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敏和薛安似乎料准她会来,早早命人盯着雅阁,她一现见,二人便立即前来。
行过礼过,叶敏率先开口:“主子,属下查到有一股势力潜进了京城,可能正是您所要寻之人的背后的操手。”
“可有查清楚他们的来历?”楚雨萱不想再耽搁,生怕冒牌货在宫中越久,越容易出事,而且明日要上早朝,她定是要现身的,否则他毫无预兆的站在那,底下的朝臣一问三不知,岂不是露馅。
他若是哥哥,想回来也无可厚非,但和她必须得做好无缝衔接,否则被人拿她女扮男装把政五年,岂不是要翻天。
“查不到,需要些时间。”叶敏自责的道。
“主子,使用十字形的人已经查出来,楚国有一人,在南疆也有一人,还有陈国也有一人。”
薛安也不负所望,将调查到的事情道出来:“不过,今日有好几拔人袭击皇上的撵轿,除了我们的人出面外,还有另外一拔势力在阻挠,所以撵轿方才安然无恙的回到京城。”
“怪不得。”
楚雨萱心中了然,正是因为派人拦截撵轿,以为她出了事,所以那冒牌货才在宫中表现得那般的淡定,但是看到福德和宁统领时,他就应该知道他们的计谋失败,难道说那些人与他没有关系?
“你想办法将使用十字形状武器的人引到京城来,早前吩咐你调查的事情继续调查。”
楚雨萱仍觉得其中疑点重重,不能半途而废。
薛安瞅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几次张了嘴又合上,心里憋得难受,偏偏他不敢越位询问。
像是看穿他的心思,楚雨萱颔首:“便如你们所瞧见的这般,以后该干什么仍然干什么。”
“是,主子!”
薛安陡的拔高了声音道!
楚雨萱吟了一抹浅笑,朝叶敏道:“早前给你的那块玉佩,见玉如见君,你们二人日后可共用,遇到无法解决的大困难,可前去找宁统领。”
“谢主子!”
二人一起下跪行了跪拜礼,楚雨萱亲自把他们搀扶起来,特别是盯着薛安道:“皇子府那边可盯紧了,吕太妃看上去并不简单,特别提防她。”
薛安连连应是,心底可是高兴坏了,原来他们的门主竟然是当今皇帝!
唯有叶敏比他更心细,她一时男装一时女装雌雄难辨,弄得她都不敢确定她究竟是女儿身或是男儿身。
没待多久,楚雨萱便回了紫婉宫。
她刚刚落足于屏风后,便听得狗男人唤道:“洗澡水还没准备妥当吗?”
她掐指一算,自己出去一趟前后不过一刻钟,到底是不久,但是论放洗澡水的时间确实是久了一些。
“回将军,已经准备妥当。”她声音和玲珑的一模一样,她不觉得自己会被发现。
封漓夜迈进来,高大的身体立在她跟前,不过他直接转了身,两手摊开,像个衣架一样的架势:“替本将军宽衣搓背。”
“将军奴婢突感身体不适,奴婢替您去寻福德来吧。”楚雨萱杵着没动,她才不要替他宽衣。
“玲珑,脱衣,搓澡。”
男人不耐烦的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警告,似乎只要她再多说一句,他便会拧了她的脑袋。
楚雨萱为他突然的转变弄得不知所措,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上前来,缓缓的深吸气鼓励自己:就当是给琛宝脱衣服,替睿宝搓澡,没什么可害羞的。
然当她的手碰触到他的衣裳时,她仍是不自觉的颤抖了身体,虽说以前确实与他同床共枕,二人一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偶尔会有四肢碰触,那也是无意间发生的。
“快点。”封漓夜说话间,气息呼出,直接喷洒在她的头顶上。
她感到自己快窒息了,如何伺候一个男人,她是一点都不清楚,也不想去弄明白。
同样带着一股怒火,她倏的出手,用力的抓向他的胸膛,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的扯他的衣裳。
“先脱外衫。”
她用了大力,他却分毫未动,还颇是好意的提醒她。
楚雨萱的俏脸禁不住红了,她确实是忘了要先脱外衫的,这种活她何时干过。
粗鲁的扯掉他的外衫,像是发泄般往地上扔去,又状似无意的狠踩了几脚!
“玲珑姑娘,衣裳一件要赔一百两,你确定赔得起?”男人冷冽的嗓音像是阴魂不散的鬼,吱吱吱的让人感到很冷。
楚雨萱侧着身撇嘴,不就是一件衣裳!不过,理智回拢,想到自己此时的身份,她只得低声道:“将军,非常对不起,奴婢一会替您清洗干净,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破损的。”
“继续脱吧。”
封漓夜在她看不见的时候,眉梢翘上天际去了!
楚雨萱想也不想,像是赌气般,一把扯向他的腰带,可狗男人的腰带是特制的,岂是那般容易掉下来,这一拉扯,非但没把腰带解下,还把人往自己这边扯来,在外人看来,就是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封将军来个爱的抱抱。
眼看他就要扑向自己,楚雨萱赶紧松手,并且迅速的往边上闪身!想占她的便宜,没门!
封漓夜一张俊脸难得的闪过一抹红晕,她刚刚那一手真是够狠的,一个有武功的人在原本腰带紧勒的情况下,突然就被人给攥住,十分憋屈,又十分的尴尬,总之,他神情复杂的盯着她。
“将军,奴婢笨手笨脚的,不如将军还是另请高明吧。”楚雨萱垂头,低眉顺眼的道,就是不想继续下去了,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打爆他的狗头。
“就你,继续。”
封漓夜面无表情的道,不过声音却是不知不觉中暗哑了些。
楚雨萱没有发现这些,突的抬头,一脸惊讶的睨着他:“将军确定?”
“废话。”
他声音冰寒,听着凶巴巴的。
楚雨萱虽早已经习惯了他,仍是觉得他太冷漠了,重新走到他的面前,盯着腰带犯愁,她自己平时虽然也有系腰带,可那腰带是她自空间里取出来的,现代化的东西她能整得明明白白的。
狗男人的腰带似乎是与众不同的,她没细看,还在想着能侥幸躲过一劫。
“手搁这儿,这样解。”
狗男人突然间抓住了她的手,并且不由分说的按在了他腰带的中心位置,那里靠近肚脐眼的地方,她一个懂医的,瞬间就觉得辣眼睛。