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好目标,下一步便是开始寻找前往永寿宫的路,
印象中,这个永寿宫距离皇后的寝宫并不远。燕尘玉平时并没有太过限制原主的行动,原主被邀请出宫散心时曾经经过了很多次,
只因为这座永寿宫所处的位置很特别,它位处御花园、御书房、皇后寝宫常宁宫三方交汇处,在整个后宫内属于中心地带,不管去何处都会经过这里。
记忆中原主经过了很多次,而她去找白魂时也从那里经过过。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之熹还是对不上记忆里的那条路。她现在虽然离皇后的寝殿并不远,最多不过百米,但她却实在难以把自己的位置、常宁宫、永寿宫这三个点给结合起来,脑子里有大致的地图却也压根对不上号。
她寻思,这地图景象说到底也没有怎么变换,变的都只是氛围和物品的新旧程度,这种东西怎么说也不会很影响她来判断方向和道路,
但神奇的是,她还真就是啥也判断不出来,就跟没长眼睛一样。
但她确实是长了眼睛,这眼睛总不能是她用来出气儿的吧,那她的鼻孔也不会看人呐!
得,计划刚开始就遭遇滑铁卢。不过这也正常,人嘛,总得有点挫折,只有在挫折中历经磨难,才能成长,才会迎来光明......
光你*#¥%!光明不了一点!
既然找不到准确的路,那就只能用笨办法——一条一条去试。这些路四通八达,还包含之熹来时的那条路,光之熹面前,就有四条可以选择的路,
本来她是可以排除一条的,排除那条她来时的路,但很可惜,她忘记她从哪条路来的了。
嘻嘻。
如此便只能在四条路里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决定第一次尝试的目标——看谁顺眼走哪条。
她环视一圈,然后将目光停在一条她觉得非常有种亲切感的路上,
好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是你了!
之熹选了条最顺眼的路走了进去,小巷里全是她拖着一条腿走动的摩擦声。
这嫁衣,之熹真的很想扔了。跟狗皮膏药一样死死扒着她腿,搞得走个路都跟负重前行一样,是真滴沉。她本来就是个“弱病残”小可怜,这么沉的玩意儿让她带着走路她根本就扛不住啊!
但她想扔却扔不了,原因还是因为它太沉了。
草,一种不需要负重的植物。
等她拖着一条腿终于走到路的尽头的时候,她发现,
嘿,怪不得她觉得这条路顺眼亲切,原来是因为这条是她来时的路啊!
*¥^》!(一堆鸟语花香,一口榴莲芬芳)
之熹站在自己的寝宫门口,双手叉腰,一脸冷漠的盯着宫门上硕大的“常宁宫”三个大字。
盯了一会儿,然后一脸不屑的把自己的碎发抹到了脑后,
不错嘛,出走一小时,归来仍是家门口。
草!一种不会迷路的植物。
能怎么办,只能重新走回去了。
她又拖着自己那条腿往回走,走着还不忘骂骂咧咧,
当然,骂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另一个不知其名只知其是个人才的某嫁衣主人。
呵呵,穿这身嫁衣结婚的人怕不是个傻13!
阿嚏!
之熹打了个喷嚏。
之熹:?
谁骂她???
等到之熹回到原处,她已经是累得不行了,喘息着靠在墙边休息,
“不、不行了,想s——shi个好字......做人、就要、多想想,她太、喜欢想、这个、字了呢。”
话到嘴边她拐了个弯,说完后还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
死是不可能死的,这辈子不可能想死的,多不吉利啊,要是真在这游戏里挂了怎么办,因为嘴贱死了这找谁哭去啊!
“不是......你、你就、就不能、别扒拉我、了吗?”她说着喘着,累的半死。她的心情现在非常不好,不好到除了她自己,连件衣服都得被她嘴两句,
“你、难道、不知道、你很沉、吗?”
嫁衣:(●°u°●)」?
......
面对嫁衣的“卖萌”,之熹深吸一口气,她不是个傻13,她不能跟个衣服计较,所以,她要和这件衣服的主人计较,这衣服的原主人他喵是个傻13吧!
阿嚏!
之熹心里刚骂完,自己就又打了个喷嚏。
之熹:?
谁又骂她???
之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稀世大聪明,所以她这个大聪明表示:面对这种情况要以理服衣!
于是,
“你难道对你原主人也是这样的?你那么沉你原主人难道不累吗?”之熹缓了一会儿,气息已经平稳下来。她扶着墙低头与自己腿上的玩意儿讨价还价,
“我们打个商量,你看这样多沉了,还不方便我行动,不方便我行动这游戏就不好赢了。”
“我可是这场游戏里的关键,你沉成这样实在影响我们通往胜利的道路,为了胜利,为了你我的明天!”
“我的胜利就是你的胜利,你的胜利就是大家的胜利,大家的胜利就是人民——啊不对,就是鬼民的胜利!”
嫁衣微微歪“头”:(●°u°●)」?
但抱着人的姿势依旧不为所动。
之熹:......
不是,这嫁衣听不懂人话啊???
总不能......
“doyouunderstandenglish?”
“あなたは日本語がわかりますか?”
“한국말알아듣겠어요?”
“คุณฟังภาษาไทย?”
“妳口斤嘚嬞灬瑆彣口马?”
“你滴,花衣服听懂?”
......
听不懂,明白了,放弃好吧!
之熹心态崩了,她崩溃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仰天长啸,
“松开有那么难吗?!你倒是松开啊!!!”
嫁衣依言松开。
......
此刻,一切是寂静的,只有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我擦!不是,这么简单的吗?!
之熹沉默一阵,将自己抓乱的头发抚平,然后假装无事发生的继续扶着墙。
谁?刚刚谁崩溃了?不是她哦!
既然能松开,那对于不松开的原因之熹就有了些许的猜测。她摸摸下巴,做起了实验,
“抱上。”
嫁衣听话的抱了回去。
“就不能松开?”
嫁衣一动不动。
“松开。”
嫁衣非常乖巧听话的松开了。
......
之熹眨眨眼睛,继续实验。
“能不能蹲下?”
“蹲下。”
“不能站起来吗?”
“站起来。”
“会翻跟头吗?”
“翻跟头。”
“劈叉......”
“拧麻花......”
之熹如此反复的结果就是,她发现,这玩意儿不止能听懂人话,还非常听话,只是听不懂反问只能听得懂简单的命令罢了。
草!一种很顽强的植物。
早知如此她何必受这么久折磨啊!
太阳了do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