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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一战功成灭风云 五里长街斩贪官(1 / 1)

兄弟阋墙暗生痕,大难来时各自分。

兄弟之情薄如纸,提头献诚令人惊。

林涛阵阵,听在风云寨匪寇耳中是心惊眼跳彻夜难眠,而在官兵耳中却泛起不大涟漪。

胜利在望,心中喜悦,官兵觉得这林涛阵阵似是为官兵报喜,夜猫子叫声也是为官兵提前恭贺凯旋,给匪寇敲响丧钟,提醒匪寇时日不多,再不投降就是刀下之鬼。

夜幕下蛇盘岭中麓大寨灯火阑珊,喽兵小队每隔半个时辰换班巡逻,张青光下令加紧巡逻,也是防止军心动摇,有逃兵出现,一旦逃兵多了,喽兵都跟着纷纷效仿逃出山寨,哪这座大寨也无再守下去的必要。

张青光想得挺周到,但是众喽兵各有心机,风云寨风光无限之时,你赶他走他都不走。

反之,风云寨三座大寨只剩下一座,孤寨难受前后受敌之下,有的喽兵起了心思,趁着巡逻小队换班空当偷偷溜出山寨投降官兵。

张青光是千防万防,也没防住逃兵出寨,头目禀报发现有逃兵出现该如何处置。

张青光略带疲惫脸上微微斜着一咧嘴,冷声道:“发现逃兵杀无赦,不必禀报。”

“遵命”

头目转身离去,张青光望着夜空欲哭无泪,好端端的山寨为何几日之间就变成如此惨状,这难道是天意……。

就在张青光抱怨之时,蛇盘岭后山火木惊天,飞石穿空,弩箭掠空。

陈列民率兵把守的山崖,遭到官兵迅猛攻击,吓得陈列民率领众喽兵退出很远,才脱离攻城器械轮番攻击,惊魂未定之下擦擦头上冷汗,望着山崖。

心里暗道一声:“这官兵为何不白天攻打,飞要选在半夜三更攻打,幸亏跑得快,不然此刻已然魂归黄泉了。”

就在陈列民暗想之际,一名喽兵用手一指,惊呼道:“你们看,哪是什么。”

陈列民与众喽兵顺着其手指方位一看,顿时都是大吃一惊,你道为何,原来祖斌与上官云康六人都被抛石机抛到了对岸,到了蛇盘岭后山悬崖。

陈列民一看有人上崖哪还了得,必须守住杀退来人,不然官兵都如此过山,哪蛇盘岭中麓大寨被官兵如此前后夹攻,不出三日,必将寨破人亡。

“兄弟们擎盾跟我上,务必杀退来人,保全山寨。”

陈列民一声大吼,带领三百多喽兵去而复返杀向祖斌与海少星六人,试图夺过山崖要地,死守后山。

但是其碰到的剁手可是峨眉名剑与江湖名侠。

陈列民提刀冲在前面,到了海少星近前举刀就剁,刀风呼啸一招力劈华山搂头盖顶就劈。

海少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刀未到剑已擎在胸前,闻声不善,黄金剑往上一举,使个举火烧天往上一架,左掌一立猛击中门。

掌风呼啸而来,吓得陈列民慌忙撤刀想躲,但是为时已晚,“啪”的一声,海少星这一掌结结实实拍中胸口。

“噔噔噔噔噔”陈列民被打得连退五步,仰面朝天摔倒,一张嘴一口血箭喷出,血箭红光一闪照耀夜空,恍如流星划过天空一般,在生命即将消失之前,绽放最后一刻生命光彩。

血箭一落,陈列民头一歪,绝气而亡。

陈列民一死,众喽兵心生怯意,海少星可不管众喽兵心中作何想法,弓步前踏,剑走偏锋,一招大浪淘沙,黄金剑挥出剑风呼啸,彷如带着大浪冲击海岸一般的汹涌澎湃气势席卷众喽兵。

众喽兵来不及格挡,便被这股大浪淘沙般的凶猛浪潮拍在地上,血流一地,死尸一片。

海少星步履如风,身形闪动,进退之间黄金剑挥洒自如,道道剑光闪过,众喽兵纷纷倒下。

不知哪个喽兵带头喊了一声:“撤……”剩余十多名喽兵纷纷随声而动,转身就跑,生怕慢了一步被海少星一剑斩杀。

海少星本想追杀,上官云康在其耳边轻声道:“穷寇莫追,搭桥要紧。”

