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家一个帮忙做饭的老妈子”村长面露难色,“但她岁数大了,身体很差,而且头脑也不怎么清楚,最重要的是…,你们去看了就知道了”
听闻还有吴家的知情人活着,大家自然要去瞧瞧,可还没等动身,之前带路的村民就领着一个人回来了是个男人,上了些岁数,胡子花白,穿着衣,戴着斗,腰间还挎着一布袋子,很符合大家心中乡村郎中的扮相“村长,郎中来了”村民带着讨好的语气说“快,先给这位师傅瞧瞧伤势”村长忙摆手招呼等到金梁坐稳,摘下绑在断肢上的布时,眼前的一幕不禁令胖子倒抽了一口凉只见断口处血肉模糊,上面糊着厚厚一层黑色的粉末,现在粉末混合着血水,已经稠成了一团“是香灰”陈浩眼睛盯着伤口处,轻声说透过伤口,能看见惨白碎裂的骨,边缘的位置还有一些碎肉像是破烂的棉絮一样拉下来,沿着碎肉,还在不断流黑红色的山雷鸣宇眯起眼睛,他看得出来,这伤口不是用刀砍出来的,而是硬生生断的杜莫宇脸色泛白,微微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声音,看口型说的是够狠两个字郎中似乎对这样的伤势也感到手,沉重的眼皮抬了抬,撤了眼金梁,“我要先清理一下伤口,会很痛,可以先给你涂上一种草药,你会舒服许多,但是…
阿标眉头在一起,追问:“但是什么?”
“但是这种草药药效不很稳定,可能会持续很久”郎中拖着长音,“或许会持续到明天一早,这段时间内你的头会发胀,感觉昏沉,睡大家都听懂了,所的草药就是一种麻醉剂,但属于药效不怎么稳定的那种,甚至可能会持续到明天一早,对于金梁有利有弊利就是少遭点罪,伤口能处理的好一些,弊端就是一旦今晚有个风吹草动,头昏脑胀的金梁会是鬼的活子”金梁开嘴,厚的笑了,用完好的右手拍了拍郎中的手臂,“辛苦郎中了,我这个人命贱,不需要用到这么珍贵的药材”
“你想好了?”郎中抬了抬眼皮“想好了”
话音刚落,郎中就从破布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几把打磨的异常锋利的小刀,还有几把奇形怪状的工具见到这一幕,金梁偏过头,看向于成木江城一行人,平静说:“我要处理伤口了,不要因为我耽误大家时间,你们先去忙吧”
“阿标,也跟去吧”金梁语调平稳的补充村长在征得大家同意后,留下郎中和村民照顾金梁,然后就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了,去找吴家仅剩的佣人老妈子出了门,没走多远,就听到一阵奇怪的笑声笑声有些熟悉循声望去,在附近一棵树上,看到了之前见过的疯乞,疯乞岔开腿,骑在一根很粗的树上,歪头对着他们笑,“每人五谷,每人五谷!”
村长看到疯乞后,也露出一脸无的表情,随即带着他们加快脚步,但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每人五谷,每人五谷!”
疯乞居然追来了拦住村长后,疯乞将手在脏的衣服上擦了擦,随即十分不见外的对着村长伸出手,傻傻笑着,很明显是要吃的“早上不是刚给过你吗?”村长不耐烦说:“你拿了那么多,怎么还要?”
闻言疯乞眼睛一,把伸出的手收了回来,成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捏的作响村长看到后直接就了,原本挺直的脖子也稍稍缩了缩,但想到有外人在,又不肯失了面子,于是着脖子嘴硬说:“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啊,这些师傅们可都是有本事的,要是惹火了师傅们,看他们怎么收拾你疯乞像是听懂了,眼睛微微眯起,挨个打量着江城他们一伙人,眼神中充满戒备,与此同时,还抽出左手把破布条般的袖子朝上了,貌似准备打一架正当这时,于成木的视线突然顿了一下,片刻后,于成木伸手从张军余那里要了个馒头,这是他们之前存下的见到馒头后,疯乞的脸色好了许多,于成木拿着馒头朝疯乞走去,疯乞很自然的伸手接,但于成木没有把馒头塞进他手里,而是拉起疯乞的衣,笑着将馒头塞进了对方衣服里“你手太脏了,直接吃会闹肚子的”于成木的态度瞧着很和,胖子甚至怀疑这老东西换人了眼见馒头到手,疯乞也不再纠缠,正当他转身打算离开时,突然,余光扫到另一江城左右手各拿着一个馒头,在对着他笑疯乞立刻就不走了,眼睛里都有光发出江城笑着走上前,学着于成木的动作,一丝不差的拉开疯乞的衣,将馒头先后塞了进去,“一个够干什么的,我再给你两个,拿回去,慢慢吃于成木脸皮抽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在摆脱掉疯乞后,村长如释重负,立刻带他们换了条路走,一边走还一边不断回头看,像是担心疯乞再次追上来“村长”陈浩看着路问:“那个人住在吴家大宅附近?”脚下这条路是通向吴家大宅的,他记得很清楚“不是不是,我们要先甩掉他”村长回头解释,“他从你们这要到了馒头,等吃完了,弄不好还要追上来讨要要馒头大家可以理解,但眼前这条路虽然不算一览无余,但想要借此摆脱掉行动迅速的疯乞,明显不现实村长也看出了众人的疑惑,擦了擦额头的汗,解释说:“各位师傅有所不知,这个疯乞厉害的很,全村没有他进不去的地方,但只有一个地方,他从来不……”
“吴家大宅”江城扭头,看向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