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花无双看完了那张纸,昂起头来对上翠酒时,已是一副面色凝重的模样了。
“翠红楼最近没钱了?”
“为何请来的人写出来的东西这么垃圾?”
这浑然不是她要的文章。
虽然昨夜之事交代的清清楚楚,可为什么她的形象变成了如此可怜,如此无辜之人?
她分明同牡丹说过,她要的是她在其中的存在感无比弱化。
这稿子,但凡皇后与太子看到一眼,便立马会将此事怀疑到她的头上,毕竟假若这稿子被百姓们看了去,她花无双便是最大的受益人。
翠酒哪里能不知道这篇文章的不对之处。
她面色凝重道:
“我回将军府前已然去了一趟牡丹姐姐那边,牡丹姐姐只说咱们请的那个秀才还不曾写出你要求的文章来。”
“这纸,是我从大街上捡回来的。”
“此刻,外面的街道上铺天盖地的都是这张纸。”
“想来就这一早上,长安的百姓便都已知晓此事了。”
翠酒这话一出,花无双的面色也瞬间难看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翠酒,翠酒会意,摇了摇头又道:
“回来前,我也以为是白依依那厮做的,遂去丞相府外走了一遭。”
“不曾想,白依依昨夜连夜被押往了鸣烟寺。”
“按照白丞相的性子,白依依此时已然失去了利用价值,白依依手上没有可以依仗的势力,想来应当不是她做的。”
花无双闻言便是心中一沉。
此刻,她已然知晓了此事的严重性。
可还不等她想出什么应对的法子,便见方才还在念叨着的牡丹从外走了进来。
牡丹走到花无双跟前,恭顺的朝着她行了一礼,便站直了身子,面色凝重的朝着花无双道:
“楼主,大事不妙。”
花无双的额头有些隐隐作痛,她将手上的纸塞给了牡丹道:
“你要说的,可是这件事?”
牡丹接过纸来,粗看了几眼,便摇了摇头道:
“不是,此事翠红楼尚可解决。”
好了,完犊子了,花无双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疼了。
“说罢,这一大早上的,还发生什么事儿了?”
牡丹面色犹豫,似是不知从何说起好。
沉默片刻,她道:
“徐妃摔了一跤,腹中的胎儿险些滑胎。”
嗯?
花无双睁开了眼。
要说这事儿,她可就来劲儿了。
她思衬片刻道:
“可曾查到是谁做的?”
牡丹低着头,恭敬的答道:
“根据翠红楼在宫中的眼线传来的消息,徐妃滑胎前,良妃曾去看过她。”
“那良妃虽与徐妃一贯交好,可咱们的人曾见过近日皇后去寻过良妃。”
这么说来,这良妃应当是皇后的人。
呵。
谋害未出生的孩子,这是一件极损阴德之事,更何况徐妃肚子里怀的还是皇子。八壹中文網
这可不止是阴德了,那是阳德也损了,在阳间就得付出代价的。
想了想,花无双道:
“翠烟,明日我托爹爹带你入宫,你去瞧一瞧徐妃,开些药,务必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太子为人实在难当大任,若太子荣登大宝,只怕日后他们将军府的日子就要难过了。
虽然眼下,她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安排,能叫他们将军府在太子登基的那一刻全身而退,可奈何……
唉,她那便宜老爹不开窍啊!
他死都要死在大叶,她还能怎么办?
她只能认命的为将军府的未来考虑呗。
此事,花无双已然做出了安排,牡丹便不曾插嘴。
只是这话题过去后,牡丹仍不曾退下。
她的面上闪过一抹犹豫,思量再三,她仍是开口道:
“还有一事。”
“遂州刺史张守业,前两日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