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洗了澡以后,徐伟就觉得,水露有些怪怪的。她不停地指挥自己做这做那的,现在又突然跑到自己的面前。“水露,你究竟怎么了?”
徐伟问道。“没,我就是看看你睡了没有。”
说完,她向后退了几步,然后钻进了被子里。徐伟脑瓜转了转,忽然想通了这一切。水露毕竟是个姑娘,今天经历了这么惊险的事儿,心里已经害怕极了。此刻的她,内心一定特别依赖别人,想到这里,徐伟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水露忽闪着大眼睛,不懂他要做什么。“你是不是特别害怕?”
徐伟半跪在她的床边,“你睡吧,我守着你,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听了他的话,水露嘴角露出一抹迟疑的笑,随后,她把身体往里面靠了靠,“要不,你躺下来吧。”
“不了。”
徐伟摇了摇头,尴尬地说道,“我蹲这儿就成。”
“哎呀,你上来吧,不盖被子多冷呀。”
水露又说道。“不冷,我可以的。”
徐伟连忙说道,“你尽管睡你的,我陪着你就好。”
水露怔怔地看着他,忽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个傻蛋,没有想到,被今天傍晚的自己,彻底吓住了!他搞不清楚,水露为什么发笑,只是疑惑地,看着笑得花枝烂颤的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她凑了过去,将半个身体,探出了被子,再次搂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下去。徐伟瞬间明白了,她内心的真实所想,双唇触碰到一起的那一刻, 他的那只手,宛如安装了导航一般,落在了该落的位置上。瞬间, 水露身体一颤,并有推开他,只是搂住他脖颈的双手,更加用力了些。得到了她默许的徐伟,很快便将她摁在床上,然后趁机翻滚了一下,彻底滚到了床上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的十一点钟了。尽管,水露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是徐伟依旧没敢越过雷池那一步。他睁开眼睛,那只手情不自禁地摸向了他的她大腿。而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徐伟光着屁股,跑到了洗手间里,翻找出自己的手机。这一看不要紧,发现上面竟然足足有八九个未接来电。有马金刚打过来的,也有张大磊打过来的。徐伟先给张大磊拨了过去,“喂,张哥,有事儿吗?”
“我的亲弟弟呀。”
张大磊笑着说道,“你总算肯接电话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呀?”
自从马圈村的好汉们,大闹了镇政府以后, 虽然没有再来闹事儿,但是,张大磊的心里,却留下了阴影。丁长河不敢冲着马圈村的百姓发火,而将怒气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明确告诉他,如果马圈票的人,再来镇政府,就拿他这个片长是问。而徐伟之前请假,只请了两天,而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天,这位爷依旧没有出现,张大磊就坐不住了。掐指算了算时间,徐伟笑着问道,“张哥,今天好像是周六吧,我下周一回去吧。”
“兄弟,別了。”
张大磊苦着脸说道,“您能今天回来吗,就算哥哥求求你了。”
徐伟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
张大磊也不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马圈村的村民,去镇政府闹事儿的事情,再次讲了一遍,然后又把自己的处境,告诉了徐伟,“兄弟,我怕马圈村的人来闹事,周六都没敢回家。”
“周四的时候,我亲舅舅出殡,我都没敢去,您再不回来,万一马圈村的人来闹事儿,恐怕我要被背处分了。”
一旦背了处分,那以后提拔啥的,指定是要受影响的。有哪个干部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呢?徐伟犹豫了一下,“这样,我周一回去,待会儿我给马圈村那边,先打个电话,你看好不好呀?”
“成!”
张大磊松了一口气,“等你回来,我一定请到你吃饭。”
徐伟呵呵笑道,“别,我请您吃饭。”
如果不是张大磊给自己出了这个主意,只怕自己此时,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两个人客气了几句之后,徐伟挂了电话,又跑到了床上,打算再过过手瘾。水露忽然问道,“今天是周六对吧?”
“对呀。”
徐伟说道,“怎么了?”
水露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间,猛地坐了起来,“坏了,我今天要去相亲。”
“啊!”
徐伟震惊的无以复加。有没有搞错,她现在可是跟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呢,竟然还想着相亲的事儿。她究竟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究竟是不是把自己当人看?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水露悠悠叹了口气,“哎呀,我也是没有办法嘛,我妈过来了,一定要带着我去相亲。”
徐伟立刻想起来,之前水露对自己说过,这几天不能离开,要到周六才能走。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为了这事儿!“那我怎么办呀?”
徐伟苦着脸问道。“放心,除了你之外,我谁也看不上。”
水露笑眯眯地说道,“咱们俩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啥样呀。”
徐伟无奈地说道。别说两个人,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现在这社会,即便是结了婚,都还有离婚的呢。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脑门,水露悠悠地说道,“还装!”
“我们又没有发生,那种,那种真正的关系。”
徐伟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眨巴了几下眼睛,已经身上了上衣的水露,忽然又脱了下来,她趴在徐伟的身上,脸色红彤彤地说道,“你如果想要的话,我现在就给你。”
徐伟怔怔地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你没逗我吧,你可是说,要把宝贵的东西,留在洞房那一夜的,怎么又改了主意?”
水露嘴角微扬,吐气若兰,“生与死的考验,都一起经历过了,我还有什么东西,不能交给你呢?”
这句话,宛如一针鸡血,狠狠地扎在了徐伟的屁股上。他猛地坐了起来,双目死死地盯着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