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屋中的王守业一脸茫然。
就方才这位郡主盘问他的架势……
待人亲和?
不对,等等!
被郡主这么一打岔,他要禀告的事还没来得及说。
王守业急忙朝外追去,直至追到了花无双的房门外,被萧晓宸拦住了。
“这位小兄弟,劳驾通报一下,下官还有些事要禀告给郡主。”
王守业朝着萧晓宸拱了拱手道。
可谁知萧晓宸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他只冷着一张脸道:
“郡主正在沐浴更衣,不能打扰,有事明日再来禀告。”
既然方才没朝着花无双禀告的,那便必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那就是明日再禀告也没什么关系。
天大地大,花无双睡觉最大!
于是王守业一步三回头的铩羽而归,终究不曾将事情禀告给花无双。
而此时,屋中的花无双的确不能被打扰。
一回到屋中,她便迫不及待的掏出了那根木簪,有萧晓宸与翠酒在外面把守,想来那黑衣人应该无法接近。
她细细的瞧了瞧那簪子,微微想了想,便将簪子在铜盆里浸湿,而后在纸上滚了一圈,果然便有几个字出现在了纸上。
花无双又掏出那册子,一一比对后,果然得到了一句话:
“小心大坤。”
大坤?这怎么又和大坤扯上什么关系了?
花无双将那张纸烧成灰烬后,又坐了回去。
此刻,木簪的秘密已然解决,可她心中却并不曾轻松多少。
与之而来的,是另外几件烦心之事。
按照今日王守业的表现来看,张守业之死或许果真与他无关。
只是凶手若不是王守业的话,又会是谁呢?
还有那大坤,在这件事上又担任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若是大坤杀死的张守业,那大坤将她弄来这遂州州府之中,其目的又是什么?
小小辰小小明他们又是否知道此事?
若是知道,却隐瞒不说……
思虑许久,花无双仍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团乱,而她则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怎么样都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终于决定放过自己,吹熄了蜡烛,去了床榻上。
屋子外,一道并不突兀的微弱哨声引起了萧晓宸的注意。
他眸光一沉,微一思索朝翠酒说了声小解,便朝着哨声的来源处而去。
萧晓宸在遂州州府僻静的一隅中见到了自己的人。
“主子。”
玄风跪在地上,将手上的牌子递给了萧晓宸,面色难堪至极:
“这是我们的人在张守业被害那处附近捡到。”
萧晓宸伸手接过那牌子,翻过一面来细细看了看,又凑到鼻翼下嗅了嗅,瞬间也是脸色大变:
“这牌子……”
是大坤的。
身为大坤最受宠的小皇子,他自然知道这牌子是大坤独有的木牌,其他国家无法复刻。
萧晓宸皱着眉头,朝着玄风道:
“去查一下这木牌。”
“是。”
玄风应道。
萧晓宸又道:
“本王要的东西呢?”
玄风闻言立马便从兜里掏出一根漆黑的泛着异香的木头,呈给了萧晓城。
萧晓宸伸手接过,仔细瞧了瞧,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满意。
这是他们大坤独有的沉香木,但在大坤也绝非随处可见。
这沉香木数量稀少,便是皇室中也没有多少。
他方才那么确定那木牌是大坤之物,也是因为这木牌便是沉香木制成的。
方才花无双为那木头簪子如此困扰,如今他便用沉香木亲手做一根送给她,总能叫她欢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