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酒吧,顶层监控室。
精瘦男子摩挲着手里的两个核桃,兴趣盎然地盯着监控屏幕上,一个正在举起双手,跟着音乐节奏慢摇的女子。
女子一身黑色皮衣,包裹着圆润的翘臀,后背曲线流畅,宛若一件质地光滑的瓷瓶。
唯一的不足,就是胸部太平,没有凸起的峰峦,不过脸蛋儿还算周正,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野劲。
这妞不错,又是一件独一无二的收藏品。
精瘦男子眼神炽烈,内心充满了玩弄于股掌的渴望。
将两个油光溜滑的核桃放到茶几上,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黑子,我要昨晚那个皮衣女子的资料,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林少,我知道怎么做。”
电话里传来沙哑的男声,像一部生锈的机器,艰涩难听。
精瘦男子满意的点头,挂断电话,头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门被敲响,他睁开眼睛,嘴角微扬。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高瘦男人,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看起来斯文秀气,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一种阴森之气。
“黑子,拿回来了吗?”男子问道。
“嗯。”
叫黑子的男人点头,将手里的一份档案袋递了上来。
精瘦男子随手翻了翻里面的照片,嘴角勾起邪魅笑容:“没想到还是个极品啊!小学教师?哼,误人子弟的小贱货!很快,你就要到我的碗里来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这身皮衣里面,是不是暗藏着一颗骚动的心,嘿嘿嘿……”
精瘦男子桀桀而笑,暗黑的眸子里,流淌着戏谑。
“林少……”
身旁的黑子,犹豫了一下,说:“她背景有些复杂,咱们,还是别轻举妄动……”
“什么叫别轻举妄动?”
精瘦男子斜睨他一眼,神情亢奋:“有难度的游戏,才有征服的快感。你难道不知道,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能刺激人心吗?”
他拍了拍黑子的脸颊,忽而目光阴戾起来:“你说话的方式让我讨厌!记住了,你就是我收留的一条丧家犬,听话就好,别多事,明白了吗?”
黑子扶了扶金丝眼镜,低声点头:“林少,明白了。”
“出去做你的事。”精瘦男子摆了摆手,重新坐到沙发上,“让常薇到我这儿来。”
黑子低头退出了监控室,不自觉地有些心悸。
他也是刀口舔血的人,手上脏活干了多少,双手双脚举起来都不够数,可一看到这个男人的眼睛,怎么就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
很可怕……
黑子打了一个激灵,急忙到一楼服务台去找常薇。
正在整理酒架的常薇,一听老板要见她,身子不由得哆嗦起来,她知道在这个精瘦男人面前,自己就是个任他宰割的牛羊。
容不得多想,常薇摸出柜台下的小圆镜,给嘴上补了点唇彩,扭着滚圆的屁股,就进了电梯。
“你迟到了一分钟。”
精瘦男子嘴角勾起,看了一眼刚进来的女人:“我是个很看重时间的人……”
“所以,我希望你记住,”
精瘦男人站起身,走到常薇面前,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常薇咽了口唾沫,“对不起!”
精瘦男人松开手,继而围着女人转了一圈,嘴里发出啧啧声:“腰肢好像瘦了点,离我的目标还有点距离,很不错……”
他狠劲拍了一把女人滚圆而富有弹性的屁股,嗤笑一声:“是个好生养的种,可惜不适合我。最近,肚皮舞练得怎么样了?”
常薇面露怯色,诺诺地回话:“还行,现在……要给您跳吗?”
“不,还没到时候。”
精瘦男子回到监控前,指着前台一个正在挑酒的女子:“她这几天的表现如何?”
常薇顺着屏幕看过去,是张雨鸽。
“卖了好几瓶高档酒,好些人还专门来找她,点名要她陪酒。”
常薇偷瞄了一眼精瘦男子,发现他眼神流光,便又补充了一句:“她……很会来事。”
“哦?很会来事?”
精瘦男子顿时有些兴奋:“比如呢……”
“对男人的要求半推半就,很能把控他们的心思……在她的台上,好几个富二代都出手大方。”
常薇很认真地回答,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因为张雨铎的缘故,常薇对张雨鸽很熟悉,知道这个女人在交际方面,颇能左右逢源。
但是她面容一般,身材顶多算个中等,怎么就有这么多有钱男人,对她趋之如骛呢?
