意,看向李香茗,李香茗微微点头一笑,双方各自虚晃一招,退出战圈。
“俩位我看不如这样,都先禀明师傅或父母,再做定夺如何。”赵灵玉道。
“我觉得提议甚好,禀明师尊或父母,免得尴尬。”修鸿州接口道。
“恭敬不如从命,李香茗愿听俩位之言,不过若是诓骗于我,别怪我不客气。”
李香茗轻启朱唇道,赵灵玉赶忙道:“姑娘放心,我等决不诓骗姑娘,必定说话算数,四马猛追。”
李香茗玉手一拱,微笑道:“既如此,我在庆升客栈等着众位消息,告辞了。”
话落人出,眨眼间消失不见,众人看向修鸿州,修鸿州一脸无奈,带着不情不愿之色,刘梦龙上前劝道:“大哥,不必烦恼,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回去喝完酒,没准就想出办法来。”
“多谢贤弟劝解,为兄定会想出主意,解决这场桃花运。”修鸿州道。
兄弟二人说说笑笑下了擂台,赵灵玉等人跟在身后,迎面钟世怀等人早已恭候多时,抱拳拱手道:“刘将军,可还记得在下,我带人投奔你来了。”
刘梦龙闻声,拢目光一看,来人面熟,仔细辨认一番,想起了他不是自己救过的哪位镖师。
“钟兄恕罪,我忙于招兵,有所怠慢之处还望海涵,既然来了,到我营里,我设宴款待众位,请随我来。”刘梦龙道。
“刘将军,没想到一别俩月,你还是哪样礼贤下士,胸怀宽广,我带来一位隐士,引荐于你。”钟世怀道。
“如此甚好,来来来,让我见见这位隐士。”刘梦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