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蛮傅用战锤锤击甲板后,周围的血海中喷出数道水柱,汇聚在战船甲板上,在与蛮傅释放出的黑气结合后形成一个个身材矮小,面部如菊花的低等邪魔,血众;手中武器是清一色的水手刀。
“去,把船上的人全部杀死,拿他们的心脏来见我。”
得到命令后的血众们齐刷刷跳下战船,以极快的速度向冲来的战船游去。
血众的主要成分就是血海水,现在跳入血海之中更是如鱼得水。
“所有人注意了,马上就要到火炮射程范围了,炮手做好准备!”
就在船上的海盗们,准备对方战船一到火炮范围,先给对方一波迎头痛击,打击一下对方嚣张气焰。
可就在此时。
噗.........
一阵出水声从战船两侧响起,一个个手持水手刀的血众跳到甲板上。
上船的血众没有丝毫犹豫,挥动手中的水手刀就往距离自己最近的海盗身上招呼。
纵然是这些刀口舔血的海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的有些发懵,一连被砍翻好几人,反倒是船上那些黑死魔,在第一个海盗被砍倒后立马上前与血众战斗起来。
只是这些黑死魔都是用普通的血肉制作而成,战斗力并不高,加上血众与黑死魔一样含不畏死,数量也远超黑死魔,很快黑死魔便在战斗中陷入劣势,就算海盗们反应过来后加入战斗,同样没有对局面造成多大影响。
“我靠,这些邪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别废话了,不想死就专心点。”
“啊!”
局势本就对海盗这边非常不利,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船上的海盗更加绝望。
“船漏水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接着船体猛然倾斜。
原来,登船作战的并不是全部血众,还有小部分血众则是留在血海中搞小动作,将战船底部凿出一个个窟窿。
原本海盗们在船上战斗就处于劣势,战船沉没后,落入血海中,更成了一只只待宰羔羊,被血众尽数斩杀,挖走心脏。
不光一条战船遭到血众袭击,其余两条战船被血众以同样的策略击沉,海盗被全部挖去心脏。
看着面前血众献上的心脏,蛮傅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拿起一个,缓缓放入口中,满意的咀嚼起来。
“果然,人类心脏真是上好补品。”
吃掉一颗人类心脏后,蛮傅瞬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大口大口吃着面前的人类心脏;蛮傅每吃一颗心脏,身上的肥肉就会多出一分,待到其将所有心脏都吃干抹净后,蛮傅本就沉重的身躯又重了几分。
“有些人就是没有口福。”
边说蛮傅瞟了眼船舱,说的是谁再清楚不过了。
见船舱里没有反应,蛮傅也不生气,看着远处的船岛大声吼道“全速前进,所有美味都是我的!”
此时在船岛中央的大楼里。
“方雷!方雷!不好了,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慌慌张张的赵刚将办公室的大门撞开,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那两个负责监视他的海盗。
“大人,我们实在没有.........”
方雷摆摆手让两人退下。
见方雷没有惩罚他们俩的意思,两人很知趣的退了下去,离开时还不忘关上办公室的门。
“方雷你可是说要帮我的,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放心。”方雷一把推开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赵刚说道“既然我答应了就肯定会帮你。”
说罢方雷站起身来,拿起旁边的血渊咒,推开办公室大门,大步走了出去。
当方雷来到港口,看到的是海盗尸体和大量与黑死魔战斗的血众,邪魔战船已经靠岸,十藏依旧坐在船舱里没有急于出击,蛮傅则是大口吃着刚挖出来的人类心脏。
血众被击杀便会化为一滩血海水,黑死魔被击杀则会变成一滩恶臭的烂肉,逐渐消散。
以海盗们的实力,除了卡巴等一众干部还能与血众打的有来有回,其余海盗都是单方面屠杀。
果然,在这颗星球上人类看似占据主导地位,但在鲜血吞没星球的那一刻起,人类的主导地位便已经不复存在。
就算是最弱的低阶邪魔血众都不是一般人能与之抗衡的,就更别说阶位更高的邪魔。
血海那么深,这么些年来,鬼知道藏着多少高阶邪魔。
方雷觉得邪魔之所以没有对海面上的人类痛下杀手,斩草除根,其目的应该是邪魔也离不开人类。
邪魔是以人类心脏为食,除此之外对人类身体的其他脏器或部位都不感兴趣;如此不难看出,除了人类心脏外,邪魔是不吃其他脏器或别的肉类的。
将这些信息拼凑在一起,不难猜出邪魔明明有如此强大的,却没有将人类赶尽杀绝,其根本原因就是想圈养人类,又或者邪魔想要变强就必须要吞食人类心脏,所以才将海面之上让给了人类。
不过这都不重要,在方雷来到港口,看到大快朵颐的蛮傅时,血渊咒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传递给方雷一种迫切想要吃掉对方的欲望。
这还是血渊咒第一次出现这种反应,就是方雷多少也有些意外。
或许察觉到方雷不同于其他人的实力,周围的血众在干掉面前的对手后,果断挥刀向方雷冲来。
看着面前数量众多的血众,方雷双手握住刀柄,待到血众距离方雷不到五步之时,猛然向前踏出一步,同时挥动手中之刀。
噌!
伴随着一阵刀鸣,方雷面前的血众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般,集体定在原地,下一刻,以腰部为分界,上半身往旁边滑落。
砰!砰!砰!砰!
在一声声爆炸声重,一众血众化作血水消散。
方雷的亮眼表现引起了正在大快朵颐的蛮傅的注意。
“有点意思。”
见方雷能一刀斩杀如此多的血众,蛮傅嘴角一动,伸手拿起旁边的战锤,正要起身,一只手却压在其肩膀上。
回头看去,那只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船舱重没有出来的十藏。
“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