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群土匪山贼在村民们的热情款待之下便酒足饭饱。
与此同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这群山贼却恩将仇报。
他们对着善良的村民会露出口中的獠牙,他们挥着手中的刀枪对村民们痛下杀手。
村里的人平时都只靠务农为生,平日里大家也都是和和善善的,就连吵架拌嘴几乎都没有过,他们怎么可能是这群杀人不眨眼的山贼的对手。
很快,村子里的人就死伤惨重,鲜血几乎把地面都染成了红色。
这群畜生见到男人提刀便砍,他们就连四五岁大的孩子都不放过。
“啊——”
在一个村民惊恐的目光之下,一把长剑从他的背后贯胸而过,他的胸前很快就被鲜血染红。
至死他也想不明白,为何一向平和善良的村子却突然引来这场杀身之祸。
“大家动手都麻利些,村上的男丁一个都不要放过!”
山贼头子脚下踩着一颗人头,他一边喝酒一边发号着施令。
不多时,村子上的男人就死伤过半,剩下那些幸存的村民也被这群山贼给聚在了一块,他们像是被圈养的牲畜一般跪伏在地上,连头都不许抬。
其中一个目睹了自己阿爹惨死在自己面前的男孩铁骨铮铮的站在那里,他的目光在这群山贼的脸上一一扫过。
这小男孩看上去不过八九岁的模样,可是他却表情坚毅,眼神中看不出有任何的恐惧。
山贼头子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冷笑。
“小崽子,你为何不跪?难道你不怕我们?”
小男孩手里拿着一把木剑,那是他阿爹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礼物。
“我不怕,我要把你们的脸一个个全都记下来,早晚有一天我要杀光你们,替我阿爹和村子里的叔叔伯伯报仇!”
山贼头子提着自己的大砍刀走到男孩面前,他将刀架在了小男孩的脖子上,他一脸嘲弄地看着对方。
“你不怕死?”
“我呸!”
男孩对着山贼头子吐了一口口水。
“好,有种!只要你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放过你们如何?”
小男孩毫不犹豫的跪在了地上,“铛铛铛”他的头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可就在他磕完第三个响头之后,那山贼头子竟然一脸残忍的砍下了他的脑袋。
这下子剩下的村民也却都被激发了血性,他们冲上去和山贼们扭打在了一起,可手无寸铁的他们怎么可能是这群心狠手辣的畜生的对手。
一时之间血流成河!
至于村子里的女人下场却是更加的凄惨…她们遭受到了非人般的折磨…
这一夜,村子仿佛成为了人间炼狱。
唯独刚刚去县城里帮地主老爷家帮办白事的纸人张因为留在地主老爷家吃醉了酒才勉强逃过一劫。
等他回到村子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这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他感觉刺骨的寒意袭来,随后他便彻底清醒了过来。
趁着夜色,纸人张悄悄溜回了家中。
家中的妻儿已经惨遭毒手,唯独一个小女儿躲在了柴火堆里才勉强逃过一劫。
听到院子外头时不时传来的山贼们的淫笑声,纸人张知道无论如何他们也难逃一死。
于是他一咬牙赶忙回到房中,他用尽浑身解数终于在山贼发现之前,扎好了一个和自己女儿一般模样的纸人。
看到用来勾勒纸人眼睛的墨水已经用光,他一咬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纸人眼睛的位置轻轻一抹。
“阿爹,你不是说过吗,纸人扎的再好也绝对不能点睛的吗?”
就在这时,有两个山贼刚好发现了他们。
“兄弟们快来,这间屋子里还有活人,嘿嘿这有个小丫头长得还挺标致的。”
一阵淫邪的笑声从门外传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把斧头劈开了老旧的木门。
木门轰然倒地。
纸人张一脸温柔的望着自己的女儿,他将女儿抱紧了怀里,随后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晶莹。
“玥儿,你不要怪爹,爹不会让那群畜生伤害到你的!”
纸人张含泪打翻了自己面前的煤油灯。
煤油灯迅速点燃了柴房里的干草和那个刚刚扎好的纸人,在一片火光中,房间里的一切全都化为了灰烬……
就这样,这群山贼将原本的村民杀了个干干净净。
很快他们就发现这里的土地很是肥沃,山中的野兔野鸡也抓不完,吃不尽。
于是这群山贼便鸠占鹊巢,在这个村子里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就这样,安稳的日子过了几年。
这群原本无恶不作的山贼在过了几年安稳的日子之后,身上的戾气竟然慢慢也消磨了干净,他们竟然开始享受这种平静的生活。
只是每到夜里,所有人都会梦到他们屠村的那一天,在睡梦中,他们总能听到那些惨死的村民的亡魂向他们索命的声音。
往往这个时候,他们虽然会被惊醒,但是身体却鬼压床一般无法动弹。
迷迷糊糊当中,他们总能看到一个脸上涂抹着胭脂,脸上像白瓷一样光滑的纸人出现在自己的床前……
长此以往,这群山贼陆陆续续的开始精神失常,甚至有的在睡梦中就砍下了自己的脑袋。
不仅如此,他们常常会无缘无故的陷入疯狂,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往往会发现自己竟然砍断了自己的手脚或者伤害了其他人。
白天陷入疯狂自相残杀,夜里撞鬼彻夜难眠。
一时之间,村子里闹得人心惶惶。
而这一天,有着出尘般气质的一家三口突然出现在了村子外面。
似乎是被村子里的假象所蒙骗,又或者是这群山贼真的已经改邪归正。
这外来的一家三口很快就在山贼们的热情邀请之下,他们在村子里住了下来。
奇怪的是,村子里虽然诡异和怪事频发,但是对于这一家三口却没有丝毫的影响。
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山贼们发现,每到夜里,这一家三口的男主人都会离开家门来到村口的这口水井旁边。
男人一坐就是一整夜,直到天亮的时候才会回去。
“难道这口水井就是他们一家不受影响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