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逼利诱抢船行,大海茫茫无尽头。
苦练三军效显著,战事风云平地起。
船老大被刘福吓得不轻,听得刘福之言,频频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颤抖声音道:“一切依大爷之言,小人这就拔锚起航如何。”
“很好,你等若敢跳船逃跑,抓住你们一个也活不了,知道吗。”
刘福故意声音严厉道。
“小人绝不敢逃,请大爷放心。”
“把你的伙计都带上,拔锚启航升帆快去吧。”
“遵命大爷。”
刘福撤去匕首,船老大起身招呼伙计准备拔锚启航,司马长青撤掉匕首,擎在手里跟在船老大与水手身后监督他们。
刘福则是找了一间干净船仓单间,让林海霞与王红袖进去休息。
刘福转身要走,林海霞轻声道:“镇山,咱们说好的偷船怎么变成劫船了,镇山你可有点不厚道。”
刘福苦笑一声道:“霞妹,我也不想为难船老大他们,只是若不如此,咱们好言相求,船老大也未必肯出海载我们远航,事出有因只能委屈一下船老大他们,等到了沧州,多给些银两补偿他们就是了。”
王红袖躺在船仓内噗嗤一笑道:“哎呀,你俩就别唠嗑了,一口一个镇山,一口一个霞妹,真肉麻……”
林海霞被王红袖之言羞的满面通红,赶紧把刘福支走,刘福转身刚走几步,船仓单间内传来银铃般笑声。
“师傅,徒儿知错了,别咯叽我了,饶命啊……”
“你个小蹄子,敢取笑师傅,看我怎么收拾你,别跑……”
“救命……”
听着二女的打闹声,刘福是摇头一笑,心说:“还是女儿家好,天真浪漫童真无邪,真令人羡慕啊。”
刘福走到船头,见船上前后五面帆已升起,司马长青单手转着手中匕首,背靠船帮盯着船老大四人。
刘福撤去脸上蒙面巾,走到船老大身边轻声道:“船家,我等去沧州,你把航向调整好,莫要走错了水路,耽误我等正事,顺利到达我自会有重金酬谢,走错了路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话音刚落,刘福拿着银袋在船老大眼前晃了晃,故意发出声音,引诱得船老大嘴角直咽吐沫,银子的诱惑使得其忘记了沧州之行的海路遥远,只想着早点到达沧州拿到银子去青楼喝花酒快活逍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了刘福的银两引诱,船老大与三名水手卖力行船,使得船速不慢,一路劈波斩浪,在大海中顺风航行孤独前进。
海中无时辰,惟有看日出日落计算着时日,刘福站在船头,掐指一算已然在海上航行三日了。
看着远处海水哗哗流淌,海浪翻滚浪花涌起,海风一起,海上巨浪滔天,海面波涛起伏汹涌澎湃,目睹壮观海景令人心潮起伏,不仅想到多年的江湖风云,不就如这大海一般从未安静过,多是暗涡丛生,大浪袭来,从未彻底安静过。
真是江湖风云十年灯,阴谋诡计多处生,何曾一日得安宁,风平浪静观日出。
看着大海想着心事,看着大海茫茫不见尽头,惟有一条白线连着天海仿如成了一色,让人感到大海之宽广无边,近处碧波荡漾,波涛翻滚,一浪连着一浪涌向天际。
茫茫海面孤独冷清,大船经过才带来一丝人气,海上偶见海鸟展翅飞翔,落到船帆上暂时休息,清脆的鸟鸣声在海面传出很远,站在船帮边俯瞰大海,还能看到有鱼儿跃出海面,再落入海中。
碰到成群的鱼,在海面鱼跃遨游,不仅壮观还能令人忘却孤独,开心不已。
