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涛却安定如老狗。
“你可想好了，借钱没有书面协议，就是口头信誉。你要是愿意，我就给你账号，你要有顾虑，那当我没说。”
王鹏知道，他如果拒绝于子涛，于公于私，一分钱都得不到。
如果借出三十万，十个点就是三万，自己再努力给公司拉几个客户，一个月下来赚个六七万，应该绰绰有余。
吸引他的，不是于子涛的信誉，而是他实打实的收益。
用一万借五万，做到了差不多十二万，相当于百分百的收益率啊！
公司对出借钱款的客户，都有后台实时监控，看看他买卖的精准程度，虽不能称之为完美，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为此公司副总还给王鹏下达了命令，要求他一定想办法拉住这个优质客户，还答应多给他两个点的提成。
你赚我赚，大家赚，才能三方共赢嘛！
可现在于子涛要和自己单练，就等于是把公司的蛋糕给了他，这让他有点犯难了。
不借吧，留不住于子涛。
借吧，自己这几年攒的老本，会不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呢？
没证据，没证人，想想都觉得肉疼。
“老同学，你不会拿我的棺材本跑路吧？”
“区区三十万而已，一口吐沫一颗钉，信不信我，全看你自己！”
王鹏依然有点犹豫。
“我早盘已经布局了五十万的票，明天有买点，继续加仓五十万……”
于子涛继续煽风点火：“后天起锁仓，月底开仓放粮，各取所需，可惜没有你的份喽！”
挂断电话，他快速将赌约账户截图，在买入数量后面添了一个0，变成135000股，又把股票名称抹掉，转发给了王鹏。
钓鱼嘛，就要有点等待的耐心。
于子涛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一点也不着急。
“汪汪汪……汪汪……”
电话铃接连响了好几次，于子涛才接通。
“老同学，账号发给我！”
“想通了？”
“老于，我可把宝都押你身上了，你可别坑了我啊！”
“你还是信不过嘛，那算了。”
“别别别，我信你！”
于子涛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将账号发了过去。
反正牛老头的这张卡啥都没有，不用白不用就当是个空篮子，用来装钱好了。
五分钟之后，王鹏再次来电。
“老于，这个牛立宝是谁？你为什么用别人账户？”
“他是我舅姥爷。他的养老金我拿来炒股了，很正常啊！”
“老于，到账了！”
于子涛心中狂喜，可言语却波澜不惊：“既然是合作，我提两个要求。”
王鹏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但他还是忍住了：“老同学，你说。”
“第一，你要对你的钱负责，就别找杏雪麻烦。第二，交易时间，别给我打电话。”
“行，你就是我本家二大爷，行了吧？”
王鹏也是无奈，命脉握在于子涛手里，好坏只能听天由命了，但愿自己能赌对吧……
于子涛激动得快要爆炸了，他骑着小黄车就跑到了最近的农商行，插卡输入六个六，余额显示：310000元。
我的天呐！
一个电话搞来了三十万，还有牛老头奖励的一万块，这馅饼来得这么突然，一下让于子涛感觉是在梦里。
他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居然不疼？
哦，原来是穿得毛裤太厚！
借王鹏的钱，完全是临时起意。
他就是想通过借钱，来牵制网贷公司对杏雪的骚扰，你要是敢出格，我就敢吞了这三十万。
于子涛立马到柜台办理了转账，将三十一万全部转到了股票关联账户。
只要明天银牛化工有买点，就将这钱全部压进去，管他三七二十一，就是干！
从银行出来，他摸出手机，就给鲁飞打电话。
“飞子，你平时和汤晓丽有联系吗？”
“很少联系，她老在朋友圈发美食，我就给她点个赞而已。怎么了？”
“你和她多套套近乎，了解一下杏雪的情况……我想知道那个网贷平台的事情！”
鲁飞惊呼一声：“杏雪借网贷了？”
“嗯，是王鹏借给她的。”
“怎么可能啊，高冷女神会为了几斗米而折腰？”鲁飞惊诧莫名。
“有啥不可能的，要不是王鹏告诉我，我也不相信。”
于子涛倒是很淡然，表面风光无限的人，未必就有普通人过得好。
“老涛，那你要我怎么做？”
鲁飞声音有些急切。
“先搞到杏雪的微信，和她聊个天啥的，探听一下她为什么借钱，还有……”
“老涛，你不会是想替她还钱吧？”鲁飞直接打断于子涛的话。
“想过，可实力不允许。”
鲁飞却不乐意了：“你是个傻逼吧？她借的钱，你凭啥帮她还！老涛，我特么唾弃你！”
于子涛一时竟无言以对。
鲁飞说得没错，你心心念念地帮人家，能换来她的回眸一笑吗？
于子涛都恨不得扇自己俩耳光，可如果他不做点什么，又觉得心不安。
真贱，自己真特么贱！
“老涛，我可以帮你搞到她的微信，但仅此而已……”
鲁飞顿了一下：“你爱她，就大胆说出来，管她爱听不爱听，至少你表白过！你这样偷偷摸摸地，我看着都憋屈！”
于子涛叹了一口气：“有一天我一定会，但不是现在！”
“算了，越说越火大……我上班忙，挂了！”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于子涛望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有些悻悻然。
……
御景花园高层。
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精瘦男子，一边拍着手打拍子，一边兴致盎然地欣赏着肚皮舞。
常薇扭转着肥嘟嘟的腰肢，尽量把刚学会的几个动作，做得很完美。
可自己毕竟不是专业出身，又是抖胸，又是摆臀的，累得她气喘如牛。
只要音乐不停，她就得一直跳，稍有不满意就得从头再来。
“胯要摆大一点，挺胸抬头，要有美感……”
男子打着节奏：“一哒哒，二哒哒……好，很好……再来，一哒哒，二哒哒……”
约莫半小时后。
精瘦男子挥了挥手：“停！今儿就到这了，歇歇去吧……”
早已汗流浃背的常薇，如释重负，她拿起地上的衣服就去洗澡。
哗啦啦的流水声从浴室传来，毛玻璃上映出一个丰腴的身姿，荡人心魄，欲罢不能。
男子喉头滑动，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一把拉开了浴室门，就钻了进去。
“春哥，你干什么呀？啊呀……”
浴室传来女人惊恐的尖叫，却被哗啦啦的水声湮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