海少星收住脚步,回身协助上官云康等人扔出飞爪,将麻绳抛至对面,陈南水带兵接住麻绳,在山崖边钉下铁钉固定住。

随后将几道麻绳并排摆好,拿出木板铺在麻绳上做成简易浮桥。

陈南水带兵铺木板,对面祖斌等人则是将麻绳绕在铁钉上钉入崖缝或是捆在石头上,将浮桥做得牢固一些。

看着木板一块块前推,离对面山崖越来越近,陈南水面带喜色。

但是下一秒就变成悲色,你道为何,原来一名官兵失手跌落山涧,众人救之不急,只能眼睁睁看着哪名官兵跌落山涧摔死。

悲痛之余,陈南水挥手让会些武功官兵上前将剩余木板铺好,见众官兵心有余悸,陈南水第一个踩着摇摇晃晃的浮桥,身先士卒过了浮桥。

有了陈南水以身犯险,其余官兵不再恐惧浮桥摇晃,纷纷通过木桥,来到多面山崖。

陈南水站在一块山石上清点过来官兵人数,当数到有两千多人,挥手下令,对面官兵不必过桥,原地守住对面即可。

随后,陈南水与司马长青六人率领两千官兵浩浩荡荡杀向蛇盘岭中麓大寨。

还不等陈南水率兵逼近山寨,撤退喽兵已然逃进山寨,将后山失守情形禀报给潘向才、董士远、贾安民、张青光、任永山五位寨主。

五人听罢神情各不相同,潘向才是满脸失望之色,身体往后一靠,背靠椅背仰头闭目不语。

而张青光与任永山二人则是满脸决然之色,咬牙切齿誓与官兵决战到底,言词凿凿死战不休,与山寨共存亡。

最令人感觉奇怪的是董士远与贾安民二人,虽然脸上显出悲愤之色,但是眼中眼珠乱转,不时闪过狡黠之光,不仔细观察二人,根本不知二人如此表情究竟是何意。

沉默片刻,潘向才闭目言道:“大势已去,四位结义兄弟,若想与我共患难就留在寨中死守到死。”

话锋一转:“若是不想与我共患难,去库房中随便取些银两,自想办法下山吧。”

言罢,闭口不言,脸如死灰。

董士远偷偷给贾安民使个眼色,两人脸色一变,一脸决然,冲着潘向才抱拳拱手,大义凛然道。

“大哥,你这话说的,咱们兄弟五人从落草为寇哪天起,共同磕头立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大哥有难,当兄弟的不能给大哥解围,但跟大哥一同赴死还是能做到的,请大哥放心,兄弟与你共同战斗到最后一刻。”

董士远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令人感动不已,潘向才睁开眼看着董士远,眼含热泪,声音颤抖道:“二弟,有你这句话,哥哥知足了。”

其话音未落,贾安民也跟着说了一番誓与大哥共进退的豪迈之言,又令潘向才激动不已。

而在一旁的张青光与任永山二人则是看着董士远与贾安民二人的壮烈之言,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

五个人一齐拜把子,各人的脾气秉性都大概知道一些,以往董士远可是个见风使舵之人,贾安民则是溜须拍马之人,这二人见便宜就占,见危险就躲,怎么今晚突然想开了,这有些不和常理了。

虽然对董士远二人言谈举止有些诧异,张青光与任永山二人也不想在这种场合提起。

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张青光二人还是有分寸的,只能默默怀疑,但嘴上未说什么。

待董士远与贾安民二人讲完豪言壮语,张青光才插进话。

“大哥,惟今之计,只有死守山寨一条路了,小弟不才,愿率喽兵守到山穷水尽,再与大哥一同赴死。”

潘向才感动的热泪盈眶,起身拿起桌上酒壶给董士远与张青光四人及自己都满上一碗酒。

端起一碗酒敬董士远四人,哽咽道:“四位兄弟,多余的话,大哥就不说了,话都在酒里,让我们兄弟干了这杯酒,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来世再做兄弟,来干了这碗酒。”

“干……”

“干……”

“……”

董士远与张青光四人举起酒碗仰脖一口喝干,随后五人仰天大笑,这笑声有几分真诚兄弟之情,只有天知地知自知,而旁人无从得知。

沉浸在兄弟之情的五人又寒暄几句,各自都去忙碌,唯有潘向才无事便坐在厅中一碗接着一碗喝着闷酒解愁。

张青光与任永山二人走出大厅,回头看看四下无人,低声对任永山道:“五弟,你不觉得今晚二哥与三哥与往日不同寻常了。”