刘福闲着无聊与船老大聊上几句,问起船上清水和食物不足之事,船老大道:“清水不足将就一日,等到了潮州靠岸买些清水,食物不必多买,在海上撒网捕鱼就可当做食物。”
“也好,哪就拜托船家了,等到了沧州,多给你一份船资,算做你们额外的酬劳。”
刘福淡淡说道,船老大闻听喜出望外,三名水手听在耳里也是满脸带笑,原本以为碰上打家劫舍的海盗,没成想根本不是,还很仁义多给银子,这好事八竿子打不着,就算航线远点也是知足了。
刘福慢慢与船老大及水手相处得十分融洽,司马长青依旧是摆着一张臭脸,整日眺望海面不知想着什么,林海霞与王红袖二人则是在船板上每日舞拳练剑,每日过得十分充实。
船上八人慢慢关系变得熟络起来,不时开一些玩笑,将一些江湖趣事,民间奇闻打发无聊的海上时日,林海霞与王红袖四人在船上经过的时日不短,一晃就是半月过去了,已然还没到沧州,但是再有一个月也能到达。
就在林海霞与王红袖及刘福、司马长青四人在海上航行之时,远在**之外的天竺国,刘梦龙在新德里过着另一番生活。
树有千条,个表一枝。
再说刘梦龙,自打领兵挂帅,便开始刻苦练兵,把北天竺士兵的懒散之气,练的烟消云散,经过二个月苦练,士兵们变得精神抖擞,阵型演练也变得有模有样。
令旗一挥,便知迅速变阵,做到随旗而动,随令而行。北天竺国王巴巴亚丹·莫索尼看在眼里喜上眉梢。
每三日都要宴请刘梦龙和其妻子巴巴亚妮·莫索尼及贺芒、鹏**众将一次,对唐营众将的赞赏喜欢每日挂在嘴上,令天竺众臣都略微有点不满。
这一日掌灯时分,刘梦龙从军营回来,进屋刚摘下头盔,巴巴亚妮·莫索尼一个熊扑迎面而来,双腿夹着刘梦龙腰盘,撒娇道:“夫君,你都一个月没回来了,我好想你呀,你不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你要好好补偿我……”
刘梦龙用手掐着巴巴亚妮的琼鼻,轻轻一捏,微微一笑道:“你这个小狐狸精,想要什么我会不知道,等我脱了衣服可好。”
“我帮你脱。”
巴巴亚妮双腿一分,玉足轻轻落在地毯上,伸手帮刘梦龙脱去全身衣服,随之腰肢一转原地转圈,玉手轻解褪去衣物,白玉光泽晃眼间一把抱住刘梦龙。
刘梦龙双手抱起巴巴亚妮走到床榻,将其轻轻放下,随后一个虎扑,犹如饿虎扑食一般,房中刮起狂风暴雨……。
良久过后,雨过天晴,刘梦龙与巴巴亚妮筋疲力尽之后相拥而眠,睡了不知多久,刘梦龙从睡梦中醒来,看着怀中娇妻,微微一笑,爱怜之意从心中油然而生,风雨再起……。
一夜风流,房中一片安静。
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刘梦龙睁眼一看,见巴巴亚妮已然醒了,妩媚一笑道:“夫君,你坏死了,老是偷袭人家,再偷袭我,小心我咬你啊。”
刘梦龙轻轻掐了巴巴亚妮一下,弄得巴巴亚妮一声娇呼,满脸媚意,双手抱着刘梦龙脖颈,献上香唇。
刘梦龙伸手挡住香唇,正色道:“别闹了,我有正事问你。”
“何事。”
“我托岳父大人办的事如何了。”
“已然办的八九不离十了。”
“详细说说。”
“夫君,你的妙计我父亲稍微一用,步六孤江这个老狐狸就害怕了,赶紧找父亲求情服软,父亲把你的条件一说,他立马答应,说等你打败中天竺军队,他就即刻动身混入中天竺为你打探消息,不过你们要保证不动其子。”
“这个放心,只要他肯办事,一定亏待不了他。”
