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诚正铺好一张黄符纸,沾点墨水,桌子,凳子发生剧烈的抖动,地面也在晃动,一大团墨滴到纸上,砚台跳着一点点向前移动。
整个屋子也在剧烈的抖动,灰尘刷刷刷的落下来。
“地震了。”
“骷髅怪物又出动了。”
两个同时开口说话,身上满是灰尘。
“所有人拿起武器,准备战斗。”胡将军中气十足的在外面呼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叶诚,你画了几张炸弹符,沈大人要用。”
叶诚拿起画好的炸弹符,塞给了几张胡烈,自己留了几张。
打开门,递给了何全开,并说道:“何大哥,你把东西一送进来,我就赶工赶点的,抓紧时间画符,争取沈大人他们能用到,哎,一直没休息,现在头疼,手也酸。”
说完,打了个哈欠,假很疲惫的样子,看看何老妈子什么表现。
做事不能埋头苦干,有时候要在恰当的时机,跟领导或者领导亲密的下属诉诉苦,不然他们就把你当成牛使,还不带心疼的,认为我付钱给你,你就应该这么做。
这是叶诚用勤劳的血泪和生命,换来的经验。
何全开接过叶诚递过来的符纸,大概有十来张,看着叶诚一脸灰尘带着一丝疲倦,打着哈欠,声音都有些小。
有些心疼叶诚小小年纪,就被沈大人开始榨压着,面无表情的脸孔,挤出一点笑脸说道:“叶诚啊,你找个空旷的位置休息,胡将军说这种余震持续时间长。你呢,画符,累了就休息,别不停的画,每天有几张就可以了,知道吗?”
“嗯,嗯,我知道了,何大哥,你去忙吧。”叶诚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催促着何老妈子该去忙了。
何全开看叶诚一点就通,是个聪明的孩子,拿着炸弹符往沈大人的方向走去。
这一幕,胡烈可是看着清清楚楚,本想调侃叶诚几句,但想到下午自己画了一张符就累的躺在床上睡觉,叶诚坐在桌边一直画到现在没休息,还给了自己几张炸弹符,心里有些愧疚,怎么能把叶诚想成滑头呢。
“叶诚我们去广场上坐着吧,这种地震,是不适合画符的,而且晚上对眼睛也不利。”
“你把炸弹符拿好,我想拿下弓箭,胡烈,你放哪里了?”叶诚打开柜子没看到自己的弓箭,关上柜门,便问道。
屋子里的物品还在随着余震抖了起来,柜子自然也免不了,霹雳巴拉的作响。
“在这里,我给你拿。”胡烈走到最里面的柜子,伸手够到最侧面,拿出了弓箭。
递给叶诚,推着他往外走,别呆在屋里,灰尘多,到了广场上,两个人坐了下来。
“胡烈,弓箭藏的真好。”看着胡烈从柜子最里面侧面拿出弓箭,觉得好笑,这也藏着,防谁呢。八壹中文網
“不得不藏呀,虽说我爹是将军,但人人都有私心呀,有欲望呀,之前有人为了碎银子,当了敌国的奸细,偷了好多人的武器。
还摸到我的房间里,把我的武器全偷走了,更可恶的是连衣服也给偷走了,留字条说我是将军的儿子,衣服全偷走,是打我爹的脸。”
胡烈想起这事就有些恼火,要是逮到他,得往死里揍,让他光着身子在河边跑,给恒国的士兵看看,看谁丢脸。
“这个奸细没查出来吗?”叶诚一边问一边想,守边疆最担心的就是有敌国的奸细了,就是这个奸细有些奇葩,怎么专偷武器呢,连衣服都不放过。
“查出来就好了,就是没查出来,才有此举,现在这边鱼龙混杂的,有我爹带的士兵,也有各方势力送过来的人,除了太子送来的人,还有两个皇子送来的人。”胡烈抬头,望向不远处,火火光四射,无数人在呐喊着,他爹正在前线奋勇杀敌,还有那些骷髅怪物。
叶诚也望向不远处,很想去瞧一瞧,听到胡烈说各方势力都往边境塞人,都在争功劳啊,这个时候是个好机会,皇子们和太子争斗哪个朝代没有。
谁不想坐在最高位,俯览全国,生死大权在握。
不过叶诚对这些朝中暗流争斗不感兴趣,他现在很想去看一看,沈大人他们打骷髅怪物的大场面。
“胡烈,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我能偷偷去前面观看吗?就那棵树上,躲一躲,我射箭可是很厉害的,还有炸弹符。”叶诚撞了撞胡烈的肩膀,指着不远处,那最大最高的一棵树说道。
胡烈顺着叶诚手指的方向,看到那棵最高最大的树,又望了望自己的住处。说道:“我们再等等吧,有沈大人和宫叔叔在,很快就会结束的。”
叶诚看到胡烈瞅了几下他的房屋,想到了一个点子,“我有个办法可以查出奸细,也可查出别人进你房间,你等我一下。”
把弓箭放在胡烈身旁,去到屋里子,打开柜子,把值钱的东西,全塞进大挎包,包括胡烈的各种价值连城的宝贝,那盒茶叶也塞到挎包里。
桌上一堆银子必须放进包,不然白干活了,背好。
看到朱砂,拿出一只新毛笔,在柜子开门处,涂了一层薄薄的朱砂,又画了一个触门就倒霉的符,出门前关上门,小心翼翼的贴到门缝里,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对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
背着大包往胡烈走去。
胡烈看着叶诚走进去,没多久出来背了个大包袱,又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弄着什么,还点点头。
“叶诚,你搞什么,背着大包袱,是准备逃离边境吗?”
叶诚刚走到胡烈身旁,拿到弓箭,听到胡烈说了这么一句,立马摇头道;“你看我是当逃兵的人吗?你等着看好戏吧,包袱里都是你的宝贝,茶叶和我那些不值一提的银子,值钱的东西我带在身上,才有安全感嘛。”
“背着不累吗?那个古怪的奸细,他只偷武器和衣服。”胡烈听到叶诚把他柜子里的宝贝都背了出来,连同那盒茶叶,无奈的笑了起来,他怎么有这么搞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