常薇羡慕嫉妒中,还带有某种恨意。
“很好,你下去告诉她,晚上十点我来接她。”
精瘦男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微笑。
看着常薇扭动着腰肢出去,精瘦男子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药瓶,扭开瓶盖,倒出一粒绿白相间的胶囊,随即喃喃自语。
“小宝贝,今晚你会让我疯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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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博坐在软包沙发上,拿起一瓶绿茶就往嘴里灌。
一连唱了好几首摇滚,嗓子都快要冒烟了,好久没有这么声嘶力竭地吼叫,确实很过瘾。
比起十年前麦霸般的存在,现在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卡拉ok式的小弱鸡。
英雄不复当年啊,真他娘的老了……
他由衷的感叹一句,可自己才三十出头,怎么就有一种很沧桑的感觉了呢?
年华易逝,我得抓紧时间挥霍。
曲博摸出一根软华子,慢悠悠地点上,眼睛却瞟向了正在一旁唱歌的女子。
女子身材前凸后翘,从侧面看,属于很标准的s造型,黑长直的秀发搭在肩头,白皙的脖颈透露出芳华,额头饱满,琼鼻挺拔,歌喉更是婉转悦耳。
这个叫陈洋的女子,果然是个极品啊!
你一定会是我的囊中之物……正思忖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谁他妈这么不长眼,这时候打搅老子雅兴?
他厌烦地看了一眼闪亮的屏幕,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赶紧抓起手机,出了包间。
“妈,什么事呀?”
走到一处僻静处,曲博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儿呢?”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语气冰冷,充满质问。
曲博随意搪塞了一句:“我在一个朋友家……怎么了?”
“图图出事了。”
电话里的声音如一碗冰水,没有波澜。
“图图它怎么了?妈,你说话呀!”
图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早上我出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曲博心一下慌了起来,等他再问的时候,老妈的电话已经挂断。
来不及给包间里的狐朋狗友打招呼,曲博火急火燎地开上那辆没有牌照的雷克萨斯,就往曦月台小区赶。
曦月台小区门口,好多人围拢在一起,正七嘴八舌地谴责着可恶的狗贩子。
“唉哟,这不是那只叫图图的狗狗吗?怎么就成这样了?好可怜呐……”
一只大耳朵的比格犬,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厚厚的黑胶带缠在嘴上,丝丝缕缕的血丝渗出嘴角,两条前腿抖抖索索,不住地抽搐着。
“不爱狗,也不能这么折磨它吧?可恶的狗贩子,真是坏了良心!”
“小狗的腿好像断了,看它眼泪汪汪的小眼神,哎呦呦,心疼死我了呦……”
“这狗没有拴狗绳,不会是跑出来咬人,被小区保安打的吧?”
“保安说狗是被人丢到这里来的,他们已经给狗主人打了电话。”
“哦,你们看,小狗脖子下面有个小铃铛,上面还有一行字……”
正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从身后传来,围拢的众人纷纷躲避,又惊又怕。
曲博跳下车,推开两个看热闹的人,一见地上抽搐的图图,头上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
看见主人,图图悲鸣地呜咽起来,抬起头,抖索着身子,努力得往曲博身边靠。
“谁他妈干的,我要杀了你!”
曲博眼睛通红,暴怒的声音里宣泄着狂躁:“保安,快给我查监控……让我看到那个杂碎,你他妈就死定了!”
……
一条小巷子里,一个邋遢的男人摘下头上的破毡帽,连同身上的旧迷彩服,一起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拍了拍手,左顾右盼一番,没有看到任何摄像头,这才安心地走出了巷口。
孤零零的公交车站旁,一个人坐在候车凳上刷着小视频,随手将喝完的空饮料瓶,丢到了地上。
邋遢男人走过来,用力将瓶子踩瘪,低声说:“妥了,给钱。”
候车的男子没有说话,看见驶来的一辆出租车,连忙起身招手,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邋遢男人弯腰捡起瓶子,随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用指尖夹出塞在缝隙间的一张红票,攥在手心,很是满足。
弄残一条狗,就值100元,这可比我捡十几天的瓶子划算。
再有这样的好事,我得加钱,毕竟有违良心啊……
邋遢男人眼神一顿,怎么就忘了加个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