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思绪乱,自刎谢罪感人心。
翻水扬花懂水性,天池戏水调清玉。
放下杨月生后悔不提,此时营中战斗仍在继续,钱亚郎与李宝君俩人挥舞兵刃,率领众响马负隅顽抗。
鹏**三人率兵赶到,见二人还在抵抗,大喝一声:“尔等还想抵抗,真是死有余辜,给我上,宰了他们。”
众骑兵呼啦超网上一围,将钱亚郎二人及数百人围在当中,鹏**三人挥刀冲向钱亚郎等人,短兵相接战在一处。
打斗中,突然李宝君剑锋一拐,噗的一声刺穿钱亚郎后心,钱亚郎低头看着胸前剑尖,难以置信盯着李宝君。
“你……这是……何意。”
“你欺上瞒下居心叵测,迫害同门恶贯满盈,杀你投诚,你这回满意了吗。”
随着话音未落,抽出宝剑,钱亚郎仰面朝天缓缓倒下,目光直视天空,不知是悔恨还是不甘,想自己精明一世,最后死在自己人手中,真是天大笑话,带着无限眷恋与无尽感慨,倒地而亡。
李宝君弃刃跪地投降,其余响马见副帮主一死一降,已无心恋战,纷纷弃刃跪地投降。
鹏**有些苦笑不得,没想到响马内部如不和,自己人还互相背后捅刀,真是人心不古难以揣测,这后背真不能是随意留给别人,外贼好防家贼难防啊。
“都给绑上,这个人给我带过来。”
鹏**一指李宝君,军卒押着李宝君来到近前,鹏**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有功则赏。”
“回禀将军,小人李宝君,乃是天山马帮副帮主,也是天山派门人,一心归顺唐军,特此杀掉钱亚郎,以示忠心。”
鹏**点点头。
“好,既如此,不必绑他,带他随我去面见**。”
“小人遵命。”
李宝君跟在鹏**及姚子忠等人身后,一路慢行寻找刘梦龙等人。
此时刘梦龙与袁汉杰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响,刘梦龙打破沉默。
“我脸上有花不成,你一眼不眨盯着我看。”
“梦子舟是你父亲吗,为何你俩长得一般无二,若你是他儿子,哪你带兵攻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不该如此。”
刘梦龙听完笑了,他这是第二次听人说起他是梦子舟儿子。
蔚然一笑,用手一指。
“你究竟是何人,跟梦子舟是何关系,速道来,不然别怪我将你交给李靖大人,到时判你个斩立决,可怨不得我。”
袁汉杰闻言惨然一笑,仰头看着帐顶。
自言自语道:“难道这是天意,连说话语气都十分相似,老子把我放了,儿子把我抓进去,真是时也命也,也罢你听我道来。”
“十三年前我本是江洋飞贼,与同伴偷盗之时,被家主发现一番打斗中,家主被我同伴杀死,其随后潜逃不知所踪,我被官府抓住后屈打成招,变成杀人犯打入死囚牢。”
“梦大人审问之后觉得我不该定为死罪,又念我家有老母需人照料,找个死囚偷梁换柱,把我偷放出来,我感激恩公把一块师门令牌交给梦大人,做日后相见信物,我想问下梦大人如今怎样。”
刘梦龙听完一阵冷笑。
“梦子舟八年前满门抄斩,世人皆知,你装什么糊涂,还一口一个恩公,都死八年了,你都不知道,我真怀疑你就是哪种恩将仇报之人,还故意把自己说得冠冕堂皇。”
袁汉杰听完,大喊一声:“恩公,我对不住你,你死八年了我还不知情。”
猛然一抬头,看着陆凯等人。
“钱亚郎何在,八年来一直是他,跟我说恩公尚在,还有信件给我看,他人呢给我找来,我要当面问问他。”
帐外一道声音响起。
“钱亚郎已经死了,李君宝还在,你可以问问他。”
随着声音一落,帘门一挑,鹏**带着李宝君进来,李君宝跪在袁汉杰身前,握着他的手。
“帮主,天山马帮被官兵剿灭了,钱亚郎让我杀了,帮主我对不住你。”
“君宝,你为何要杀钱亚郎,你们都是同门。”
李宝君面带愁容道:“帮主你有所不知,八年前京城恩公被抄家灭门,钱亚郎得着消息,怕你去为恩公报仇,耽误马帮壮大发展,威胁我不许透漏消息,告知于你。”
