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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促膝长谈论线索 道门星象玄机深(1 / 1)

促膝长谈论线索,道门星象玄机深。

黄白之物动人心,调虎离山战同门。

刘长风带着满腹疑问回到升平坊清平街第七间院落,杨月生率陆凯、项勇、罗中福、王静波、徐林卿、潘冠文、晋元新、庄梓八人迎进屋内。

刘长风看了项勇三人一眼,淡淡道:“尔等何时来的长安。”

项勇抱拳拱手道:“回禀将军,我等是接到军师之令马不停蹄赶到长安,未曾向将军禀报,还请将军责罚。”

“何来责罚之说,以后称呼我长风便可,莫再称呼将军,免得惹人生疑。”

“末将遵命。”

“徒儿,丐帮信函写些什么?”

“进屋一同观看如何?”

“也好。”

众人进到房内,派项勇与庄梓二人守在门外。刘长风从怀中掏出信函展开平放桌案之上,众人围上一看。只见信函上写着:

武德四年,梦子舟官至工部屯田郎中,奉唐高宗之命与工部屯田主事王子陵督办江南道与山南道土地新政“租庸调也”推行如何?

(“租庸调也”也称“输庸代役”,大意是每丁每年要向国家交纳粟二石,称做租;交纳绢二丈、绵三两或布二丈五尺、麻三斤,称做调;服徭役二十天,闰年加二日,是为正役,国家若不需要其服役,则每丁可按每天交纳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的标准,交足二十天的数额以代役,这称做庸,总体而言,“纳绢代役即为庸”。

国家若需要其服役,每丁服役二十天外,若加役二十五天,免其调,加役三十天,则租调全免。通常正役不得超过五十日。若出现水旱等严重自然灾害,农作物损失十分之四以上免租,损失十分之六以上免调,损失十分之七以上,赋役全免。)

梦子舟督办土地新政与琅琊王氏、兰陵萧氏、陈郡袁氏、会稽魏氏、吴郡张氏、吴郡顾氏、吴郡陆氏、吴郡朱氏(大唐江南十二大名门望族其中八大姓氏)在土地新政上意见不合。

梦子舟不顾江南八大姓氏利益强推新政,八大姓氏派刺客暗杀梦子舟,险些要了梦子舟性命。梦子舟与王子陵在江南督办土地新政之时,偶尔发现双王后人踪迹,并将之记在锦囊之中一分为二。回京之时,金州刺史黄汉明重金雇佣血煞帮突袭队伍劫走王子陵,击杀梦子舟,幸亏游侠刘震山路过,将梦子舟救下才免遭一死,而王子陵却下落不明,江南八大姓氏在朝中颇有权势,勾结连环陷害梦子舟轻而易举。

武德六年,梦子舟调任水部郎中,巡视河北道水利(唐前期进行水利建设的州有相州、卫州、贝州、洺州、镇州、冀州、赵州、沧州、景州、德州、瀛州、莫州、幽州、蓟州,而深州、定州等州在唐前期未见有水利工程建设的记载。其中以沧州、冀州、赵州的水利工程建设最为集中)行至德州之时,发现方鼎县黄河堤坝偷工减料,并从民间大肆收刮铁器铸成四尊镇河铁牛(镇河神牛)。贪墨国库银两及劳民伤财之举被梦子舟上奏朝廷,德州刺史陈九斤因此罢免,其怀恨在心入京勾结朝中权贵,也在暗中加害梦子舟。

看罢多时,刘长风暗中琢磨,依信函所说江南八大姓氏与陈九斤是幕后黑手,那梦少卿与太史令温彦博等人又为何而来,加害梦子舟,真是令人费解。

刘长风暗自皱眉之时,杨月生与陆凯等人已然收回注视信函目光。杨月生见刘长风眉头紧皱,淡然安慰道:“徒儿不必为信函所说发愁,先用晚膳,待掌灯以后促膝长谈,为你答疑解惑。”

刘长风闻言微微颔首应下。尽管晚膳十分丰盛,鹅鸭炙、生羊脍、黄金鸡、五福并、春饼、肉夹馍、烧尾宴、汤饼、烤羊肉、鱼片、牛头煲、鹿尾酱,野猪鲊,消灵炙、浑羊殁忽……满满一大桌,可是刘长风心中有事,毫无胃口,只吃了寥寥几口便下桌而去。

杨月生见刘长风下桌而去,低声嘱咐陆凯八人几句,来至刘长风房中,见其双目隐隐泛着晶莹之光,咳嗽一声道:“徒儿,为何伤心啊!”