刘梦龙说罢打个哈乞,巴巴亚妮娇声道:“不许睡,还有事没说完呢。”
刘梦龙眯着眼睛道:“还有何事。”
“你答应开办学堂教北天竺将军带兵打仗,还有我哥哥巴巴亚风要跟你学领兵布阵,你不能出尔反尔,一忙就给我忘了,答应我的事必须办到。”
“好,一定办到,你让要学之人都来新德里军营,我会好好教他们派兵布阵以及临阵对敌的诸多变化。”
刘梦龙一脸无奈说道。
“多谢夫君。”
巴巴亚妮兴奋不已,抱着刘梦龙香唇连亲,弄得刘梦龙脸上多了不少唇印。
两人在床榻上呆了整整一天,说不完的夫妻情,道不尽的相思意,绵绵情话不绝休,说得就是久别重逢的夫妻吧。
两人在床上说着夫妻情话之时,吐谷浑又发生了几件大事,贞观十四年,乌地也拔勒豆可汗(诺曷钵王子)被唐太宗封为河源郡王,并将弘化公主赐予其为妻。
次年(贞观十五年)宰相宣王莫耐娄与其侄子莫那娄发动政变,欲劫持其投奔吐蕃,诺曷钵在危急关头打开杨月生给其的锦囊。
锦囊内有一张便签,上写:国内有变,可用李代桃僵之计,找人穿上你的衣服迷惑叛臣,你从后宫偏院古井逃生,出了王宫到东城第三条街道,哪有一条攻城密道,你从密道逃出城去,去唐朝鄯善城找唐军,自会有唐将为你打败叛臣,重回王座,切记按计而行保你平安。
诺曷钵看罢便签,心潮澎湃,没想到自己重用的莫耐娄与莫那娄叔侄两会同时叛变,真是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啊。
带着愤怒心情诺曷钵按计而行,顺利逃出白兰城跑到鄯善城,镇守鄯善城刺史杜凤祥与吐谷浑威信王两军联合一处,经过数日苦战击败叛军,送诺曷钵重登王位,吐谷浑重回平静,诺曷钵也是更加心向唐朝,写下国书送到长安唐太宗手里表示要永世称臣。
吐谷浑之事告一段落,回头再说刘梦龙,与娇妻巴巴亚妮在床上缠绵三日,第四日一早,顶盔贯甲来军营巡视,看看这几日营中将士操练如何,是否有偷懒情形。
进到军营里面静悄悄,刘梦龙也不下马,信马游营在营中漫步,不多时来至演兵场,见除了看守兵丁再无其他人影。
刘梦龙拨转马头想要去别处看看,身后突然传来震动之声,随着“哗哗……”整齐划一声音传来,地面震动加聚,刘梦龙马上回头一看。
只见是贺芒与鹏**及周万德、宋朝亮、杨寿泉众将带着唐兵及天竺士兵列着长队浩浩荡荡小跑行进。
众将看到刘梦龙眨眨眼露出一丝坏笑,随后带领唐兵与天竺士兵从刘梦龙身边经过,进到演兵场,唐兵与天竺士兵拿起四周兵器架子上的刀枪剑戟斧钺刀叉等十八般兵刃,站在两侧等候军令。
唐兵站于左侧,天竺士兵站于右侧,唐兵两千人站成四排,天竺士兵十万人站成两百多排,两军相对站好,贺芒一挥令旗,唐兵前排与天竺士兵前排往前走了十几步在演兵场中间开练对打。
唐兵手持柳叶刀,天竺士兵手拿天竺弯刀,随着令旗挥下,天竺士兵挥刀背便剁,唐兵刀背往上一架,底下飞起一脚踹中天竺士兵腹部,将其踹倒在地半天没起来。
下一个天竺士兵抡弓形剑便砍,唐兵侧身一闪抡刀背拍在天竺士兵后背上“啪”的一声将其打倒,重重摔倒在地。后面天竺士兵继续上来与唐兵对打……。
看着唐兵对打中一招一式十分凶狠,出手毫不留情,往往一下便将天竺士兵打倒在地,但还是多少都留着手,用刀背拍打力道也未用全力,若是真刀真枪的打不知得死多少人了。
打倒一波天竺士兵,再上一波天竺士兵继续对打,看着一波接一波的激烈厮打,刘梦龙看着都有些心惊肉跳,几日不来军营,贺芒与鹏**这两小子真够恨得,我带兵训练对打都是用的木头兵刃,这两小子可好用真家伙打,也不怕打死几个真够浑得。
