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梓矜不曾回答萧晓宸的话,只是面色复杂的看着他,问道:
“这冷宫中有几名内力不凡的太监看守,你是如何进来的?”
萧晓宸闻言,沉默片刻,他道:
“我自有我的法子进来,倒是你,遂州一别后你了无音讯,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他当然知道这冷宫中除了方才那个太监,还有不少内力不俗的人藏在暗处,可方才陆梓矜这厮在窗口处做的手势分明是他们先前约定好的手势。
纵然只是一道投影,他也能确定这屋中之人是陆梓矜。
他有许多话要问陆梓矜,是以方才他才选择不用轻功翻墙进来,而是钻了狗洞。
但这样丢人的事,他又如何会告诉陆梓矜?
陆梓矜闻言,立马便肃穆了神色。
他左右瞧了瞧,见四周并不曾有人过来,便立马将一张纸塞在了萧晓宸的手中。
他定定的看着萧晓宸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萧晓亦随时都会过来,近些日子我掌握的信息都已经整理好写在了这张纸上,你且拿回去瞧瞧,或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萧晓宸接过那张纸,昂头对上陆梓矜似有深意的目光,他微微一顿,便满脸肃穆的朝着其点了点头道:
“好,我知道了,你自己多加小心。”
说罢,便转过头去,又从来时的路出了冷宫。
冷宫外,萧晓宸回头看了一眼那堵宫墙,他眼眸一暗,宽大的袖子中,他捏紧了手上的纸条,指甲泛起白来。
好一会儿他才扭过头去,正准备离去之时,却见一道上回惊鸿一瞥后便再不曾见过的熟悉的人影从不远处走过。
他眼眸一暗,微微思量片刻,抬起脚步便跟了上去。
另一处,翠烟提起平日随身的药箱,便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皇宫之中。
此刻,她正站在花无双与萧晓亦的跟前。
“姑娘,许久不见,不曾想你我竟是这般有缘,便是在这大坤的皇宫之中,你我也能相见。”
翠烟手里抓着一张皱巴巴的皇榜,瞧着花无双,面上满是笑意,端的是一副鬼手神医亲传弟子的模样。
花无双亦朝着翠烟笑了笑,她咳了两声,道:
“真是劳烦您了。”
主仆二人四目相对,眼中满是彼此才懂的意味,而一旁的萧晓亦,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那太监平日最懂他的心思了,莫不是这一回,他不曾听懂,果真将皇榜贴了出去?
萧晓亦在这边满心不解,那头翠烟已然从容不迫的从随身带着的药箱里取出把脉用的垫子,放在桌上便道:
“多日不见,也不知姑娘的病情如何了,那药我亦不敢擅自给你,还是为姑娘再把个脉吧。”
花无双顺从的将手放在了那垫子上,待翠烟为她把完了脉,像模像样的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递给她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纸条递了过去。
翠烟看了一眼花无双,趁着将那垫子收入箱中的功夫,将那纸条一并收进了箱子中。
将那箱子关好,她才看向花无双道:
“姑娘的身子早些年便落下了病根,近来还需多保养才是。那瓶子里的是我新配置的药丸,对咳嗽甚好,还请姑娘认真服用。”
说罢,她似有深意的瞧了一眼花无双,这才又继续道:
“天色不早了,我便先行告退了,姑娘后面若还有什么问题,差人来再唤我便是,这两个月我都会待在国都之中。”
这话落地,她朝着花无双行了一礼,便要转身退出去,不曾想此时,门外竟传来一道男声,只听他道:
“小花,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