刘长风仰头微微眨眼,使眼泪不流下来,略带哽咽道:“适才用膳之时,看到陆凯等人,忽而想起代我而死的梦永山,心中难过,难以下咽啊!”

杨月生低叹一声道:“徒儿啊!说出来或许你都不信,前些日我夜观星象,发现北斗星位有变,古语有云:北斗七星,一天枢、二天璇、三天玑、四天权、五玉衡、六开阳、七摇光;北斗七星在太微北,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瑶光为星。

“北斗星位有变倒也罢了,天罡星位竟也有变,原本与摇光遥遥相对,乃双星相望之相;那夜竟然与摇光、开阳练成一线,三星连珠若非大凶便是吉凶难料,而天罡星居首,天罡星乃金头火脚,顽恶高大之金(金、火);摇光星也称破军星,为北斗第七星,五行属金,乃是凶星;而开阳星,是北斗第六星,五行属金,是财星;按五行来说,火克金,不吉之兆;两凶一财,破财免凶劫。”

“为师想替你消灾解难,便重金雇佣刀客盟行刺文兴邦,替你除去一个杀父仇人;但临回屋之前回首一望星空,天玑星暗淡无光,玑为人,星光暗淡损命之兆;为师掐指一算,崆峒山之事一了,你必进长安,应能赶上行刺文兴邦,以你性格必会参与其中,损命之兆将会应验在你身上。”

杨月生话音一顿又道:“古人云:丢卒保车。为师为保你命,不得已来个李代桃僵,让梦永山代你前去,还命陆凯八人在城外阻拦于你,决不让你入城。”

杨月生哀叹一声:“唉,为师出此下策是不得已而为之,原以为梦永山代你而去,顶多就是受伤而已,谁曾想文兴邦身边也有道门之人相助,不仅算到何时动手,还算到煞星损命,在文兴邦府邸布下重兵,梦永山与刀客盟刺客一去便中了埋伏,几乎全军覆没,贫道愧对梦永山啊!”

闻听此言,刘长风泪如泉涌,低头无声哭泣,以手锤桌,为梦永山之死十分难过。

哭罢多时,刘长风忽而抬头,圆睁泛血双目一字一句发誓道:“刘某今发毒誓,若不能手刃文兴邦,给梦永山报仇雪恨,必死于乱刀之下。”

杨月生轻拍刘长风肩头,低声劝解道:“徒儿能有此心,不枉为师一片苦心,不过报仇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待时机一到必令你手刃文兴邦。”

刘长风默默无言,杨月生见其太为难过,便转移话题,提及丐帮信函一事。

“师父,弟子途经八井村,偶听李三酒后之言,家父之死并非反诗惹怒圣上那么简单,而是朝中有人推波助澜,以双王后人一事大做文章,栽赃陷害家父;还拿天降煞星之星相污蔑梦府诞生的公子是天罡煞星,必除之而后快,反诗不过是呈给圣上的一个借口而已。”

杨月生闻言一愣。

“哦,还有此事,徒儿将此事详细说与我听。”

“师父听真……”

刘长风将在八井村所听及逼问得来秘闻一五一十详细道出。杨月生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皱眉沉思。刘长风话音一落,杨月生闭目沉思,一刻之后睁目言道:“徒儿,你所说非虚,与我多日调查得来信息多有吻合,只有一处不对。”

“依你所说太史令温彦博以星相蒙蔽圣上,并以此星相陷害梦子舟,可是据我所知太史局、浑天监皆是观测星象机构,但太史局并非只有太史令一人,太史丞一人,书令史二人,而是太史令二人,太史丞二人,书令史四人;四人弄虚作假,另外四人难道也同流合污不成。”

