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萧晓宸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那边花将军在听了花无双的话后却直接炸了。
花无双那可是自家的独苗苗。
虽说平日里都追喊着要揍她,可哪一次他真的下得去手了?
于他而言,他家乖宝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现在白依依这个死丫头居然说要把他家乖宝送去翠红楼哪种地方?
“哼。”
花将军越想越气,双目圆睁,一甩袖,将自家乖宝护在身后,便朝着白丞相说:
“丞相大人好大的威风,竟敢唆使自己的女儿拐卖大臣之女?
依本将军所见,莫非下一回,丞相大人便敢拐卖皇上的公主了?”
花将军说着便将花无双轻柔的揽在了怀中,安慰之意,不言而喻。
而花无双待在花将军的怀中,却不似她言辞之中表现出来的惊惧。
反而带着一丝丝报复得逞后的快意。
是的,报复。
也许白依依已经忘了,毕竟这已经是幼时之事了,可她却记得异常清晰。
犹记得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她同白依依一道出去。
没成想这白依依年纪虽小,心肠却已是十分歹毒。
竟暗中买通了她的下人,要将她卖去翠红楼。
所幸那时候的她内里已经是个懂事的成年人了,这才因祸得福。
不但免于沦落风尘的下场,而且还成为了翠红楼暗中的主子。
那时候看在白依依年纪尚小,而她又得了便宜,心情十分美妙的份上。
她便不曾与其计较,而这如许多年,白依依又不曾出现在她眼前。
是以此事,便也暂时告一段落。
可今日,既是这白家亲手将请柬送到了她的手上。
她怎么觉得不把这事儿翻出来说道说道,看着白依依时心里就难受的紧呢?
白丞相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跪倒在地,将头贴在地上。
连连道:“老臣不敢,老臣不敢呐……”
可怜白丞相一把年纪,头发都白了,还要受这般惊吓。
作为女儿的白依依却是狠狠的瞪着花无双。
她实在想不明白,她已经如此做小伏低,不去招惹花无双了。
为什么花无双还不肯放过她?
为了让她受到更重的惩罚,甚至编纂出她从未说过的谎言。
这般想着,内心极为委屈的白依依眼眶便红了起来。
她“咚”的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目光坚定的看着花将军道:
“花将军,依依知道您位高权重,便是这满朝文武均不及您一句话。
可您既为人臣,也该明是非。
方才那话,依依分明不曾说过,皆是花府的小姐杜撰而来。
望您查明真相,不要叫长安的百姓对您失望啊。”
花无双一听这话可不太高兴了,她从花将军的怀中探出个脑袋来便道:
“白小姐慎言,别说咱们大叶国早已立下储君。
便是皇帝伯伯,那也是要身体康健,长命百岁的。
你如今这话,便是将我爹爹架到了与皇帝伯伯一样的高度,你,你是何居心啊!”
说到最后,花无双竟是双目通红了起来。
“虽说方才我与你的确发生了些不愉快,可你竟是狠心的要将我爹爹置于死地。
白小姐,你好狠的心啊……”
说罢,她便是失望与悲伤的看了看白依依,最终还是将头缩回了花将军的怀中。
只是甫一转头,便见萧晓宸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花无双朝他挑了挑眉:“姐这无中生有,还把你锤死在板上的事做的如何?”
萧晓宸亦朝着花无双挑了挑眉:“还差点意思。”
说罢,他亦从花将军身后探出头去,赶在白依依开口前又道:
“在下便是那被强抢的民男,在下可以作证,花小姐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虽不知花无双究竟为何要这般折腾这白依依,但刚巧了他对这白依依也实在喜欢不起来。
再者,既是打算要通过花无双来达成偷花将军回大坤的计划。
那么首先,他就得获得花无双的信任。
而眼下,便是他获得花无双信任的最佳契机。
瞧,如此一来,将白依依的罪名坐实了,他便能记上一功。
花无双对他的信任便会与日剧增,而他达成目的的速度也会快上许多。
“不知白小姐白相爷还有什么好说的。
若是没有,不妨便跟本将军进宫一趟如何啊?”
花将军板着一张脸瞧着那白家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