“这八年来的信件,都是他逼着我伪装恩公笔体模仿书写,内容是钱亚郎编造,为的就是把你蒙在鼓里,等时机成熟就把你杀掉,他取而代之。”
“我被他胁迫,一直没敢告诉帮主,求帮主原谅,帮主我对不住你。”
李宝君说完跪地泣不成声,周围之人闻听都是大吃一惊,没想到钱亚郎心机如此歹毒,身藏不露。
没想到李宝君还是帮凶,一直帮着钱亚郎骗帮主。
看到李宝君气不打一处来,陆凯上前拽住李宝君衣领,噼啪噼啪就是一顿大嘴巴,打得李宝君脸颊红肿,顺着嘴角淌血。
“不要打了,都是可伶之人何必难为他,罪魁祸首已死算了吧。”
袁汉杰出声道。
陆凯闻言松开李宝君,看着刘梦龙与鹏**等人,拱手道:“宗门之耻让众位见笑了。”
刘梦龙与鹏**等人默默点头,并未出声,袁汉杰看着刘梦龙。
“不管你是不是恩公之子,我也会让陆凯等人誓死效忠于你,我良心才会稍安。”
抬头扫视众人一眼,突然拔出塌边匕首,往脖上一抹,众人赶紧上前阻拦,但终究是慢了一步,白光一闪,喉破血流眼见活不了。
陆凯等人哭声一片,袁汉杰伸出颤抖的手抓住刘梦龙手臂,微弱声音道:“恩公……之子,我……来……生……再……。”
头一歪,绝气身亡,刘梦龙看着这一切,也被感动的热泪盈眶,默默流泪,摸着袁汉杰手背,轻声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起身走出大帐,望着天空明月,眼泪成双滴落,心中涌起无限感慨,还有哪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思,对身世之谜的猜测,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鹏**来到身后,轻声道:“将军,你的身世之谜,真是令人遐想,不过属下奉劝将军一句,一切随缘莫要强求,随缘而走随心而动。”
鹏**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传来。
“鹏校尉也变得有才学了,可喜可贺,将军可好。”
刘梦龙与鹏**转头一看是杨月生来了,杨月生把梦七坐船逃走一事一说,刘梦龙与他俩赶到湖边,看着远远变成小黑点的船只,怒吼一声。
“若是我会水,必将游过去,将梦七那厮抓住。”
“将军,属下觉得你可以借此机会,正好在天池边学会水性,以后也许能派上用场。”
刘梦龙闻声精神一震,回头夺杨月生道:“召集军中之人,询问一下可有会水之人,我拜师学习水性。”
杨月生闻言微微点头,转身去办,刘梦龙盘腿坐在湖边想事,打扫战场,安顿俘虏,安葬袁汉杰诸多事情,都是杨月生带着鹏**等人去办,而其枯坐湖边怔怔出神,想着今后打算。
心里思绪万千,看着波光粼粼湖面,望着船只方向,船越来越小最后消逝在粼光中,而船上梦七等人也在谈论刘梦龙。
“七爷,这次咱们没把他杀掉,反而让他把天山马帮灭了,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你们懂什么,这袁汉杰原本就是梦子舟留给其子的一招后手,我们不仅让他们狗咬狗打成一团,还让天山马帮覆灭,咱们啥也没损失,还得到金银财宝,多好的事。”
梦七嘿嘿一笑,得意神色洋溢脸上。
“七爷,这些金银财宝咱们分了。”
“不能分,这些财宝我是送给沙钵罗可汗的,我们得找个靠山,才能继续找机会宰了这个梦家余孽。”
“七爷英明。”
八名黑衣人一阵恭维,梦七嘿嘿一笑,九人在船上泛舟赏月谈笑风生,还挺潇洒谐意。
一夜未眠,转眼天亮。
刘梦龙江边打坐昏昏欲睡之时,听得脚步声,警觉醒来回首一看,是杨月生带着李清玉及鹏**等人过来。
“将军,这位姑娘会水,你是跟她学吗。”
刘梦龙打量了一下李清玉,见其长得瓜子脸,粉面含春,弯弯柳眉杏眼睁,粉鼻玲珑朱唇薄,白玉耳朵双鬓遮,绢帕包头秀发黑。
身穿黑袍,腰扎丝带,腰跨百宝囊,背被宝剑,剑穗随风飘荡,足蹬薄底快靴。浑身气四溢显,**豪情令人惊。
