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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故友重逢话旧情 一言难尽道匪患(1 / 1)

大雁南飞送别意,路遗尸骨破衣寒。

偶遇商队夜惊魂,阳关之南匪患生。

徐凌风吟诗之声一落,其表弟徐顺才也是颇为感慨,一路跟随表兄巡视十道,所见所闻令其对大唐河山有了新的见解。

听着表兄之诗,徐顺才微微闭目沉思,片刻之间理解表兄诗中之意,其受表兄所感诗兴大发,当即吟诗一首,抒发心中之情。

《游历吟》

白云相伴路漫漫,刀风剑雨险中求。

莫问前路无知己,人心难测自多福。

万千琐事堆心间,重如泰山言难尽。

一缕清风飘心海,吹尽烦愁明心志。

愁如尘埃随风逝,清风何须问尘埃。

心有明志旭日升,光照人心洒山河。

吟诗之声一落,马车周围军卒心有所感,忍不住流下眼泪。刘福与林海霞等人听着两首诗,心中各有不同想法。或是仰天长叹,或是低头沉思……。

就在刘福低头沉思之际,空中传来大雁叫声,众人抬头一望,一队大雁排**字形飞过。

“嘎、嘎……”

断断续续大雁叫声似乎在为钦差大人队伍送行,令人心中思绪万千。

就在徐凌风及其钦差队伍行在官道之时,长孙庆忌也踏上了去往雷州之路。不过长孙庆忌的队伍显得颇为寒酸。只有寥寥几人随其同行。

回想起以往前呼后拥,众人拥戴的风光排场,不仅令长孙庆忌心中恼怒,暗骂曾经受他恩惠之人,如今都是避之不及,不再与其有任何来往。真是人走茶凉,世态炎凉啊!……

“真是一帮见风使舵的混账……”

长孙庆忌心含愤怒骑上马背,回头看看秦州城,心中是五味杂陈,伤感满怀。抬头望天,阴云密布,寒风凛冽,似乎连苍天都对其不厌其烦。

长孙庆忌脸带伤感,双目无神,低头沉思体会着众叛亲离的切肤之痛,悲伤情怀。心中的怨恨如涛涛江水翻滚不息,久久不能平静。

抬头望天,狂风刮面,阵阵狂风吹起沙尘满天,令人双目难挣,鬓角须发随风狂舞。恶劣天气令得长孙庆忌心沉谷底,暗自思量到了雷州该如何行事。

就在长孙庆忌暗自为前程忧伤之际,徐凌风的队伍一路向西,来到阳关与玉门关交界之处。

到了此地,风沙扑面,草疏地荒,方圆几里渺无人烟。恶劣的环境令得军卒都驻足原地,不愿再往前行,陈南水见军情有变,赶紧禀报尉迟宝林。

尉迟宝林得报也是大吃一惊,其也想到陇右道地界与其余九道环境相比十分恶劣,但没想到长安军兵卒会驻足不前。

尉迟宝林下令众校尉安抚军卒,不得出现逃兵。与此同时,尉迟宝林策马往回,来到徐凌风车前,跳鞍落马,钻进车厢向徐凌风禀命实情。

听罢尉迟宝林之言,徐凌风也是暗暗吃惊,只见徐凌风钻出车厢,站在车头感受大漠风烟。

狂风吹着脸颊,恍如刀片割脸,阵阵生疼,加之风大尘漫迷人双眼,的确令人难以适应。

感受片刻军卒之苦,徐凌风是深有感触,遂下令找个背风之处安营扎寨,原地休整,明日再启程赶路。

命令一下,军卒大喜,陈南水纵马奔驰在方圆五里外寻个山坡安营扎寨,休整一夜之后,次日一早继续上路。

过了一夜之后,阳关以南风沙骤小,军卒赶路不再顶着大风狂沙,行军快了不少。走出阳关以后,再无草地,而是大漠黄沙,金黄一片,无尽沙海孤寂沉静了无生气,浮沙随风而动层层叠叠流向远方。