刘长风对此微微摇头道:“同流合污并非不可,家父得罪琅琊王氏、兰陵萧氏、陈郡袁氏、会稽魏氏、吴郡张氏、吴郡顾氏、吴郡陆氏、吴郡朱氏江南八大名门望族,以八大名门望族势力,用银子买通太史局与浑天监官吏胡说八道并非无有可能。”

杨月生闻言微微摇头道:“非也,非也,徒儿你是只知太史局与浑天监,可知袁天罡与李淳风二人。”

“徒儿不知此二人,不知这二人出身何处,官拜何职。”

“袁天罡自幼跟随其叔父袁守成学道,其叔父袁守成是一个以神机妙算闻名于世道士。袁天罡学道多年在风水、天象等方面有所进益,随后又跟着道士孙思邈学习医学、易经。在巴蜀之地名声在外。贞观六年,圣上闻其名声召见袁天罡,并让他为当时显赫一时的张行成、马周等人看相,袁天罡所预测之事无不准确,让圣上对袁天罡大为称赞,并任命袁天罡为软天监台正;贞观八年,袁天罡告老还乡,圣上赐了一个火井县令的官职。”

“师父,家父死于贞观元年,而袁天罡贞观六年入朝为官,似乎毫无瓜葛啊!”

杨月生微微一笑道:“袁天罡及其叔父皆是道门中人,并且与为师还是同门,若说毫无瓜葛,在太史局另一位道门中人李淳风便与梦府一案有关。”

“李淳风……我为何没听过此人?”

“李淳风在武德二年有进入仕途之心,后经长孙无忌推荐成为圣上的记室参军。贞观元年,李淳风上书,对道士员外散骑郎傅仁均所著的《戊寅元历》提出若干意见,圣上采纳其中七条意见,授于李淳风将仕郎,入太史局任太史丞,贞观元年三星连珠星象,李淳风并不赞成温彦博所说武曲星及天罡煞星降世,吉凶难料,大唐将有灾祸之象。但圣上并未采纳李淳风之言,而温彦博等人奸计得逞,才有了后来梦府灭门一案。”

刘长风听罢沉思盏茶工夫,忽而问道:“师父,弟子忽想起一事,我在边关之时听说圣上下旨彻查梦府一案,不知查的如何了?”

“圣上令房玄龄、魏征、长孙无忌三人为主审官员,房玄龄足智多谋城府很深,魏征直言进谏刚正不阿,这二人审案尚可,唯独长孙无忌性格孤傲意志坚定,认定之事决不动摇,令人难以揣测;另外据我所知长孙无忌昔日便与梦子舟政见不合,渐生不睦,成见很深。由长孙无忌参与审案,恐怕案情难有进展。”

刘长风闻听此言有些急了,连忙问道:“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就一直悬而未解不成。”

“非也,非也,贫道真有妙计,不过得先铲除一人,踢开挡路石,方能将佐证送达三位主审官面前,由主审官抽丝剥茧,将案情审的清晰明了。”

“铲除何人?”

“此人是道门中人,此人姓伊,名清,字玄夜,乃是洞渊派分支东华门弟子,而为师是隐仙派分支天机门弟子,皆为道门中人;如今此人投在文兴邦门下为上等门客,给其出谋划策与我作对必须除之而后快。”

“如此说来,害死梦永山的便是此人,此事交于弟子,必将其人头带回来。”

“徒儿莫要小看此人,此人道法精深,擅长布阵困敌,刀客盟四十名银牌刀客死在文府便是被困在伊玄夜布下的八卦阵,即便武艺高强也出不了阵,最终死于乱箭之下,徒儿若是轻敌便会遭其毒手。”

“那该如何?”