看罢多时,刘梦龙点点头,李清玉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递给刘梦龙,接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连体水湿衣靠。
刘梦龙找个帐篷换好衣服,李清玉也已换好衣服,李清玉带刘梦龙下水,开始手把手教其水性,从憋气到四肢协调、浮水、潜水一样样开始教受。
刘梦龙开始学得并不快,还很调皮不按李清玉所教瞎游,李清玉怕他有事,不得已贴身保护,刚到刘梦龙身边。
其手臂横划一下碰到李清玉胸部,一股酥麻电流淌遍全身,把个黄花闺女臊得脸红脖子粗,心说:“将军真是年纪虽小,但这占便宜,可是一点都不像小孩,比大人还可恶。”
要不是众人看着不能发作,李清玉就想把刘梦龙按在水里暴打一顿,敢明目张胆占本姑娘便宜,揍死你个混小子。
俩人就这样在湖边水浅之处扑腾水花练习水性,刘梦龙一会碰一下胸,一会撞下腰腹,每次身体一接触,把个李清玉都弄得羞红欲滴,脸红的如熟透苹果,都能挤出水来。
刘梦龙练得不亦乐乎,李清玉脸红心跳,气得银牙紧咬,而鹏**等人看得出神之时,嘴唇一股热流趟过,伸手一摸,不知何时趟鼻血了。
杨月生详装看不见,闭着眼睛念经,陆凯等人看见了也不好说,闭目打坐不敢发言,以后要尊其为主,当下人怎好说主人。
而鹏**等人有点看着心痒,也想学习水性,还能跟美女接触,何乐而不为呢。
眼看着刘梦龙上岸休息,鹏**上前一步道:“将军,我们也想学习水性,你让我们也学会了关键时刻还用得上,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刘梦龙侧头思虑片刻,点头道:“你们学习水性可以,不过自己准备衣服,不能袒胸露背打扰李姑娘,另外都规规矩矩,不能沾李姑娘便宜,否则军法伺候。”
话音一落,鹏**与姚子忠等人听完直翻白眼,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脸都红了心里这个气啊,心中暗道。
“将军,你还能再无耻点吗,你都把李姑娘整的羞不自胜了,还添脸说我们,真是年纪小占便宜都理直气壮,还倒打一耙装好人,我呸。”
众人练水性直到天黑才各自回去休息,李清玉正在帐里发着脾气,陆凯进帐劝道。
“四妹不必生气,凡事看开,日后寻个机会嫁给将军不就结了,何必把自己气坏,伤心伤身多不值得。”
李清玉思索片刻点头同意。
次日一早,刘梦龙打发杨月生带着三万骑兵先行离开,他带着鹏**三人及陆凯等人在天池边一呆就是三个月,水性是彻底练好了,但也把李清玉整服了,李清玉心道。
“反正以后就跟着你了,你愿意占便宜就占吧,我以后就是你的人,非你不嫁。”
李清玉倒是想开了,但赵灵玉可不干了,听说他跟个姑娘学水性,哪还了得,就他哪个坏样,不把人家姑娘整疯了。
所以到了三个月,醋意大发的赵灵玉,带着李香茗及俞雪如上山,揪着耳朵把刘梦龙给带回西州城。
不然依着刘梦龙的性子,呆在山上就不下来了,每天跟美女一起在天池游弋,也是十分快乐的事情,反正军营交给杨月生,自己乐得清闲。
刚到西州城,中军官传令,李靖大总管有请,刘梦龙顶盔贯甲,罩好战袍,系好披风,翻身上马来到都护府,下马进到帅厅,就听爽朗声音响起。
“刘将军,你可算回来了,老朽与周大人等你三个月了,来来来,我们给你接风洗尘。”
随着声音一落,李靖与周天左俩人出来迎接他,刘梦龙受宠若惊,赶紧躬身施礼,三人入席推杯换盏,喝得十分尽兴。
李靖端着酒杯道:“刘将军,你此次用了不到一个月,剿灭三大马帮,丝绸之路没有马帮骚扰,安静不少,我与周大人,为你奏上一本,请圣上嘉奖于你。”
刘梦龙微笑道:“总管大人过谦了,这是末将应尽之责,何谈功劳二字,能为陛下守疆卫土,这是我毕生所愿,不用为我请功。”
周天左道:“刘将军,你太谦虚了,来敬你一杯,干。”
三人喝到二更天,才各自回去休息,刘梦龙踉跄出府,陆凯等人上前扶住,一起上马回奔军营。
次日一早,刘梦龙闲着无聊与修鸿州切磋武艺,俩人休息一会儿。
噔噔噔,军卒来报,刘福与一个乞丐来到军营,求见将军。
“赶快有请。”