任永山微微晃头道:“四哥,你多心了,二哥与三哥虽然平日十分狡猾,贯于见风使舵,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念着兄弟之情,愿与我等共渡难关,这点四哥不用多疑了。”

张青光闻言长叹一声,见无人认同自己观点,只能心里默默祈祷,但愿不是自己心里猜测的哪样,若真如此,哪就如世人所说兄弟之情薄如纸,大难来时各自分……。

张青光与任永山二人巡视山寨,命众位头目带兵加强巡逻,防止出现逃兵溃逃乱象。

巡视一圈,两人在马道下盘腿而坐,闲聊几句。

就在张青光与任永山二人闲聊之时,董士远与贾安民带着亲兵悄悄返回大厅。

此时大厅中只剩潘向才独自一人喝得满脸通红,酒气熏天,在哪自斟自饮。

董士远命亲兵守在厅门外,而其与贾安民身藏利刃,步入大厅。

走到潘向才切近,潘向才听到声音,微微抬头一看,见是董士远与贾安民二人。

“二位……兄弟,何事……找我。”

其话音刚落,董士远一使眼色,贾安民一个箭步窜到潘向才身后,袖中匕首一抖,落入手心,往前一递,“噗”的一声刺入后心,同时一手捂住潘向才之嘴,令其无法出声。

潘向才瞪大双眼,眼中闪着不敢置信神色,其临死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兄弟手里。

带着不甘与万分不解,潘向才一声未坑死于非命。

董士远见潘向才一死,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个四方盒子,将盒子打开,董士远伸手比了一个抹脖子手势。

贾安民松手,从背后抽出钢刀,一刀斩掉潘向才头颅,血光四溅中,人头滚落,尸首栽倒。

董士远捡起人头放入盒子,盖上盖,包裹一系,提在手中,招呼贾安民一声:“快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厅,同时吹灭厅中蜡烛,漆黑一片中走出厅门,一摆手带着亲兵,快步奔向南寨门。

一路无话到了南寨门,借口去打探军情,诈开寨门,带着亲兵出了大寨,在黑夜中寻找官兵身影。

董士远与贾安民二人率领亲兵向南走出约有百步开外,忽然一声锣响,从四面八方呼啦超围上来一大帮官兵,将董士远与贾安民等人团团包围。

明晃晃钢刀,寒光闪烁枪尖指着董士远等人,其亲兵面色慌张,但董士远毫无紧张之色,微微一笑道:“众位军爷莫要误会,我等是来投诚的。”

陈南水分开官兵人群来到近前,略带疑惑目光看着董士远道:“尔口口声声说来投诚,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用何物投诚。”

董士远抱拳拱手道:“投诚之物就在包裹中,军爷请看。”

说着话将包裹往前一递,陈南水半信半疑接过包裹,命身边官兵打开包裹,包裹打开里面有一四方盒子,打开盒子,借着火把之光一看,里面是颗人头。

官兵提起人头一看,人头面目龇牙咧嘴,瞪眼狰狞,别人没认出来,陈南水可认出来了,你道为何,潘向才每隔半月都去一趟冀州,潘向涛宴请潘向才之时,会叫上陈南水与苏策等人,故此陈南水一眼认出是潘向才。

“将人头收好,再将匪寇拿下。”

陈南水一声令下,众官兵往前一冲将董士远与贾安民等人生擒活捉。

董士远颇为不服,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我等杀了风云寨大寨主潘向才,提头前来投诚,为何将我等拿下,我不服。”

陈南水回身指着董士远道:“你既然不服,我便讲给你听。”

“其一,你是潘向才得结义兄弟,你不与其共患难,还杀了兄长提头献诚,这是不忠不孝。”

“其二,你贪生怕死,不顾寨里众位兄弟生死,独自逃生,这是不仁不义。”

“像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即便投诚,该治之罪一样不少,你还有何话说,来人将尔等押下去,等候发落。”

“喏。”

众官兵答应一声,将五花大绑的董士远一帮人押进树林之中,上官云康与海少星二人走过来,看着陈南水低声道:“陈将军,适才在为潘向才抱不平,还是另有其意。”

陈南水闻言仰天长叹一声。

“我并非为潘向才鸣不平,而是看不起这等视兄弟之情薄如纸的薄情寡义之辈。”

“无论身在江湖,还是军中效力,若连兄弟之情都可弃之不顾,这不枉为人吗?”

听着陈南水之言,海少星与上官云康微微点头,对陈南水之言颇为赞同,同时也对董士远与贾安民二人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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