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熬不住,蒋清欢不陪璟宇了,她回床上睡觉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蒋清欢仿佛听到了鸟叫声,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看好感冒要好了。转头一看,身旁睡的是璟宇,昨晚上发生的事是一场梦吗?
开了一点窗子,微风吹起帘子,让屋内短暂的亮了一会,金灿灿的光照进屋内,一扫几日的辛劳。她不管,今天就要出门踏青。
她准备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坐着,晒晒太阳,呼吸清晨的空气。刚走出来,差点摔了一跤,只见一长发女人跪在地上,一身白衣,披头散发,她都以为自己见鬼了。
幸好,墨儿扶住了她,她才不至于一屁股坐在地上,要不然屁股可要受罪了。
康晓诗听到动静,抬起一双惹人怜爱的眼神,往蒋清欢身上扑来,哭着说:“少夫人,救我,我知错了,求您跟宇哥哥求情吧,我下辈子做牛做马的报答你。”
蒋清欢一脸无奈,她力气好大,死死抱着她的大腿,她用着略显无辜的语气,“我怎么救你啊,你得罪的人又不是我,你该跟当事人说啊。”
听蒋清欢拒绝了自己的话,康晓诗哭得更伤心。“少夫人,只有你能救我了,宇哥哥那么听你的话,我要是被赶出去,我就没有地方住了。”
蒋清欢一整个无语,你被赶出去,关我什么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想骂人了,撸起自己的袖子,磨拳擦掌。
“草,昨晚上的事你有胆子做,你就要做好承担的后果,你在这抱着我哭算什么回事,老子招你惹你了,是老子教你作这些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吗?”
蒋清欢清了下嗓子,“当时我就问过你了,是你放着外面的正室不做,要来做他的小,你跟他也认识好多年了,他喜不喜欢你,你心里没数吗?你要争宠你就争呗,我自问我没有对你动过什么意思。你既知道人家不喜欢你,还巴巴嫁过来,你又受不了这个苦,现在这个后果怪谁,咱两才认识多久,你就找我办事。”
见蒋清欢劈头盖脸的指责自己一顿,康晓诗羞愧难当,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哗哗往下流。“少夫人既不肯帮我,那我就只能去死了。”
闻言,蒋清欢更是生气,对着墨儿说:“把她给我按住。”
知书想要反抗,小兰带着院里的其她丫头她们控制住了。
蒋清欢占了上风,叉着腰,破口大骂。“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的错,你一死倒是变成我这个正室容不下你,逼你去死了,你这算盘打得好,还拉我做垫背。这事我做不了主,把你送到母亲那边,让她评评理。”
蒋清欢吩咐院里的人,拿柔软的布条绑住康晓诗,不许她伤害自己的身体,以免自己有苦说不出。就这样带着她去了璟母的永安堂,早上打扫卫生的下人也不少,璟宁也听说了此事,也急急忙忙的赶去了永安堂。
到了璟母的院子,小兰和墨儿直接把康晓诗和她的丫头知书丢在永安堂的大厅。蒋清欢在心里给她们竖起大拇指,有她的风范,要不是还要装贤良淑德,她真的想打人了,真的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老虎不发威,她们真当她好欺负?
璟母慢慢悠悠的来到大厅,见蒋清欢站着,康晓诗被绑着跪在地上,佯作急色,“这是作何?还不给姨娘解绑。”
璟母院里的老妈妈三下五除二的就给康晓诗松绑了,康晓诗边哭边扑向璟母的怀里。求饶道:“母亲,救我啊,诗儿没法活了。”
璟母一副慈母的模样的安慰她,而后又恶狠狠的瞪了蒋清欢一眼,“你说,我定会为你做主。”
康晓诗深知自己给璟宇下药的手段,是见不得人的事,她只敢挑模糊的话说:“诗儿只是犯了一点小错,就被少夫人如此羞辱。”
璟母把康晓诗扶到一旁坐着,“不过一点小事,竟也劳少夫人如此兴师动众,把人五花大绑的送到我这。”
蒋清欢气得手指向康晓诗,“你敢不敢把事说清楚,昨天晚上,今天早上,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康晓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向璟母摇头,璟母更是心疼她。
“这是嫂嫂大家千金该有的做派吗?在母亲面前都敢如此颐指气使。”璟宁提着裙子端庄的走了进来,眼神冰冷的看向蒋清欢。
蒋清欢冷笑,回以她冰冷的一记眼神。“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予置评,这个道理你不懂吗?这么些年的书,读到哪里去了?”
璟宁语噎,她说的很有道理,无法反驳,自己真是关心则乱。
见蒋清欢说自己的女儿,璟母非常生气,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竟让一个外人欺负了,这可怎么行,璟母拍着桌子大声说话,“我竟不知道,如今这家里是你在做主了,你耍的好大的威风。”
蒋清欢无语的耸耸肩,话不吐不快,“母亲,这个世界上不是谁声音大,谁就有理。您知道那康晓诗做了什么吗?她昨晚给璟宇下药,璟宇一整晚都在冷水里泡着,这才三月啊,您不心疼,我可心疼。”
什么,她儿子昨晚泡了一晚上的冷水,璟母看了看康晓诗,又看蒋清欢,两个女人,竟然让她儿子受这种罪。
蒋清欢喝了一口茶,接着说:“许是知道自己犯了错,她今日早早的跪在院子里,向我谢罪,我说一切还是看当事人的意思,毕竟昨晚不是我泡冷水里,谁知她竟要自杀,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外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了她,自她进门,我不要她请安伺候,当亲妹妹一般,谁知竟是这个下场。”
见没人说话,她又说:“母亲,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她怎么下药,是谁帮她,药是何人给她,在哪里买,这些一定有痕迹。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错,索性我不管了,一切全凭母亲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