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中只有你出现在了案发现场,你又该如何解释?”
“既然你不是凶手,又为何故意隐瞒12号晚上的行踪?”
“据我推理,你就是一个心理变态,这一切都是你蓄谋已久!”
女警不依不饶,脸色铁青,显然那名女孩的死已然让她乱了心神。
郑博苦笑,女警虽然气愤,但说的句句在理,他总不能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吧?
估计没人会相信。
“怎么?哑口无言了?我劝你还是坦白从宽!”
“抱歉,女孩并不是我杀的。”
郑博摇头,虽然,视频中的自己出现在了案发现场,是最有嫌疑的人,但此时他绝不能轻易“认罪”。
“呵!不得不说你心理素质是真的好,但那又怎样?你要知道我们要是毫无证据绝不会轻易将你传唤至此!”
她冷喝,轻蔑一笑,眼里充满了厌恶。
“邪不压正,不怕你不说!”
另外一名警察起身,而后又吩咐道:“先将他关进牢房,记得要叮嘱里面的几位老大,不能仗着资格老就欺负新来的!”
那人嘴角噙着一丝玩味,最后一句话看似轻飘飘实则另有深意。
“你们不能这么做,无凭无据凭什么逮捕我?!”
郑博挣扎,他又怎么不清楚那人的言外之意,只怕是真要进了牢房,自己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大学果然没白念,懂得不少,可你要知道,作为公民,都有配合我们调查的义务!”
“带下去吧!”
他有一丝不耐烦,对一旁的辅警吩咐道,显然,对于郑博这种穷凶极恶之徒,他也是深恶痛绝。
“等一等!”
就在这时,一名男子走了进来,中年模样,该是他们的领导。
“陆队,您怎么来了?”
“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在没有定案之前就可以滥用职权吗?”
那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情来讲,女孩太可怜,明明是花季少女,还有大好的青春,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遭遇,但于理,他这么做确实不符合章程。
“舅舅,您是不知道,他就是一个变态,还死鸭子嘴硬!”
女警见状,嘟着嘴,打抱起了不平。
“胡闹!警察学校白读了吗?!”
他严厉道,神情有些失望,而后又吩咐:“将他的手铐解开,放了吧!”
“啊?为什么?!”
两人都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确实出现在了案发现场,但经过勘察,现场并没有发现他的指纹,女孩的死……还难以定性。”他解释道。
“难以定性?这分明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没错,他就是杀人凶手!”
两人一唱一和,显然从心底已经认定郑博就是一个心理变态。
“小安新来的不懂事,胡闹也就罢了,你也跟着一起?”
“我问你,视频中可有发现他作案的整个过程?”
“还有,你看下这个。”
他从口袋拿出一个优盘,而后插在了电脑上。
视频中,显示的时间已经接近两点,“郑博”从视频中出现,而后又以极为诡异的身法翻上了围墙,重回了宿舍。
“经过法医判断,女孩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凌晨两点钟。”
“那时间不刚好对的上?”女警疑惑。
“不!师妹你仔细看下视频,他身上没有一丝血迹,案发现场惨烈不堪,如果女孩真是他杀的,不可能做到身上不留一点痕迹。”
“所以,还打算将他关进牢房么?”
“那也跟他逃脱不了关系,他毕竟出现在了案发现场,而且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行踪!”
“这件案子……还难以定性,先将人放了吧。”
他深呼了一口气,脸色复杂,显然女孩的死因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两人仍想坚持,却被他摆手打断,他转身看向郑博:“郑朝山是你什么人?”
“是我爷爷,您认识我爷爷?”郑博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点头,似乎已经提前知道了一样,说道:“郑老爷子如今怎么样?”
“我爷爷已经去世了。”
“什么?!”
他震惊,虎躯一震,感到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也难怪他会有这种反应,郑朝山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身体却硬朗的如同小伙子,如果没有意外,绝不会早逝。
“郑老爷子是怎么死的?”
他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慢慢接受了现实。
“算是…暴毙吧?”
郑博不知道如何开口,在所有人的印象中,爷爷身体很健康,从没生过什么病。
然而却是在一天的中午,七孔流血,突然暴毙,死不瞑目。
爷爷的死,郑博始终都无法释怀,一来他的死太过蹊跷,医生都无法解释,二来打小自己就是爷爷一手带大的,感情深厚。
“您是怎么认识我爷爷的?”
提到爷爷,郑博有些失落,不知不觉,老人家已经走了一年多,可每当想起,仍想落泪。
“说到底我这个队长职位全靠老爷子才能当上的,前几年他老人家没少帮助我。”
“我爷爷是警察?!”
郑博呆住了,从他的印象中,爷爷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每天顶着一个破草帽,再普通不过的一个老人,怎么想也不会跟警察联系在一起。
“不是,可郑老爷子却是帮我们破了不少案。”
男子神情落寞,显然,爷爷的死也严重冲击到了他的心神。
“帮你们破案?”
在记忆中,爷爷很少出村,又怎么会跑到城里来帮助他们破案呢?
“看来,有些事情老爷子并没有告诉你啊!”
“也罢,这样对你也好,一辈子普普通通总好过提心吊胆。”
他上前,拍了拍郑博的肩膀,显然这其中有些事儿他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
“爷爷竟然有这种经历?”
他轻声呢喃,不禁浮想联翩,看似普通的爷爷实则是一位隐世的高人?
这颠覆了他对爷爷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