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快到了自家门口,才看到村里所有人,男女老少,都里三层外三层围着自己家,挤在院子里,院子也倒了一边,好多没挤进去的在外面垫着脚看。
心里一惊出事了。
“胡烈,你在马车上呆着,我先下去处理事情。”说完,叶诚就跳下马车,往院子里挤。
“让让,让让,让我进去。”叶诚一边挤一边说,没用太大力气。
等挤到院子最里面,看到二婶跟自己母亲扯着头发打起来,爷爷妈妈抱着自己的父亲,二叔假装站在那里劝着,叶兰和叶花躲在屋里,透过窗子流着眼泪看。
而二叔的儿子叶聪明,指着父亲和母亲骂:“赶紧把那两个赔钱货卖了。我要娶媳妇呢,没有钱,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听到没有,赶紧卖了。叶龙那头猪都能靠上秀才,我也要读书,考秀才......啊。”
叶诚不等他说完,提起叶聪明往人群一丢,“啊。”围观的人倒了一大片,发出惨叫。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长着就像头猪,我家是你这种猪能来的吗?”叶诚气得对他吼道。
一看是叶诚回了,一部分人跑了,他们有人亲眼看到前段时间叶诚和那几个公子哥练绝世武功,为了避免被打,还是回家躲起来好。
一部分人就想看热闹,就退着远远的看。
聂莲一看儿子回来了,害怕这群人伤了儿子,一着急一只手狠狠的扯着叶美人的头发,一只手用力的扇她耳光。
叶美人被打蒙了,用她那肥胖的身躯一撞,聂莲倒在地上,情急之下,脱下草鞋儿狠狠的甩在了叶美人脸上。
叶美人被聂莲草鞋扔到脸上的的举动惊呆了,随后“嗷。”的一声仰躺在地上,一边嗷嗷的哭,一边双手拍打着地面,肥胖的双脚使劲的朝天踢着。
嘴里还说着:“叶华呀,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呀,你女人被欺负了,你也不帮,你个废物呀,我就不该跟了你啊。聂莲这个丑女人都敢打我,还用那么脏的草鞋丢我脸上,我不活了,啊,啊,啊......”
说完,肥胖的双脚朝天踢着更快了,肥胖的身体在地面划了一圈又一圈,带起了阵阵灰尘,活像一只仰天划腿转着圈的王八,吐着泡泡。
叶华站在那里说着:“你不要这样,我让叶开把他们家调料给点我们呀,多大事。”
“你们都给我滚。”叶诚愤怒的吼道。
叶美人吓着没在地上弹了,围观的人全跑了,爷爷奶奶听到先是一愣,
爷爷随后怒气冲冲的用手拍打着叶开的屁股,说道:“我让你教坏孙子,我让你教坏孙子......”
父亲一边躲一边说:“爹,你消消气,你年纪大了,不能生气,对身体不好,爹......”
奶奶围在旁边拉劝着说:“老头子,别打了,打坏了儿子,气坏了身子不好。”
爷爷听到后,打了父亲屁股,又甩了奶奶一耳光愤愤的说道:“就是你没教好儿子,儿子没教好孙子,你个臭婆娘去死吧......”
奶奶的脸当即肿起来。
叶美女看到这情况又继续在地上弹起着,溅起了无数灰尘。
叶诚突然对这世道有些绝望,古人最重孝道,他既不能去帮父亲,不然就伤了爷爷,不孝,又不能赶走二婶,那是长辈,别人也会说一声,不尊敬长辈,总之不管现在怎么做都是不对。
父亲老实巴交,又重孝道,只能任着爷爷打,母亲心地善良,看着二婶那恶心人的撒泼,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干站着。
叶诚真的好想一拳一拳把这些人打死,但是打死后呢,带着家里人终日逃亡奔波,什么是个头。
他前世是孤儿,一个人潇洒自在,从来没遇到这种事。
叶诚捏紧了拳头,红着眼,站在那里皱着眉头。
“都给我停下,这里是叶诚叶秀才的家,你们为何在这里胡闹。”
胡烈生气的说道。他在车上看到的清清楚楚,还有那个老人,和胖大婶的举动震惊到了,还有这个的撒泼。
看到叶诚痛苦的站在那里捏着拳头,他有点担心叶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自己应该站出来帮帮他了。
叶美人听到这个声音,转头看去,是一位好看的公子哥,赶忙站起来,拍拍衣服和裤子上的灰尘,整理了头发,摆了个自认为好看的姿势站在那里。
爷爷听到这个声音一愣,停下了打叶开的手,看到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哥站在那里,身边还站着个随从。
他不明白这个公子哥来他儿子家干嘛,便问道:“这个小公子来我三儿子家干嘛?”
“我是叶诚的同窗,叶诚考中了秀才,我们一起出去游玩,天色晚了,就回到他这里留宿,刚才在外面看到你们在争论,所为何事呢。”
胡烈看着这位老人问道。
“我这不是向儿子拿点调料品回去,儿子不给,我这不是教训教训这不孝的儿子吗?”老人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个调料品是我上次过来玩,寄放在这里的,你不问我,就想拿走,这是盗取,我要告官的话,以宴国律法,将判死罪......”胡烈还没说完。
老头就跪下了哭着说道:“我没偷,我没偷呀,哎呀,哎呀,头,头疼。”然后闭着眼倒在地上了。
披头散发肿着一张脸的奶奶立马冲了上去,嗷嗷大哭;“老头子,你怎么了,别丢下我一个人呀。叶华,背着你父亲回去。”
叶华这才有了反应背起爷爷叫着叶美女回去,叶聪明不敢吭声的跟着回去。
叶美女扭了扭肥胖的身躯,向胡烈走来,车夫立马上前拦着,叶美人只好停住了脚步,故意把声音变得细一些说道:“小公子,我是叶诚他二婶,你有空来二婶家吃饭,二婶给你们做好吃的。”
胡烈厌恶的看了一眼,没说话。
叶美女尴尬的看了他一眼,走了。
叶诚走过来,很郑重的说道:“谢谢你,胡烈。”
胡烈对着他的胸口打了一拳,笑着说道:“说什么呢,我们可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好兄弟,你可是救过我的命,这点小事,还用谢。”
“那个律法偷盗者被处死刑是真的。”叶诚疑惑的问道。
“是的,坐在最高的那位,最讨厌偷盗者,认为这种不劳而获最可耻,便把此罪纳入死罪。”胡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