看着眼前沙海,军卒纷纷止住脚步,初次来到大漠,这些长安军兵卒心中有些莫名恐惧,这股俱意令得军卒不敢再往前行。

陈南水与尉迟宝林、赵井禹三人一商量,止步不前也不是办法,还需想个解决之策。就在三人满头愁云之时,沙海传来驼铃之声。

随着声音由远及近,一支驼队从沙海中远远浮现迎面而来。

“待商队走近,询问商队如何在沙漠行军如何?”陈南水出言提醒道。

“也好,就依陈将军所言。”

尉迟宝林点头答应。

如此一来,长安军原地不动,静静看着商队慢慢悠悠从沙海走出,待商队行至对面,陈南水策马迎头赶上,拦住商队抱拳拱手喊话。

“呔,商队之人暂时留步,在下乃是军中将领有事询问,请主事之人出来答话。”

其声一落,商队众人闻声一拽缰绳,令骆驼停下,从中间一匹高大骆驼上下来一人。

此人身高五尺,生得大腹便便,油光满面,肥头大耳,圆脸小眼,颚下三柳须髯,嘴角微微上扬,虽然未笑脸颊一动笑浮脸上,令人看着颇为和善。其身上穿着走金线,绣红花,圆领银边的丝绸长袍,腰扎寸宽玉带,足蹬方靴,粗胖手指上带着硕大无比的绿宝石戒指,头戴员外帽,两根帽翅随帽一动微微乱颤。

此人步行来到陈南水马前,微微抱拳拱手道:“见过将军,在下这厢有礼了,在下姓卢,名尘,字占元;乃是安西都护府石城镇鸿飞绸缎庄的掌柜,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眼见商人十分客气,陈南水在马上抱拳行礼,微笑言道:“卢掌柜有礼了,在下乃是大唐将领陈南水,奉命护送钦差大人徐凌风去安西都护府巡视,途经此地,眼看大漠无边无际,不知该如何在大漠行军,故此拦下商队,想请教一下,还望卢掌柜不吝赐教。”

卢占元一听是钦差大人的队伍,当下不敢怠慢,连忙告知沙漠行军看太阳,须知太阳东升西落,冬季日出位置是东偏南,日落位置是西偏南;夏季日出位置是东偏北,日落位置是西偏北;春分、秋分前后,日出正东,日落正西。

白天记住东升西落定方向,夜晚看北极星,以北极星为夜空方位为北。寻找北极星须观看夜空寻找勺状的北斗七星,以勺丙上的两颗星的间隔延长五倍左右,就能再此直线上找到北极星。

并提醒陈南水在大漠行军时遇到起风之时,那是沙暴来袭前兆,此时千万不可行军,赶紧用布包住口鼻趴在地上躲避沙暴。另外告知寻找水源诀窍,万万不可被海市辰楼幻象迷失,一旦紧追幻象必会累死在沙海。

听着卢占元细心告知,陈南水是十分感谢,要拿金银谢过,被卢占元推辞,临走之前,卢占元留下一句:若是钦差大人此行能劝动安西四镇之一焉耆镇都督宁远将军刘梦龙出兵剿匪,那就是天大的谢意。

陈南水听着此话有些不解,其一路上并未见到一支响马出没,觉得陇右道应是颇为太平,马匪之说纯属谣言,故此并未将卢占元之言告知徐凌风与尉迟宝林。

陈南水学会一点沙漠行军诀窍,向尉迟宝林请令由其前面带路,大队人马跟在后面。寻不到领路之人,尉迟宝林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让陈南水领一队人马前面领路,而尉迟宝林带领大队人马跟在后面。

进了沙漠,风沙满天,干燥炎热,脚下沙粒滚烫,长安军兵卒吃尽了苦头,众将领也是暗自咬牙忍着种种大漠风沙带来的不适。

坐在马车内的徐凌风看着将士们顶着风沙深一脚浅一脚前行,心里十分不忍。冲着刘福微微作揖,低声问道:“刘兄,你久在安西都护府,沙漠之苦应是心知肚明,为何你不与陈将军细说,而令陈将军拦路询问商队,这是何故啊?”