“徒儿附耳过来,我教你如何破解八卦阵法。”

刘长风与杨月生促膝长谈一夜,四更之后,刘长风回屋休息,杨月生召来陆凯与王静波二人,低声吩咐二人各自该做之事,拂尘一甩,打坐神游。

陆凯乔装改扮成郎中,背着药箱游街串巷,专走僻静之处,来至一间名为鸿毛铁匠铺前。

“好大一居米。”

“米深沙子多。”

“沙子重几斤。”

“管秤不管挑。”

陆凯对罢江湖黑话,铁匠伸手相请,陆凯穿过打铁铺及铁具房,经过回廊及月亮门,行至一堵院墙前,看似无路,伸手一推,假墙一翻,露出一间隐蔽院落,陆凯熟门熟路穿过正门及第二进院落大门,见左右厢房皆有刀客守门。陆凯进入正房,大马金刀一坐,静等刀客盟舵主来见。

“陆大侠,今儿个吹得那阵香风把你吹来了。”

人为至,声先到。陆凯往外一望,见是一名身材五短精壮汉子,长得浓眉虎目,面如淡金,手中转着两个鹅蛋大小铁球,精光锃亮,来回摩动直响。

一见此人,陆凯淡淡一笑,显然是与此人颇为熟络。

“白舵主,多日不见,真是越发矍铄了。”

“陆大侠,少来奉承,我那四十名银牌刀客之死,你该给个说法了吧!”

“好说,好说,我今日便是为此事而来,这些金子,你看够否?”

陆凯说着话,从背后药箱拿出四四方方两尺见方一个药箱,打开广锁,箱盖一掀,金光耀眼。白朔子(白舵主)眯着眼凑近一看,冷若冰霜面孔顿时春暖花开,绽放和煦笑容。

“陆大侠,你我近如兄弟,非拿黄白之物说事,真是见外,下次不必如此。”

白朔子嘴上说着客套之话,但手上却是一把将药箱抱在怀里爱不释手。陆凯见怪不怪,淡淡一笑道:“白舵主,金子也拿了,你我兄弟该谈谈正事了。”

“哈哈,我就知道陆大侠是为正事而来,快快上茶。”

白朔子哈哈一笑,命人上茶,随后命人守在门外,严防有人偷听。

房门一关,陆凯面色一沉,冷冷道:“白舵主,文府之事不止你的手下死了不少,连我兄弟梦永山也命丧乱箭之下,你说这仇该如何报?”

白朔子陪笑道:“嘿嘿,此事怪我御下不严,才置走漏风声,我已肃清奸细,并从其余分舵借调金牌刺客二十,银牌刺客五十,铜牌刺客一百二十人,随时听候陆大侠调遣。”

陆凯闻言脸色微微好转,拍桌赞道:“好,既然白舵主已备好人马,我也快人快语,暂借八十名刺客夜袭文府给兄弟报仇雪恨,另外还请白舵主联络夜影堂合力暗袭血煞帮,令其无法相助文府,不知能否做到。”

白朔子一拍胸脯,豪言壮语出口。

“此事包在我身上,行事之前去千羽酒肆点七道名贵菜肴,留下用膳时辰,分舵之人自会将消息传递于我,白某会按时动手。”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陆凯闻言微微点头,伸出一掌与白朔子击掌为誓。陆凯离开鸿毛铁匠铺之际,王静波正与丐帮之人在破庙密谈。

“段帮主,走水之事便拜托了。”

“王壮士,何处此言呢?你出钱我出力,哪里想走水,只需提前告知一声便可,丐帮弟子别的不行,走水还是轻而易举的。”

王静波从怀里掏出一张草图,图中大概画的是长安一百零八坊及内城皇宫。王静波一指东市、西市、安兴坊、入苑坊、修行坊、青龙坊、芙蓉园、永平坊、归义坊、宣义坊、兰陵坊、通化坊十二处。

“我所指之处同时走水,令长安十六卫卫疲于应付,成事与否全靠段帮主了。”

段鹏举(段帮主)略带沉重点头应下,与王静波约好行事之前来破庙告知,段鹏举率领丐帮弟子先行筹备引火之物。

陆凯与王静波纷纷回到升平坊清平街第七间院落,向杨月生复命。杨月生手捋须髯微微一笑道:“调虎离山之计初步已成,成事与否全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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