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流风开口问道。
"派人继续监视着御龙殿附近的情况,一有异常马上来报,还有,密切注意宁家的动静。"
"是。"
流风闻言,应了一声,然后,转身便欲退下。
"慢着。"
御千夜见流风欲离去,便喊住他,开口道:"本王受伤一事,绝对不能泄漏出去。"
"属下明白,属下会派人封锁消息,不会让任何人知晓。"流风立刻回答道。
"嗯。"御千夜点头。
流风退了下去后,房间里面顿时就陷入了一阵寂静。
御千夜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身上包裹的白布条,眼神幽深晦暗。
看来,自己的确是需要尽快找到寒毒的解药了,否则,等寒毒侵蚀全身的话,他很有可能性命堪忧,毕竟,他体内的寒毒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再加上之前的内力损耗,恐怕很难再恢复到巅峰的状态了。
御千夜坐在那儿沉思了片刻,然后,便闭上了眼睛休憩。
这些天,他为了云州城的瘟疫,一直未合眼,现在,困意袭来,他的意识很快便模糊起来。
......
夜幕悄然降临,夜色浓郁的像泼墨。
而在宫中,也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行黑衣男子,从夜色中走了进来,直接来到了御书房,跪倒在地:"参见陛下。"
"起来吧。"
御千辰坐在案桌后方的椅子上,抬了抬手,开口道。
"是。"众多黑衣人应了一声,然后,便纷纷站起身来。
"说说吧,今天你们来,是不是有什么新消息。"御千辰开口道。
其中一名黑衣人应声,然后开口说道:"陛下,今天属下得到消息,宸王在回京的路上,遭遇到了不明刺客,宸王殿下不幸受了箭伤,目前正在京外驿站休养。”
"什么?宸王遇刺了?谁干的?"御千辰闻言,顿时一惊,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升腾而起。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才短短半个月,竟然又有刺客朝御千夜下手了!
这次,又会是谁?!
"目前尚且还没有查到任何线索。"黑衣人继续开口说道。
"废物!"
听完黑衣人的汇报,御千辰勃然大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
"陛下息怒!"
黑衣人听到御千辰的怒斥,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起来吧,继续查。一旦有线索,立刻来告诉朕!"御千辰挥手,冷声吩咐。
"属下遵旨。"黑衣人应声,然后,迅速离开了御书房。
等御千辰的人全部离开后,御千辰这才缓和了脸色,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色,他微叹了一口气,随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来到窗户跟前,望着漆黑的窗外,目光深沉,一脸愁容。
"唉!"
他忍不住长叹了一声,随即,便从御书房走了出去。
……
顾依依将小团子哄睡着后,便带着药来到御千夜的房间。
"吱呀。"
她推门进去,只见御千夜侧躺在床榻上,已经睡熟了。
她站在床榻旁,目光温柔地盯着御千夜瞧。
御千夜的睫毛很长,很浓密,比女孩子还要卷翘,在昏黄的烛火下,投下一片阴影,显得格外的好看,仿佛是精雕玉琢而成的精品娃娃。
她看了良久,才收回目光,然后,轻轻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御千夜身上缠绕的绷带扯掉,露出了他后背上的伤口。
伤口处已经凝固成一层厚厚的血痂,看样子是被药粉凝固了,触碰到伤口,疼痛感便瞬间席卷了全身。
御千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眉头拧了拧,但是,却并没有醒过来。
看到他的痛苦模样,顾依依立刻拿起旁边的白纱布替他仔细的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污,然后,轻柔的替他敷药,最终,才将绷带给缠绕了起来。
一切都弄好后,顾依依看着躺在床上的御千夜,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她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御千夜的胸膛之上。
其实,现在就是一个取心头血的好机会,只是,他的伤势太重,如果强行取心头血,会造成内伤,到时候,可能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她又怎么能恩将仇报,在这个时候取他的心头血呢?
顾依依低垂下头去,掩藏住眼底的黯淡,将腰间的匕首重新塞了回去,然后,起身朝外走去。
就在她走出房门的一刹那,床上原本沉睡的御千夜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刚才,他好像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是,当他想要追寻那一丝危险气息时,那丝气息却又很快隐没不见了。
御千夜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重新被换过药的伤口,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难道,是他错觉吗?
......
次日清晨。
顾依依早早起床后,便带着小团子去给御千夜送药膳。
在走到御千夜房间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有谈话声传出。
“王爷,你真的不打算再多休息一日再回京吗?”
流风看着坐在书桌前的御千夜,担忧的开口询问。
御千夜闻言,抬头看向流风,淡漠的开口道:"不必,本王身体没事,已经休息了一晚,不可再耽搁了。"
"既然王爷执意如此,那流风这就去准备。"
流风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去,不过,走出几步,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转过头来,望向御千夜,开口说道:"王爷,有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御千夜闻言,抬眸,目光冰冷,语气不善,"说吧。"
"昨天,侧妃娘娘带着小世子进了皇宫,属下觉得事情有些奇怪,所以特地留意了一下,发现她带着孩子去了慈宁宫......"流风说道。
御千夜闻言,眸光倏然一凛,"哦?"
他的声音虽然极轻,但是,却蕴含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
而此时,门外的人在听到这话,捧着托盘的手,不由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