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白慕时往后缩了缩脖子,避开他的唇,眼睛被亲得红了一圈,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何景渊起身坐在沙发上,把她抱到腿上坐好,大手隔着礼服摩挲着她的背。
“阿时,我想摸摸你的背,可以吗?”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锁骨上,莫名地给她带来一抹安心,抵冲了那股阴森森的感觉。
白慕时贪图这份安心,身子在他怀里拱了拱,“我们换个地方吧,我不喜欢这里。”
何景渊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好,带你去我房间看看。”
话落起身,抱着白慕时又上了两层楼,进了一间大卧室,落锁。
里面和他小别墅房间的风格一样,都是冷冰冰的黑灰色,里面没有一点人气儿,却打扫得纤尘不染。
白慕时眼神还在周围的布置上流连着,忽地整个人俯身向下,着身到柔软的大床上。
下一瞬,后背的礼服拉链被拉开,禁锢被破除的瞬间,一阵战栗传遍全身。
紧接着,一抹柔软的温热覆了下来,亲在了她性感的蝴蝶骨上。
白慕时眼睛倏地睁大,对这种触感十分陌生,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嘤咛出声,“你做什么?”
心里是又慌又急的,不知怎的,出口就成了撒娇的意味。
何景渊停下动作,柔声安慰道:“阿时别怕,让我亲亲好吗?”
白慕时在他的轻声安抚下,放松了身子,可怜巴巴地在床上窝着。
接着,又是一个吻落在她的背上,白慕时紧闭着眼睛,承受这种陌生的感觉。
室温逐渐升高,白慕时被高度的紧张烧得有些意识涣散,只觉得后背被啃咬着,又痛又有点痒。
想抬起身子却没力气,像只娇娇软软待宰的羔羊。
直到礼服被猛地向下褪去,胸前的遮挡消失,那种紧张的情绪回笼,白慕时睁大眼,捂着上身小声哭喊道:“不要了,我不要了。”
眸子已然猩红的何景渊,艰难地停下放肆的撕咬,伏在她的背上,粗喘着。
听着她小声的哽咽,声音暗哑着哄道:“阿时别怕,我不做了。”
他也怕再进一步刹不住车,把人吓到了,断送了他苦心谋划的感情线。
现在的状态已经是来之不易了。
如此安静了一会儿,何景渊起身在她颈间落下一吻,“等我一下,我们一会儿就下去。”
随后,背上的重量消失,白慕时伏在床上,只听到拉门开合的声音。
像是卫生间的地方,隐隐传来一阵水声。
白慕时委屈地瘪着小嘴,一点点从大床上蹭下去,站好身子,把被褪到腰际的礼服拉上来,稳稳护住胸部。
最后悲催地发现,她的手臂没有力气,根本拉不上背后的拉链。
白慕时嘟着气鼓鼓的小嘴,手臂蜷起来压着礼服,又生气又无助地坐在床边等他出来。
在心里把他埋怨了一百八十遍之后,何景渊终于拉开卫生间的门出来了。
刚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红红的兔子眼,神情幽怨得他恨不得大骂自己是禽兽。
何景渊走过去坐在床上,把人揽在怀里,“阿时对不起,你打我消消气好不好,嗯?”
说着,抓起她的小手打在自己身上。
怕打疼了她的手不敢用力,娇软的拳头打在胸口,又引得他体内一股邪火乱窜。
在他即将再次溃不成军前,白慕时挣开了他的桎梏,背过身子,嗫嚅着指示他:“帮我拉起来,我要去参加宴会。”
何景渊视线触及她嫩白后背上密密麻麻的红痕,眼神微震,呼吸一滞。
他还刻意控制了力道,没想到还是搞成了这个样子。
何景渊心虚地不敢出声,慢慢把拉链拉上,看着那些咬痕被雪白的礼服一点点遮住。
还有一些散落在外,开在她骨感白皙的蝴蝶骨上,似乎是在控诉他的罪行。
白慕时感觉到礼服被收紧,放下拢在身前的手,起身就要向外走。
脚下软绵绵地,刚迈了两步,就被人拉住了。
何景渊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注意不能碰掉。”
白慕时转头看着肩上多出来的西装,皱了皱眉,“西装和礼服很不搭,我不要穿。”
说着抬手就要把西装扯下来。
不想,刚挑起西装领子,手就被按回去了。
何景渊把西装又拢严实了些,状似随意道:“不想被人知道我们刚刚做什么了,就乖乖披着。”
白慕时听得一惊,小脸似樱桃一般红,短暂地怔愣后,两手交叉抓着西装的前襟,紧紧把自己包住了。
何景渊看着她谨慎至极的可爱样子,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轻笑着揽她出去,回到了一楼宴会场地。
身后,一个纤细的身影走过来,跟在他们身后。
孔盛音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气得胸腔里的火气几乎要破身而出。
她亲眼看到何景渊半跪在地上,亲吻那个女孩儿,没一会儿又带她去到了他的房间里。
至于是做了什么事也不难猜到,即便他落了锁,她看不到里面的样子,贴着那扇门也隐约听到了女孩儿低吟、求饶的声音。
他们居然在做她求而不得的事!
几年前她偶然在某次聚会上见到了何景渊,自此对他念念不忘,从高冷矜贵的大小姐,成了主动上门何家的常客。
仗着爸爸是何景川的老朋友,何家的长辈对她都很热情,但她从未得到过何景渊的回应。
他甚至都不回老宅住,她每次过来拜访都看不到他的衣角。
几年时间见到他的次数寥寥可数,还几乎都是远远地看上一眼,连搭话都没机会。
她时刻渴求着能和他走近一步,午夜梦回都是他那张英挺的面容。
她对自己的几个密友宣称他们在谈恋爱,因为她知道他只专注工作,从不留恋花丛。
却不想,她意欲接近,连说句话都是奢望的人,居然和其他女孩儿做了那么亲密的事!
那可是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他怎么可以和别人做!
孔盛音嫉妒得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再无半分世家小姐的样子,阴鸷的视线落在白慕时身上,恨不得当场把她戳出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