刘福闻言微微一笑。抱拳拱手回道:“既然大人疑惑,在下不妨直说,刘某初来大漠是被人一路追杀,几乎是慌不择路,四处求援才到达安西都护府。”

“到了安西都护府之后,除了保护刘梦龙随军出征,很少踏足大漠,对于大漠可以说是一知半解,而商队则不然,商队经常行走大漠经验丰富,比起我这个门外汉强上不少;就连我那徒儿刘梦龙都比我强上不少,所以我是说来惭愧啊!”

“你那徒弟刘梦龙对于大漠比你强上百倍,这话本官难以苟同。”

刘福闻言苦涩一笑。

“实不相瞒,刘梦龙从军之后,经常带兵剿匪,击杀各路响马,对于沙漠十分熟悉,不像我这个师傅,每次出沙漠都是跟着商队搭伴同行,故此说来惭愧……”

“哦,原来如此。”

徐凌风听着刘福肺腑之言,心里对刘梦龙有了全新的看法,故人之子在沙漠荒凉之地竟也立下战功,看来梦子舟在天有灵,看到其子颇有出息也会欣慰不已啊!……

在徐凌风叹息之中,长安军走出几里,口渴难耐,陈南水与尉迟宝林遇此难处也是颇为头疼,最终问计刘福。刘福只说了八个字:杀马取血,速寻绿洲。

寻找绿洲谈何容易,无奈之下,只好忍痛杀马暂时缓解水源危机。此时此刻,刘福是十分思念刘梦龙,若是刘梦龙在,寻找绿洲必不在话下,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如今之计唯有期待奇迹降临,再遇商队或许才是走出大漠,到达安西都护府的捷径。

水源危机刚过,大漠狼烟狂风骤起。陈南水想起卢占元之言,赶紧大声呼喊,让众人全部下马、下车,用布捂住口鼻趴在地上躲避沙暴。

好不容易躲过沙暴,夜晚寒风袭来,天气骤降,冻得军卒瑟瑟发抖。刘福想出一个办法,那便是几人靠在一起彼此取暖,度过寒冷之夜。

沙漠之苦可是让长安军吃尽了苦头,幸好次日遇到一支去往安西都护府的商队,长安军与商队搭伴同行,才少遭不少罪。

一连三日平安无事,第四日晚,商队与长安军扎营在绿洲边上,徐凌风喝着甘甜之水,心里的烦闷及身体疲劳缓解不少。想着过几日就能到达安西都护府,徐凌风坐着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随着徐凌风迷糊睡着,商队众人与长安军也是纷纷入睡,只留下数十名军卒与商队护卫守夜。

大漠无垠,戈壁浅滩,荒无人烟,十分孤寂,狂风席卷毫无征兆,守夜军卒与商队护卫低声交谈大漠种种传闻,打发无聊深夜。

就在交谈正浓之际,商队护卫耳朵一动,眼睛一瞪,迅捷耳贴沙地听着动静;再军卒惊愕目光中,猛的起身大声呼喊。

“响马来袭,快快起来迎战,不然迟则晚已……”

护卫喊声未落,刘福与李延雄、林海霞十人率先醒来,各自抽出兵刃冲出营帐。刘福与林海霞十人一动,随后陈南水与尉迟宝林等人也是纷纷惊醒,手忙脚乱套上盔甲,拿起兵刃,大声叫喊周围营帐军卒起来迎敌。

长安军在陈南水与尉迟宝林三将率领下列好一字长蛇阵,步兵持盾在前,长枪兵居中防御,弓弩手压住后阵。

夜风吹拂中,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马蹄之声,黄沙飞扬,烟尘滚滚,一支多达千人响马队伍从烟尘中露出狰狞面目。

冲在最前面响马首领一看前方阵势,盔明甲亮分明是一支官兵,目光一掠而过,大概有几千之众。

响马首领方眉微挑,三角眼微微一转,心里暗自盘算:若是遇上小队官兵大可杀之而后快,但是碰上大队官兵,一旦打起来,即便取胜也是元气大伤,对今后劫掠安西四镇可是颇为不利啊!……