刘梦龙担心士兵安危,但是天竺士兵并未向刘梦龙想得那么脆弱,被打倒之后缓过劲起来,身上灰土也不拍打,跟没事一样捡起兵刃在后面排队等着继续与唐兵对打,既不叫苦也不喊累,完全像是被孽习惯一样。
刘梦龙看着此情此景微微点头。
“恩,不错,练兵就当如此,不狠练不出精兵强将,平时对练不吃些苦上战场就是刀下鬼,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此等方法可取,日后得奖励贺芒与鹏**众将,他们也是真的很辛苦。”
刘梦龙看着贺芒与鹏**众将练兵十分满意,打马回城刚进王宫,巴巴亚妮·莫索尼急匆匆迎上来,急声道:“夫君,国王正找你呢,可能有大事发生。”
“哦,什么大事,我在议事殿看看。”
刘梦龙在前,巴巴亚妮在后,两人很快来到议事殿,殿门口卫兵伸手相请。
刘梦龙微微点头,带着巴巴亚妮进到殿内,踏上殿内地毯,迎头传来巴巴亚丹·莫索尼爽朗笑声。
“我的重臣你可来了,我正有紧急事情找你。”
“不知是何事,国王陛下。”
“边境出战事了,中天竺军队开始大兵压境了,希沃布里、占西、切德尔布尔三城附近发现大批中天竺军队慢慢集结,每日都在增兵,而且还有攻城器械缓缓运来。”
声音微微一顿,巴巴亚丹走下王座抓着刘梦龙双手,紧紧握住。
“刘**,北天竺的命运就靠你了,你赶紧带兵增援三城早做安排吧。”
刘梦龙微微点头道:“国王陛下,我明日就带兵出发,不过我留下两千唐兵等守城器械与攻城器械做好,由宋朝亮与周万德两将护送这批器械运到前线,还望国王陛下多派人手运送器械。”
“好,这个我一定每日派人监督,令木工早点做完,及时送到前线,决不会耽误前线战事,你就放心带队去吧。”
刘梦龙双手抱拳。
“哪微臣告辞了。”
“刘**我就不送你了,你我都赶紧去忙吧,另外粮草我已备好,都已运到军营中,明日我会率众大臣为**送行。”
“多谢陛下厚恩,微臣必亲率大军击败中天竺军队,为陛下开疆扩土打下坚实根基。”
“好,有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陛下留步。”
“刘**慢走。”
刘梦龙带着娇妻巴巴亚妮回到房内,四目相对一时无言,没想到才团聚三日,又将再次分别。
刘梦龙摸着妻子秀发,轻声道:“委屈你了,等我凯旋归来,再与你好好团聚永不分离。”
巴巴亚妮一头扎入刘梦龙怀里放声大哭。
“夫君,我不要与你分开,让我随军出征吧,不会拖你后腿的好吗。”
巴巴亚妮眼泪婆娑道,刘梦龙心里一软,就想答应,但一想到前线战事,兵刃无情纵是武艺高强也难保不受伤,还是不行啊。
刘梦龙忍住眼泪,眼圈一红,略带悲声道:“前线战事不明,你还是不要跟着去冒险了,在家安心等我吧。”
说着话,刘梦龙推开娇妻,在巴巴亚妮哭声中走出房间,忽听电闪雷鸣之声,抬头一看空中乌云密布,几道闪电划破空中,阴云笼罩天空,而战争的阴云笼罩在北天竺人的心中,谁才是这场战争的英雄,两国谁又能取得战争的胜利。
怔怔看着黑压压的天空,刘梦龙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北天竺国王的深恩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