闻听福叔回来,刘梦龙十分兴奋与修鸿州一起叫上营中众将去营门迎接,俩人来到营门,只见刘福与一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叫花子走在一起,浑身臭味熏天。
刘梦龙一看哪个叫花子似曾相识,颇像是酒楼增书哪人,当下不敢怠慢。上前一步拱手道:“不知高人与福叔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刘福面带微笑看着刘梦龙,微微点头,伸手一指身边叫花子。
“徒儿,你可知我身边是何人。”
刘梦龙微微摇头。
“他乃是我的生死之交,江湖绰号醉酒疯丐逍遥子,鬼手神打镇四方,痴癫剑客司马长青,还不快来见过。”
刘梦龙躬身再要施礼,司马长青一摆手。
“你我已经见过面了,不必多礼,我想问你,我行走江湖多年,别人一见我,都捂鼻子嫌臭,你为何没有如此。”
刘梦龙蔚然一笑,一指周万德。
“我营中这位周校尉,都把我熏的不觉臭是何味了,所以觉不出来。”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周万德在人群小声嘀咕:“臭豆腐,将军你拿我取笑逗乐,看我一会儿怎么熏你。”
刘福微笑道:“徒儿,还不把我俩请进大营,你要等待何时。”
刘梦龙赶紧摆手,请刘福与司马长青走在前面,刘梦龙在侧面引路,修鸿州与众将跟在身后。
一行人说说笑笑到了大帐,刘梦龙挥手让众将退下,帐里就剩刘梦龙四人。
众将退出营帐,鹏**四人取笑周万德。学着刘梦龙口气。
“营中这位周校尉,熏的我不知何为臭味。”
众将哄堂大笑,气得周万德脸红脖子粗,呲牙咧嘴,一伸手从怀里,拽出一串臭豆腐,一口吞下,把嘴一张,一股臭味熏天。
熏的众将捂住口鼻,往旁躲闪。周万德不依不饶,一边张嘴,一边道:“臭豆腐,将军嘲笑我,你们也敢取笑我,看我不熏死你们。”
众将四散跑开,周万德谁也不追,就追着鹏**熏他,鹏**开口求饶也没用,追了半响才在贺芒劝解下放过鹏**。
翻过头来再说刘福四人,看着刘梦龙一天天长高,都到了自己肩头,刘福心中宽慰。
“徒儿,司马长青是我请来教你武功的,你哪点武功在江湖上实在不堪一提,要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唯有不断勤练武功,博学多才方能在江湖有立足之地。”
刘梦龙躬身施礼道:“福叔,我知道了,如今有人愿教徒儿自然刻苦修练,不负福叔一番苦心。”
刘福微微点头,转头看着司马长青。
司马长青右手一分遮脸长发,嘿嘿一笑道:“徒儿,你想学武功可得每日供我大鱼大肉,美酒备上,不然我可不教。”
刘梦龙与修鸿州相视一笑,微笑道:“司马前辈放心,每日酒菜决不重样,必定让前辈满意,今晚给前辈与福叔接风洗尘,二位先休息一下,我去让人安排。”
“恩好,你先去吧,我与福子休息一会儿,正好有些疲倦了,小憩一会儿。”
刘福笑着瞪了司马长青一眼,刘梦龙与修鸿州拱手退出营帐,二人来到外面唤过军卒,吩咐去附近酒楼盯菜送到营中。
吩咐完毕,陆凯等人急急来到近前,拱手一礼。
“将军,姜之胜一直押着,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发落,我身为暗堂堂主,一直关心着兄弟之事,我问过军师,他让我问你。”
刘梦龙眼望天空,眼珠一转,看向陆凯等人。
“姜之胜上擂欲杀我爱将贺芒,被我救下,我本想杀他,但念在他是天山派之人暂且饶过,后来我与军师商量过,观其脑后长有反骨,不能危以重用。”
“正好今日你来,我把话说明,他随时可以离营而去,不过若日后其助纣为虐,再被我抓到,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你拿我将令去把他放了吧。”
刘梦龙随手掏出令牌递给陆凯,陆凯拱手谢过,带着暗堂众人,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