想及此处,响马首领高举马鞭竖着一挥,身后众响马一看马鞭挥势,心知这是停止前进命令。

待众响马急忙往后一勒缰绳,令胯下战马止住前冲之势。随后响马首领拨转马头,带领众响马冲进漆黑夜色中不见踪影。

一场虚惊过后,陈南水响起卢占元之言,赶紧禀报徐凌风。徐凌风手捋须髯沉思片刻,忽而开口道:“百闻不如一见,今晚所见证实卢占元之言所言非虚,安西响马必须剿灭,而这重任非刘梦龙莫属,到了安西我必亲自下令,让刘梦龙带兵速速剿匪,还黄沙大漠一片安静。”

次日一早,长安军与商队继续赶路,途经一处荒凉戈壁滩,只见散落一地枯骨,横七竖八遍地都是,有些枯骨之上还有残破衣袍。被风一吹“哗哗……呜呜”直响,恍如无数冤魂在风中哭泣。

枯骨之中有一支破损严重的商队之旗插在沙土中随风瑟瑟抖动,似在无声倾诉商队的凄惨遭遇。徐凌风挑开车帘看到地上有骨头,不顾众人劝阻,执意下车察看,无奈之下刘福与李延雄八人贴身保护,陪着徐凌风一同走在戈壁滩上察看地上枯骨。

看着满地枯骨,徐凌风看着十分揪心,官靴深一脚浅一脚踏着黄沙而行,忽觉脚下有一异物硌脚,拔出左脚弓腰伸手一挖,挖出一个头颅骨,吓了徐凌风一跳。

徐凌风手一抖,头颅骨落地,刘福上前捡起头颅骨,看了两眼,又摸摸头颅骨下边,指着连着头颅的短短一截颈骨,朗声言道。

“看这颈骨斜面,这是刀斩所致;再看颈骨上淡淡痕迹,这是刀口所留,故此我断定,此人是被响马斩首所杀,此处是一支商队遇难之处,这满地枯骨都是商队众人所留,杀人响马必是心狠手辣之辈,货已劫走何必多造杀孽,唉!……”

刘福话音未落,徐凌风愤然出声。

“阳关以南,自古以来都是兵家重地,而响马之患给这兵家重地平添诸多不利之处,看来剿匪平患刻不容缓啊!……”

“徐大人,已然匪患如此严重,而安西都护府为何不出兵剿匪,这些响马莫不是与安西都护府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赵井禹质疑之言一出,刘福顿时有些恼怒,立即出言反驳。

“赵将军,不可胡乱猜测啊!据我所知,安西都护府匪患由来已久,早在突厥人占据安西之时,响马便已存在,岂能胡乱猜测是安西都护府与响马暗中勾结,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讲啊!……”

刘福话音一落,赵井禹颇为不服,刚要开口争辩几句,被尉迟宝林连使眼色生生拦住。徐凌风见两人不再争辩,语气低沉道:“二位不必争论响马之事,待到了安西都护府,我想王庭州自会将响马之事实情告知,到那时再争论不迟。”

徐凌风乃是主事之人,其一发话,赵井禹与刘福皆是闭口不言,但是各自心里都有一股不忿之气难以消散。

徐凌风下令将枯骨拢在一处,挖个大坑全部埋葬,并在戈壁滩上留下一座沙丘坟冢,坟冢前插着商队之旗,留的日后商队家眷行走足沙漠,看到商队之旗能知亲人埋于此处。

埋好枯骨,继续上路。接下来几日看似平安无事,实则峨眉众侠与刘福都在暗地里商议,到了安西都护府,不能平白无故让赵井禹冤枉官匪勾结。

而赵井禹也不闲着,在军中拉拢陈南水与其余校尉,准备到了安西都护府联手发难,质问王庭州匪患由来,想给安西都护府填些麻烦。

赵井禹心意,陈南水是一眼看透,但是陈南水拒绝与赵井禹同流合污,不想得罪王庭州及安西都护府众将。

双方各怀心思,彼此心照不宣一路同行,都想着一旦到了安西,该如何行事,才能不让对方得逞。

一场军中将领与钦差大人护卫之间的内斗悄然形成,只待到了安西都护府便是两虎相争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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