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皇上不曾离开过皇宫,慈宁宫那边也没有动静。”季南恭敬的回复。
“好,你继续盯着。”
封漓夜又把季雨唤了出来,季雨将这一日收到的情报道出:“爷,桂嬷嬷的尸体被人弄走了,如今应该在京城,但属下暂时没找到。”
“盯紧李嬷嬷。”封漓夜拧紧眉头,宫中的事情实在过于诡异,他分明不该插手,但事关臭小子,他想在离开之前,替他扫清一切的障碍。
“爷,若是真的怀疑,不如想办法让皇上和九公主一同现身?”季风可是非常机灵的道。
他是几人当中,最了解爷的,也深知爷的猜疑。
“嗯,我自是会想办法。”
只要二人能同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切便不会再有问题。
待他再次回到寝殿,浴池传出几声轻咳,他还没来得及问话,便见臭小子穿着里衣走出来,他光洁的脚丫踩在地板上,却是连鞋子都没穿。
他瞬间便来气了:“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身体不好也不知道要顾着些,鞋子都不知道穿了再出来。”
“这大热的天,不穿鞋子又怎么了,我又没生什么大病。”
楚雨萱呛声道,他真烦,管这管那的,凭什么啊。
封漓夜一张俊脸更臭了,盯着她湿漉漉的长发,又是粗暴的扯过干布,按着她坐到镜子前,一边替她擦拭长发,一边带着连自己都不察觉的抱怨道:“没病又经常呕吐,还以为自己是少年啊,如此不知爱惜身体。”
“呕吐那不是病,那只是......”那只是正常反应,她却不能往下说了。
“不是病那是什么,别人都不吐就你吐,瘦得跟皮包骨一样,虞白回来骂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还不是为了三弟操碎了心,不在京城的时候替她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留在京城还得操心她的身体,这大哥真真是不好当。
“他要敢骂你,我替你澄清,我的身体素来如此,要突然间长胖了,别人还觉得见鬼了。”楚雨萱说笑道。
五年前,即便是怀孕了,她的四脚依然纤细,就肚子大得滚滚的。
想到封漓夜快要离开,虞白也要在边境,她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至于身边的福德和玲珑,他们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你啊!”封漓夜无奈的叹息道。
楚雨萱今晚倒是比较有精神,回来之前还和叶敏薛安他们聊了许多事情,这会儿封漓夜替她擦拭头发,她一直坐着就很无聊,不由得问道:“南疆那些使者可有说多久离京?”
“近日便离去。”
封漓夜淡淡的应道,宫炎熙似乎还不愿走,甚至还想要打楚国稻谷种子的主意,他直接便拒绝了,想要强国自当先强民,民不聊生何谈强国,他们南疆地势不太,不像楚国多数是平原,耕种的面积更是少之又少,很多百姓吃不饱穿不暖。
隔日,楚雨萱准时上朝,朝臣们再次提及南疆来访一事,楚雨萱为了早些把人送出楚国,命福德把他们全部请进了宫中。
宫炎熙与她是平起平坐的身份,其他人互相行礼后,便在勤政殿谈起了事。
“宫皇,你们来我楚国已经有一段时间,南疆不可一日无主吧。”封漓夜作为代表来谈事,楚雨萱就坐在他的左边的主位上,二人坐在一起,看上去非常和谐。
“非常抱歉,朕暂时还不想回南疆,但保证不会给楚国带来困扰。”宫炎熙眼睛盯着楚雨萱,脑海中与那日的姑娘重叠在一起,竟然觉得二人之间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特别相似,可想到眼前的是楚国天子,那女子是绣娘,又是歌女,他觉得自己魔症了。
“宫皇,此事恐怕由不得你们做主了。”封漓夜不耐烦的道,锐利的眸子盯着宫炎熙,即便对方是皇帝,在他眼中也不过如此。
他封漓夜,还真没把谁放在眼里,除了值得他尊重之人,他会用尊称外,他似乎一直是非常骄傲的。
“皇上,朕倒是有一事未了的,如若皇上能了了朕的一个心愿,朕可答应皇上,南疆与楚国签二十年和平约定。”
宫炎熙虽然被封漓夜那凌厉的眼神盯得不舒服,却也没有退缩,他可是一国之君,虽登基不久,但那绝对是名正言顺的,且最近出来微服私访,就是为了将南疆治理得更好。
以前外面所有人都惧怕、排斥南疆,以为南疆只会制服养蛊害人,自他上位后,便定了新的国法,不允许任何人擅自研制、使用巨毒,更不许用蛊来害人。
想要强国,自是先要国泰民安,若是民不安,又何来的稳定。
大陆几国,如今最为鼎盛的便是楚国,楚国是他想要借鉴的国家,除了粮食外,更是听说有别的庄稼高产,若能引回南疆,便解决了民生问题。
“哦,宫皇可道来听听。”楚雨萱疏离的开口,眼神瞥过几人,他们是年轻有为,还能结伴外出,想她一直被困于宫中,倒是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一个。
身边的狗男人自是信得过的,偏偏他要离开京城远走他乡。
“皇上,我宫皇虔诚的向您求娶一位女子,这便是那女子的画像,望皇上成全。”
刘玉恒代为出面,此事自是不便他的皇帝亲自开口,虽说皇帝不拘小节,可也不能一直破了先例。
“哦,将画像传上来。”
楚雨萱倒是好奇极了,宫炎熙搞什么鬼啊,来了几日便对某位姑娘一见钟情了吗。
福德上前接过刘玉恒递出来的画,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皇上身边,得到她指示后,将画的带子解开,一幅女子图慢慢的自上到下展露出来。
封漓夜伸手拾起了面前的杯子,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至于宫炎熙想要到迎娶楚国的哪位姑娘,他没有半点好奇心。
他家臭小子倒是能耐,在她治国这些年,他国的人想要来联姻,她是不曾答应过,除非是哪位公主自己愿意,否则她都不提倡联姻。
可随着臭小子的抽气声,他发现哪里不对劲,不由得瞥了臭小子,发现她的神情非常的古怪,难道那幅画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