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见岳景鹏演的夸张滑稽,便纷纷哈哈大笑了起来。
只有朱涛脸上流露出愕然的神色。
小岳的这段模仿,虽然不说多么的出彩新奇,可能在电光石火之间,自然而然的砸挂,可见他在台上的反应能力还算不错。
他有些难堪的喃喃自语道:
“这一次,我是真的看走了眼了。”
而顾舟行,却偏偏从这个许多人都不看好的废柴身上,发现了他的优点。
岳景鹏和顾舟行并不知道台下坐着这么一位心情复杂的副总,两人砸挂完之后,便开始进入了今天的正活。
今天要说的这段相声,名叫《托妻献子》,是老古最经典的相声之一,也是小岳最喜欢的一段。
里面的台词他早就背诵的滚瓜烂熟了,又和顾舟行对了好几个小时的台词,因此表演起来十分流畅。
整场节目演下来,竟然十分完美,没有一处纰漏。
见他表现不错,顾舟行也松了一口气,心中也替小岳高兴。
别看他只是个捧哏,整场下来只会说“嗯”“啊”“没错”之类的词,看起来很轻松,甚至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但是实际上,他的精神是高度紧绷的,比自己说相声还要费脑子,还要提心吊胆。
他带着小岳表演,就像是驾校教练教学员练车一样。看似学员掌握了方向盘,可以随意开车,但是教练却要眼听六路而观八方,真到了关键时刻,教练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夺过汽车控制权。
简单点说,他这个捧哏就是给小岳托底的,小岳演出的任何问题,他都要负责解决。
两人表演完了之后,便鞠躬下台了。
朱涛也已经掌握了所有的信息,自然也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了。
他弓着腰,从侧边出了小剧场的门,便给亲爹朱文茂打电话,
“爸,我已经查过了,一笑楼真的能卖掉一百多张票。”
电话那头的朱文茂语气沉重:
“怎么回事?”
朱涛便将自己在这边的所见所闻一股脑的告诉了朱文茂。
朱文茂听罢,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那个好侄子顾舟行,居然真的能将一笑楼盘活,甚至连岳景鹏这种废物都能发现起闪光点。
好半响,他才闷声道:“小涛,能不能想想办法。”
朱涛立刻心领神会,苦笑着道:
“爸,古老师走的时候,给我交代过的,让顾舟行全权管理一笑楼的事务,我是没法插手的。甚至于财务大权,我也是丫鬟带钥匙,当家不做主啊。”
“这样啊……”
朱文茂一计不成,又生出一计。“青年队里,你有没有熟悉的人?找他打听一下,看看我那位大侄子有没有什么黑料。”
“这……不好。”
朱涛迟疑片刻,反对道,“他毕竟是顾文耀的儿子,别说古老师了,很多相声同行都不会看他被欺负的。”
“怕什么!”
朱文茂面露凶相,“顾文耀都走了好几年了,大家哪有空关心他儿子怎么样?”
“好吧,我先找人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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