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当即表态,自己不在乎女人的过去,哪怕她以后,还继续干这份活儿,自己也不会介意。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全部,爱她所有的优点和缺点,爱个山崩地裂!饶是张荷花见惯了世间形形色色的男人,还是被他的一番话深深打动了。第二天,在冲动之下,两个人登记结婚了。她甚至决定,从今以后,洗心革面,再也不在这种风月场所讨生活,好好跟他过日子。但是,春节来马圈村过年的时候,张荷花才意识到,这他妈是个阴谋!过完年,她打算跟着自己的丈夫,外出打工的时候,丈夫却告诉她,以后就不出门了,在家种地讨生活。张荷花顿时蒙圈了,种地一年能赚多少钱呀?虽然这些年,自己积攒下来一点钱,可是也不能坐吃山空吧,两个人发生了结婚以后的第一次争吵。她牙尖嘴利,嘴巴如刀一般,丈夫哪里是她的对手?舌战十几个回合之后,丈夫落败,抡起拳头好好教她做了一次马圈村的女人。挨了打的她,一下心凉了半截,几次想要逃走,都没有机会。后来在一次打架斗殴中,丈夫打伤了人,直接被抓了进去,留下她一个人守活寡。马圈村的名声太差,十里八乡的姑娘们,是决计不会嫁到这里的,所以村子里的男人,只能把目光放得更远。马德禄是她近门子的叔叔,人长得不错,就是有些磕巴嘴儿,正是因为磕巴嘴儿这个严重的缺点,让他一直光棍到现在。马圈村的男人都没钱,想要博得外面女人们的欢心,那只能靠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巴画大饼。张荷花刚回马圈村的时候,丈夫领着她去各家各户登门拜访,第一次见到马德禄的时候,发现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即便是哈喇子流下来,也浑然不知。当时丈夫给了他的胸口一拳,说,你这个叔叔可不能打我老婆的主意。丈夫和马德禄两个人相差个七八岁,属于小叔大侄儿的情况,听了丈夫的话,马德禄的脸涨红成了紫茄子色,结结巴巴地表示,绝对不会,我马德禄不会干那种畜生不如的事儿。后来,丈夫进了监狱之后,张荷花心情很是低落和惶恐,没有了丈夫就相当于在这个充满暴戾气息的村落里,失去了保护伞一样。也确实是这样,晚上经常会有人来砸她家的大门,甚至有几次,男人都翻墙进来,打算破门而入呢。张荷花那是吃过见过,见过大世面的人,她见得男人,估计比这些男人见过的男人还要多,于是她场场面面地把自己的上衣脱掉,随后大大方方地开出了价钱,“老娘不做赔本的买卖,一次一千,给钱随便来。”
“但是,谁如果想白玩的话,老娘可是要报警的,判个五六年那是很正常的事儿,你们谁先来?”
马圈村赵家和陈家的那些年轻的后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知道谁第一个翻墙逃走的,随后那些人也全都翻墙跑了。第二天的时候,就见到马德禄,搬来了梯子,又拉来了四车砖头,把她家的墙头,整整提高了小半米。做完这件事儿的当天晚上,张合华邀请他在家里吃饭,马德禄从小到大没有出过村,也没有见过张荷花这样懂得风骚的女人,所以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显得十分拘谨。他夹了几口菜,便放下筷子,目光总是不经意地瞥向张荷花那提到膝盖以上,如白藕一般的小腿上。张荷花本来是没有喝酒的,见他有心没胆的,笑呵呵地给自己也倒了半杯酒,陪他喝了起来女人不喝酒,男人没有机会。她的酒量本来能喝一斤的,然而半杯之后,就捂着脑袋说头晕,得上床上休息一下。原以为,马德禄会跟着进来,然而老实巴交的他,竟然夹了几口菜,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冲着屋里说,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本来百爪挠心的张荷花,听了这话,顿感无语。这个傻家伙,难道一定要自己生扑才行?当他走出屋门的时候,张荷花尖叫一声,他连忙转身折返回屋内一看,竟然见她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腿。本来想送你的,可是刚下床便摔倒了,张荷花秀眉紧蹙,满脸苦楚地说道。马德禄奔着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观念,说要请几个妇女把她送到医院去。张荷花被他的话,彻底气笑了,她悠悠地嗔怒道,地面冰冷,你应该先把我扶上床去,这么大人了,这点事儿不懂。脸色臊得通红的马德禄,鼓足了勇气,拦腰将她抱起来,刚要往床上放的时候,张荷花却顺势死死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马德禄彻底傻了眼,傻傻地问道,侄媳妇,你松手啊,我得帮你去找人。张荷花咯咯一笑,反问了一句,人家如果问你,深更半夜的,你为什么在我家,你该怎么回答?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眼睛眨巴了几下,才意识到,如果被村子里的人知道,两个人的名声就全完了。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张荷花悠悠地说道,你帮我按几下就成,熬过今晚上再说。松开了他的脖颈,借着酒劲儿的马德禄,上上下下放肆地打量了他。忽然,裙摆缓缓地向上移动,一点点将白皙的腿全部露出来,直到能看到黑色的蕾丝底裤为止。这一刻,即便马德禄是傻子,也明白即将会发生什么,他壮着胆子,双手颤巍巍地放在那双白玉一般的腿上……。原以为,他们的事儿,会遭到马家人强烈的反对,然而,事情却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事情过了许久以后,张荷花才渐渐地明白,她和马家的光棍私通,属于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或许就是马家人默不作声的原因。若是和赵家或者陈家的人私通,那事情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